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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簌簌,遙輦津玉的腰間玉帶似乎藏著什麼東西,黑衣人將那東西取出,是一張字條,上面並非中原的文字,一般人根本無從看懂。

  而那黑衣人只看了一眼,登時眯起眼目,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目,露出危險的光芒,沙啞的喃喃自語:「可汗……當真想要我的性命。」

  「耶律延木……?」遙輦津玉不知怎麼醒了,他迷茫的睜開雙眼,酒醉的眩暈讓他眼前的景象都是雙影,就連那黑衣人也是雙影,疊在一起,虛虛實實。

  遙輦津玉再次道:「耶律延木?」

  他這麼說著,雖醉酒發軟,卻還是突然暴起,手掌一翻,多出一把短劍,「嗤——」一聲,抵在那黑衣人的脖頸間。

  遙輦津玉戒備的道:「是你。」

  那黑衣人,也就是耶律延木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條,道:「可汗的移書與信物在此,可汗當真要除我後快,為何?」

  「為何?」遙輦津玉收斂了臉上溫柔的偽裝,眯起眼睛,凌厲的道:「叛軍賊子,你說為何?」

  耶律延木並沒有躲閃,幽幽的道:「義父亦覺得,是延木叛了可汗?」

  遙輦津玉的眼神微微有些輕顫,隨即又恢復了冷漠:「有什麼冤屈,便去地下喊罷!」

  他說完,手腕一轉,鋒利的匕首就要劃在耶律延木的頸子上,耶律延木非但沒有躲閃後撤,反而突然傾身向前探去。

  「你……」遙輦津玉握著利刃,反而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躲閃,可惜已然來不及,耶律延木的脖頸瞬間被匕首劃破,與此同時,溫熱的一吻,結結實實的落在遙輦津玉的唇瓣上。

  第130章 將你據為己有

  遙輦津玉沒想到耶律延木會生出這樣的舉動, 手中的利刃「當——」一聲敲在榻牙子上,輕顫的掉在地上,仿佛有什麼東西, 敲擊在他的心竅上一般。

  遙輦津玉呆愣的忘了動作, 腦海中一片空白,唯獨剩下唇上的溫度,愈發的熾熱, 不停的蒸騰著遙輦津玉的理智, 他一直引以為豪的鎮定,引以為豪的冷靜,引以為豪的沉著, 一瞬間灰飛煙滅,頭一次如此的手足無措,任由耶律延木主導。

  耶律延木一吻作罷, 出其不意將遙輦津玉的手腕一壓, 壓在頭頂直接桎梏在榻上, 遙輦津玉患有殘疾,雙手被制之後根本無法反抗,仿佛躺在砧板上奄奄一息的活魚, 只剩沒有什麼作用的輕微掙扎。

  耶律延木嗓音低沉的灑在遙輦津玉耳側:「義父,延木早就想這麼做了。」

  遙輦津玉怔愣的看向耶律延木,似乎在無聲的詢問他, 早就想做什麼?

  「呵呵,」耶律延木輕笑一聲:「早就想親吻義父, 早就想看義父又吃驚, 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早就想……讓義父為了我, 拋去溫柔沉重的偽裝面具,露出你本來的真正面目。」

  遙輦津玉聽不懂,心竅里卻亂鬨鬨的,他張了張口,竟找不到自己的嗓音,因為方才激烈的親吻,嗓音被堵在喉嚨里,一開口竟有些急喘,顫聲道:「先放開我。」

  「放開義父?」耶律延木眯眼挑唇:「放開了義父,讓義父來殺我麼?」

  遙輦津玉沒有說話。

  「義父……」耶律延木幽幽的道:「這麼多年的父子之情,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我的武藝全都是義父傳授,義父當真捨得下手殺我麼?為了可汗的命令,把我當做叛賊,了結我的生命?」

  遙輦津玉道:「你不是叛賊麼?」

  耶律延木笑道:「我說不是,義父相信麼?還是相信可汗的一面之詞?自然,義父還是相信可汗多一些,不然也不會一見面,不由分說,不問有緣,便想要取徒兒的性命……義父,你看,延木流血了。」

  他說著,低頭示意自己的脖頸,那是遙輦津玉的利刃劃出的血痕,還在不斷的溢出鮮血,雖然不致命,但傷口也不淺。

  遙輦津玉抿著嘴唇,重複道:「你先……放開我。」

  耶律延木又是一笑,道:「義父你知道麼?延木一直很想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很想,也不知這種想法是何時萌發的,是在何種情形之下萌發的……延木一直恪盡職守,不敢逾越分毫,而如今……義父你要殺我,是不是說明,你我的父子之情,師徒之誼已然徹底決裂?」

  「延木,為父……」遙輦津玉心中一擰,似乎想說些什麼。

  卻被耶律延木打斷,他甚至笑起來,道:「那太好了。」

  遙輦津玉奇怪的看向耶律延木,耶律延木始終淺淺的笑著:「著實太好了,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我的義父,我再也不是你的徒兒。」

  「延木?!」遙輦津玉震驚的睜大眼睛,耶律延木說著這般絕情的話,竟然又欺近而來,狠狠攆上遙輦津玉的嘴唇,沙啞的道:「我終於可以拋棄這些,將你據為己有。」

  遙輦津玉想要反抗,但他飲了酒,腦海中混混沌沌,甚至分不清這震驚的一幕,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他使勁搖頭,想要躲避耶律延木,耶律延木卻在他的耳邊低聲低喃著:「津玉,津玉……」

  遙輦津玉渾身一震,睜大了眼睛,顫聲道:「孽子,你、你瘋了,你怎麼敢如此直喚為父的名字?」

  耶律延木挑唇,幽幽的道:「看來你還是中意我喚你義父,難不成如此,比較有感覺?也好……義父,義父,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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