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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觴努力的掙扎, 身體的力氣一點點消失, 讓他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就在劉觴幾乎不省人事的時候,他牟足了最後的力氣,嘭一下踹過去。

  李諶吃痛,似乎也沒想到他竟敢踹自己,掐住他脖子的手勁兒立刻放鬆,劉觴從桎梏中解脫出來,一面不停的咳嗽,一面回身向前爬去。

  李諶的面色陰冷,眼神陰鷙,一把壓住劉觴的後頸,將人拖拽回來,沙啞的道:「你敢踹朕?想好怎麼死了麼?」

  劉觴被拖拽回來,下一刻卻是帷幔撲簌簌的顫抖聲,劉觴又是無力又是疲憊,還被迫接受著一股股滅頂的酥麻,仿佛過電一樣,終於癱倒下去。

  李諶見他乖順下來,也放輕了桎梏的力道,用很低很低的嗓音,幽幽的道:「阿觴哥哥……阿觴哥哥……是諶兒啊,是諶兒……」

  如夢似幻,一切都太不真實了,但李諶施與的各種感官卻異常真實,讓劉觴確定,這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外面的天色黑壓壓,也不知是幾時,劉觴半夢半醒之間,聽到身邊發出簌簌簌的聲音,拖著疲憊的身軀,勉強睜開眼睛去看,原來是李諶在更衣。

  李諶已然下了榻,將龍袍穿戴整齊,正在整理自己的衣領。也不知是劉觴看過去的角度問題,還是李諶真的拔了個子,真的比之前還要高大了,肩膀寬闊的不像話,給人一種安全感,但同時也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外面天色還黑著,李諶似乎不打算在此地留宿,整理好龍袍便準備離開。

  劉觴見他要走,忍著酸痛下意識抓住李諶的衣擺,嗓子酸疼聲音微弱的道:「諶兒……」

  嘭!

  李諶突然一把抓住劉觴的衣領子,將他掀翻在榻上,眯著一雙狼目,狠狠的凝視著劉觴,沉聲道:「不許這樣喚朕,只有阿觴哥哥才可以這樣喚朕,你不配!」

  「我就是劉觴啊!」

  劉觴反駁的話說了一句,突然引來了李諶哈哈的大笑聲,李諶似乎聽到了什麼逗趣兒的笑話一般,幾欲笑出了眼淚,但轉瞬間收攏了笑意,簡直說風就是雨,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不配!!」李諶沙啞的怒吼:「朕再告訴你一遍,不要再裝了,你不配!你不過是與朕的阿觴長相相似罷了,王觴。」

  王……王觴?

  是我想的那個王觴麼?王歲平的乾兒子?那個會點釀酒技巧,在光祿寺良醞署做令的小娘炮!

  不等劉觴再說話,李諶已經轉身大步離開,只是丟給劉觴一個冷酷的背影。

  劉觴怔愣在榻上,眼珠子狂轉,想要消化一下現在的情況,他連忙爬起身來,「嘶……」狠狠抽了一口冷氣,嘴裡不停叨念著:「死諶兒!下手這麼重,疼死我了,以後有你好看……」

  劉觴抓住案几上的鏡鑒,連忙拿過來對著自己的臉面端相。

  「嗬——我怎麼變得這麼幼齒了?我縮水了?」

  劉觴本是一個上班社畜,雖還不到的年紀,但也在職場摸爬滾打幾年,二十好幾歲了,而如今鏡鑒中的自己,看起來絕對不到二十歲,十分的鮮嫩,甚至還有些幼齒。

  他的腦海狂轉,對對,剛才李諶說自己叫做王觴,若眼下真的是三年之後,按照這個計算的話,王觴的確也才十九歲,怪不得看著如此幼齒。

  啪嗒!鏡鑒掉在榻上,劉觴一臉迷糊,自己這一閉眼竟然過了三年,不止如此,還從宣徽使變成了王觴這個小娘炮。

  王觴和劉觴的長相不說十分相似,但怎麼也有七八分,而這另外的兩三分就在於王觴的舉止過於扭捏,活脫脫一個小娘炮,平日裡還總是在臉上塗脂抹粉,身材也瘦弱的不像話,一陣大風都能給他颳走,說是弱柳扶風絕對不誇張。

  劉觴連忙蹭了蹭自己的面頰,果然,蹭掉了一手的鉛粉,好像掉在麵缸里一般。

  「不行……」劉觴拖著疲憊的身軀掙紮起來:「先去洗洗,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情況。」

  劉觴走到屋舍門口,推開大門,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根本沒有伺候的宮人,冷冷清清的,他獨自一個人出門,找了半天,發現這裡是膳房附近的屋舍,供膳夫們留宿用的。

  劉觴給自己燒了水,首先洗漱一番,累的幾乎不像話,回了屋舍倒頭便睡。第二日起來之後,便去找人打聽了一番眼下的情況。

  的確,如今已經是李諶登基的第四個年頭。

  按理來說,李諶做皇帝的生涯,只有短短的兩年,但因著劉觴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很多軌跡,一切都朝著未定的方向發展下去。

  李諶登基的第四個年頭,也是前宣徽使劉觴去世的第三個年頭。

  劉觴:「……」好奇葩,我就這樣被死亡了!

  如今的宣徽使,乃是之前的代理宣徽使魚之舟,自從劉觴「去世」之後,宣徽院總要有人打理,魚之舟因著能力過硬,便從代宣徽使勝任了宣徽使。

  而劉觴自己,真的從劉觴穿成了叫王觴的小娘炮!

  劉觴還記得當年王觴已經被自己趕走了,趕出宮去,聽宮人的敘述,因為「自己」的過世,李諶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天子重新振作之後,性情大變,與之前親和的模樣完全不一樣,變得獨斷專項,一意孤行,不聽取任何意見,採取了高壓鎮壓手段,朝臣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一個個乖巧的仿佛小貓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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