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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指向劉觴:「遙輦也不知如何得罪了宣徽使,宣徽使竟如此歹毒,要害遙輦!」

  劉觴挑眉道:「遙輦特使,何出此言呢?」

  遙輦氏哭道:「宣徽使還不承認,遙輦的菜色一直是不用辣的,宣徽使今日去了膳房,特意吩咐膳夫給遙輦的菜色加辣,難道不是故意坑害遙輦麼?」

  劉觴誇張的捂嘴道:「什麼?遙輦特使您不能食辣?哎呀,這是本使的偏頗,本使不知道啊,真真兒是不知情!本使一貫食辣,今日看到遙輦特使的菜色清湯寡水的,一點兒也不見顏色,因此才好心好意讓膳房加了一些黃芥,遙輦特使,本使也是出於好心,不知者無怪,遙輦特使不會這么小心眼子吧?」

  「你……你……」

  耶律延木聽到動靜,也走了進來,對遙輦氏道:「既然宣徽使不是故意的,也是出於一片好心,還不退下?」

  遙輦氏氣得渾身發抖,道:「他就是故意的!」

  耶律延木呵斥道:「住口,不得無禮!」

  遙輦氏雖然也是特使,還是可汗的弟弟,但是等級沒有耶律延木高,加之耶律延木此時的面色兇狠,眼中透露著一股不可違逆的威嚴,遙輦氏嚇了一哆嗦,只好退了下去。

  耶律延木收斂了可怖的眼神,換上一張憨厚親和的面孔,拱手道:「天子,宣徽使,都是誤會,遙輦特使也是一時情急,若是有衝撞得罪之處,還望陛下與宣徽使海涵,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劉觴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活脫脫一個小人得志的奸佞之相,道:「怎麼會呢?遙輦特使一看便是年紀小,不懂事兒,而且初來中原,想必很多規矩也是不懂的,本使怎麼可能與他一般計較呢?」

  遙輦氏狠狠瞪了一眼劉觴,但也不敢開口爭辯。

  耶律延木道:「既然只是一個誤會,那外臣便先退了,不打擾陛下歇息。」

  耶律延木帶著契丹使團退出去,李諶無奈的道:「阿觴,是不是你乾的?」

  劉觴挺胸抬頭,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劉觴乾的!」

  李諶:「……」

  李諶揉著額角:「你怎麼比朕還要孩子氣?竟在遙輦特使的菜色里加黃芥?」

  劉觴理直氣壯的叨念:「誰讓他窺伺陛下呢。」

  李諶還以為自己沒聽清楚,追問道:「阿觴,你說什麼?」

  劉觴咳嗽了一聲,道:「我說,誰讓他窺伺我家諶兒,他自找的。」

  李諶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劉觴道:「笑什麼?」

  李諶道:「朕還以為……只有朕一個人吃味,原來阿觴亦是如此。」

  劉觴梗著脖子道:「誰吃味?我才沒有。」

  李諶走過來,摟住他,輕聲在他的耳邊道:「阿觴哥哥為了諶兒吃味兒,諶兒好生歡心,你摸摸看,諶兒心跳都快了。」

  他拉著劉觴的手,壓在那肌肉流暢的胸膛上,劉觴忍不住感嘆好胸啊,臉色微紅的收回手來,道:「陛下準備準備,下午還有狩獵呢!」

  說罷,趕緊悶頭跑出了御營大帳。

  李諶輕笑:「阿觴害羞的模樣,也十足可人。」

  劉觴從營帳出來,狠狠深吸了兩口氣,自己這「一把年紀」的,竟然被小奶狗給撩的面紅耳赤,真真兒是丟人。

  「宣徽使。」

  劉觴走出來沒多遠,便聽到有人喚自己,不需要回頭,必然是契丹特使耶律延木,劉觴假裝沒聽見,悶頭往前走。

  「宣徽使!」耶律延木孜孜不倦,大跨步來到劉觴面前,這回想要裝作看不見也不行了。

  劉觴乾笑:「耶律特使,好巧啊,本使正思忖著要去感謝耶律特使呢。」

  「是麼?」耶律延木好脾性的道:「那不如現在罷?正好耶律也有些話,想與宣徽使說說。」

  「現在?」劉觴遲疑。

  耶律延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宣徽使若是覺得營帳不方便,篝火邊也可以。」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劉觴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道:「請。」

  二人坐在篝火邊,這個地方人來人往的,也不算是單獨相處。

  耶律延木盯著篝火:「其實耶律自從第一次見到宣徽使,便覺得宣徽使的長相,酷似耶律的母親,因而總是想要多多親近宣徽使,給宣徽使惹來了不少麻煩,耶律給宣徽使道歉。」

  「沒有沒有。」劉觴擺手道:「並不麻煩。」

  耶律延木嘆了口氣:「不瞞宣徽使,耶律的母親……許多年前便去世了。」

  耶律延木似乎是想要找一個人拉家常,淡淡的道:「耶律生在迭剌部,母親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婢女,生下了耶律與一個幼弟……」

  生在耶律這樣的貴胄之家,但是耶律延木的母親身份地位都很低,沒有母家撐腰,在這樣的大家族中舉步維艱。

  「我小時候很貪玩……」耶律延木苦笑著回憶:「總是能被人抓住把柄,耶律還記得那年……」

  小小年紀的耶律延木還不懂部族中的勾心鬥角,他被人抓住,說耶律延木偷盜了夷離堇的東西,耶律延木根本沒有偷盜,努力為自己分辨,但對方是夷離堇,位高權重,完全不理會耶律延木的分辨,最後……

  耶律延木幽幽的道:「原來他們便是看我母子三人不順眼,覺得是耶律氏的恥辱,想要除去我們罷了,母親為了保護我,活活被部族裡的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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