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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觴抽空去和李諶報備了一聲,和新同事去喝酒,門禁之前一定會回來,李諶雖然不願意,但是這些程序是少不得的,他身為天子,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是不和戶部的人相處融洽,往後吃虧的還是劉觴。

  劉觴報備之後,便和大家集合,一起出了宮,程熙之約定的吃酒之處,也是劉觴熟悉的地方,便是長安城裡最有名的酒樓——月燈樓。

  這裡乃是大唐收服竇扶風的酒樓,他們一進門,正巧看到了竇扶風和竇悅。自從劉觴回來之後,還沒與竇悅正經說過話,畢竟一個良醞署,一個工部,根本沒有交集。

  「竇悅!」程熙之揮手道:「真巧啊。」

  竇悅比三年前更加穩重了,也沒有那麼怕生,與程熙之作禮道:「程尚書。」

  程熙之笑道:「我們來飲酒,怎麼樣,你也來喝一杯?」

  竇悅有些遲疑,看了一眼竇扶風,竇扶風微微點頭,道:「不要飲醉,傷了身體。」

  竇悅道:「知道了,阿爹。」

  眾人進了二樓的雅間,竇悅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劉觴,不免偷偷多看了幾眼,劉觴發現了他的目光,一轉頭,兩個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竇悅雖看起來穩重多了,但還是怕生,被劉觴冷不丁抓住眼神,趕緊縮回來,裝作根本沒有注意劉觴的樣子。

  劉觴笑眯眯的道:「竇尚書,我是戶部新上任的侍郎,往後戶部和工部肯定還會有很多需要交接的,還請竇尚書多多照拂。」

  竇悅有些結巴道:「侍郎客、客氣了。」

  眾人吃菜喝酒,酒過三巡,該吃的吃過了,該喝的喝過了,街坊馬上便要宵禁,眾人便散了。

  程熙之已經飲醉,拉著劉觴和竇悅不讓他們離開,嘴裡抱怨著:「唔——該死的、該死的陸品先!」

  竇悅連連搖手:「程尚書,我不是陸將軍啊。」

  程熙之醉得認不出人來:「你還想狡辯!陸品先!你回……回了幽州,就不理我了!這麼久了也不回信給我,最後一封信,還是一個月前我寄出去的,你……你有半個月都沒給我回信了,說,是不是有別人了!幽州……幽州那種苦寒之地,有什麼美人不成?有我、有我好看麼!」

  「哈哈哈!」劉觴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道:「異地戀還真是辛苦。」

  程熙之抓住劉觴道:「陸品先,你還笑?你敢嘲笑我!?咦……怎麼兩個陸品先?」

  程熙之左看看竇悅,又看看劉觴,納悶道;「兩個……兩個陸品先,不行不行,太……太多了,我會受不了的,一個就夠、夠了,太多就……」

  竇悅連忙捂住耳朵,連聲道:「程尚書你喝醉,快別說了!」

  竇悅還是如此純情,逗得劉觴更是哈哈大笑。

  程熙之眯著眼睛,道:「笑!你還笑?我看你笑!」

  嘭!程熙之一把將劉觴壓倒在席間,差點將桌案碰翻了,案几上的酒壺直晃。

  竇悅看到程熙之狠呆呆的模樣,還以為他要打人,新上任的戶部侍郎身材瘦弱的厲害,年紀也小,竇悅真怕他禁不住程熙之一拳頭,誰不知道程熙之是節度使之子,武將出身,後來才做了文臣。

  「別、別打架!」竇悅勸架道:「程尚書,有話好說說,千萬別打……」

  他這麼說著,程熙之死死揪住劉觴的衣領,突然低下頭去,「麼!」一聲親在劉觴的面頰上,還得意的道:「不笑了罷!你這個陸品先,我親死你!」

  劉觴:「……」

  劉觴嫌棄的擦著自己的面頰,道:「程小三,我不是陸品先,快起來!」

  程熙之哈哈大笑:「你怕了罷!現在求饒已經來不及了,我親死你,我親死你!」

  程熙之說著,砰砰兩聲,將劉觴的雙手壓在耳側,低頭作勢又要親,嚇得竇悅也不勸架了,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耳根子都紅了。

  嘭——

  便在此時,有人一腳踹開雅間的大門,正好目睹了這樣一幅程尚書「潛規則」下屬的場面,劉觴極力躲閃,嘴裡還大喊著不要啊。

  李諶:「……」

  是李諶。

  李諶見劉觴遲遲不歸,馬上便要宮禁了,竟還不回來,實在坐不住,偷偷出了宮來尋,哪知道令他看到了如此「不堪入目」的場面!

  有人從李諶身後走出來,大步上前,一把抱住程熙之,將人扛起來,劉觴失去了桎梏,趕緊從席上爬起來,震驚的道:「諶兒你怎麼來了……」

  他說著,更是震驚的看著那扛著程熙之的年輕男子:「陸將軍?」

  「嗯?」程熙之迷糊的道:「陸品先?陸品先在何處,看我不教訓他的,讓他知道這個家裡誰、誰做主!」

  他說著,終於看清了扛著自己的男子,迷茫的道:「咦?陸……陸品先?不可能,姓陸的還在幽州呢,怎麼可能……」

  陸品先眯著眼睛道:「陸某人千里迢迢趕來見程尚書一面,程尚書倒是好,與部員飲酒作樂,嗯?」

  程熙之強調:「只……只有飲酒,沒有作樂!」

  陸品先扛起程熙之,道:「陛下,卑將先告退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程熙之一路嚎叫,踢著腿,也虧得陸品先臂力驚人,這才沒有將他摔下去,很快離開了雅間,「慘叫聲」漸去漸遠,幾乎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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