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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觴偷襲成功,見他愣神,忍不住加一把勁兒,繼續調戲,道:「諶兒的嘴唇好軟,好甜。」說著又湊過去,含住李諶的嘴唇。

  李諶的喉結快速滾動,諶兒?這個稱謂,很久很久都沒有人這麼呼喚過朕了,李諶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嘭一聲巨響,直接將劉觴撲在席上,加深了親吻反客為主。

  劉觴感覺到李諶的回應,十分沾沾自喜,就在此時,營帳外面傳來雜亂的聲音,仿佛是一隊馬隊進入了營地。

  「沒廬將軍回來了!」

  「是沒廬將軍!」

  「快,去通知陛下!」

  李諶一時情愫迷亂,突聽外面的嘈雜聲,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劉觴。

  「哎呦!」劉觴被他推開,險些撞到了案幾。

  李諶噌的站起身來,整理自己的衣裳,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劉觴,大步離開御營大帳。

  劉觴從地上爬起來,自言自語的道:「氣氛正好呢,來的真不是時候。」

  李諶急匆匆走出御營大帳,沒廬赤贊果然回來了,不只是他,身後還跟著一輛車駕,車駕行駛入營地,緩緩停下來。

  李諶上前道:「怎麼樣,是……他麼?」

  沒廬赤贊拱手道:「陛下,卑將不敢妄言,還是請陛下……親自看過再說罷。」

  李諶蹙了蹙眉,不知沒廬赤贊是什麼意思,道:「讓他下車。」

  沒廬赤贊道:「打起車簾。」

  宮人將車帘子打起來,擺好腳踏,隨即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從車架上緩緩步下,他包裹的很是嚴密,頭上還戴著斗笠,故意垂著頭,什麼也看不出來。

  劉觴從御營大帳走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個「宣徽使劉觴」,他眼眸一動,立刻上前,殷勤的道:「小心小心,地滑!我來扶你!」

  劉觴衝上去,抓住對方的手,故意一拽,對方本能自己穩穩的下車,被劉觴這麼一扶,反而身形不穩,險些跌落下來,頭上的斗笠發出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終於露出對方的廬山真面目。

  「嗬——」

  「老天爺……」

  「怎會……」

  身邊的宮人倒抽一口冷氣,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劉觴也被嚇了一跳,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他以為對方帶著斗笠,是為了遮掩與自己不怎麼形似的容貌,哪知道……

  斗笠之下,竟然是被燒傷的臉面!

  一張臉被燒傷了三分之一,劉觴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難免嚇得一個哆嗦,別說是像不像了,這樣的臉面,就算是像,也看不太出來,就算是不像,同樣看不太出來。

  那人連忙撿起自己的斗笠戴上,聲音有些哽咽的道:「三年前仙居殿一場大火,小臣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是卻被燒傷嚴重,一直昏迷不醒……」

  李諶緊緊蹙著眉頭,立刻道:「傳崔岑看診。」

  「是,陛下。」

  崔岑來到御營大帳之中,請「劉觴」坐下來,給他查看臉上的傷口,道:「回陛下,的確是燒傷,而且十分嚴重。」

  「劉觴」雙肩顫抖,立刻哭咽起來,斷斷續續的道:「小臣被燒傷昏迷,本以為必死無疑,可能是老天爺見憐,這才令我醒了過來,與陛下再次相見!」

  李諶還是死死蹙著眉頭,仙居殿大火,眼前的「劉觴」被燒傷,連容貌都無從分辨,雖然燒傷是真實的,但是李諶不得不懷疑,畢竟仙居殿在長安大明宮中,而武寧節度使的府邸在徐州附近,這麼遠的距離,「劉觴」是如何從長安來到武寧的,還被武寧節度使撿到養傷?

  李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頑童了,這三年來,他變得獨斷專*制,甚至多疑善變,即使面對燒傷的「劉觴」,也無法激起李諶的同情心,他還是要疑慮一番。

  李諶眯眼道:「你如何能讓朕相信,你便是劉觴?」

  「劉觴」止住了抽噎,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來,捧著遞給李諶,道:「陛下,請看。」

  李諶低頭去看那樣東西,神情一震,道:「這是……你……真的是阿觴?」

  劉觴無法進入御營大帳,在外面轉了好幾圈,抓耳撓腮的。

  劉光拉著他進入了自己的營帳,道:「觴兒,坐,不要著急。」

  劉觴道:「阿爹,我能不著急麼?這個武寧節度使好手段啊,樣貌不夠,竟然毀容來湊啊!」

  劉觴千算萬算,愣是沒有算到,武寧節度使送來的「劉觴」是個臉上燒傷高達三分之一的人!

  劉光平靜的道:「阿爹已經安排了眼線,一旦御營之內有結果,必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我。」

  「樞密使!樞密使大人!」

  一個小太監匆忙跑進來,急火火的道:「樞密使大人!大事不好了!」

  劉光還未發話,劉觴急促的道:「快說!」

  小太監道:「那、那個人,好似是真的前宣徽使!」

  「不可能!」劉觴一口否認,心說他是劉觴,那我是什麼?活見鬼還是精分呢?

  小太監道:「千真萬確,千真萬確!那人拿出了……拿出了前宣徽使的小印!」

  無論是宣徽使,還是樞密使,身上都會攜帶小印,這是他們的印信,當年劉觴火焚在仙居殿,不只是「遺體」不見,小印也跟著消失,化為烏有,而如今,那個人不只是臉面燒傷,還隨身攜帶著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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