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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灰灰一直老老實實的窩在劉觴懷裡,說實在的,它膽子太小了,甚至比獵犬的膽子還小,獵犬見到了獵物知道追上去,小灰灰卻嚇得調頭便跑,扎回劉觴懷裡。

  劉觴笑得前仰後合:「兒子,你可是狼啊,要大膽一些!去吧,去玩罷!」

  劉觴把小灰灰放在地上,指著前面的白影道:「看,小兔兔,兒子,去抓小兔兔!」

  小灰灰有些猶豫,一步三晃,跑上去幾步,小兔兔一動,倒是把它給嚇到了,兩隻尖尖的狼耳朵拼命抖動,害怕的趴在頭上,夾著尾巴就跑了回來。

  「哈哈哈哈!」程熙之大笑:「什麼狼啊,你這是一隻小狗子罷!」

  程熙之大笑不已,笑的前仰後合,小灰灰受驚,朝著他們快速跑來,哪知道程熙之的馬匹看到一隻狼崽子撒腿跑過來,登時也受驚,一聲長鳴,尥蹶子瘋狂踢腿。

  「啊!」程熙之沒有防備,被直接甩了下去。

  「熙之,當心!」陸品先一個翻身躍下馬背,一把摟住程熙之,將他抱在懷裡,沒有讓他摔在地上。

  程熙之被甩下馬背,雖他現在只是一個戶部的文官,但好歹也是一方節度使之子,丟人可算是丟大發了。

  「你這壞馬!」程熙之氣急敗壞。

  不等他去拽馬匹,馬匹受驚嚴重,還在瘋狂踢腿,而小灰灰膽子本就小,小小的身軀被尥蹶子的塵土掩蓋,更是害怕,慌不擇路的亂竄,於是馬匹更加受驚,於是小灰灰也更加害怕,形成了死循環。

  程熙之的馬匹受驚如此嚴重,旁邊的馬匹也開始躁動起來,也不知道為何受驚,但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一匹兩匹三匹都如此,一時間混亂起來。

  劉觴牽著馬韁繩,馬匹不斷掙扎,一下甩開劉觴的手,慌不擇路的亂撞。

  「宣徽使!」

  「當心!」

  「阿觴!」

  李諶與耶律延木競爭狩獵,正好也在附近,聽到馬匹的嘶鳴聲過來看看,哪知道便看到如此混亂的場面。

  劉觴的馬匹受驚,撞向劉觴,李諶立刻拔身而起,要去營救劉觴,哪知道先一步的耶律延木動作更快,因著距離近,一下子撲上去,將劉觴抱了一個滿懷,帶著劉觴撲倒在地,用自己的手臂護住劉觴的後腦和後背。

  李諶眼睛一眯,來不及吃醋,眼看著馬匹的蹄子踏向他們,立刻上前,躍身騎在馬背上,使勁拽住韁繩喝馬。

  躁動的馬匹終於停息下來,李諶立刻翻身下馬:「阿觴!」

  劉觴一頭一臉都是土,他被撲在地上,稍微撞了一下,頭暈眼花的,但是萬幸沒有受傷。

  李諶衝過來,將劉觴從地上拉起來,驚訝的道:「阿觴,你流血了!」

  劉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沒有傷口,抬頭一看:「是耶律特使流血了!」

  耶律延木將他撲倒,手背蹭到了地面,傷口灰撲撲,還夾雜著很多石頭渣子,他不怎麼在意的道:「無妨,倒是宣徽使,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磕到?你的臉上都是土……」

  耶律延木下意識想要觸碰劉觴的面頰,李諶動作更快,一把擋開耶律延木的手,道:「耶律特使受傷了,還是趕緊讓御醫治療傷口罷。」

  耶律延木縮回手來,也沒多說,點點頭。

  「陛下!」遙輦氏跑過來,揪住李諶的袖袍,十分激動的道:「多謝陛下,若方才不是陛下,我此時怕已經被烈馬所傷,多謝陛下的救命之恩。」

  李諶根本不記得自己何時救過遙輦氏,或許遙輦氏方才就在旁邊,但方才情勢緊急,李諶也沒有注意。

  遙輦氏揪著李諶的袖袍:「遙輦真的是無以為報,陛下……」

  劉觴死死盯著遙輦氏的手,只覺得礙眼的厲害,他分明就是找機會觸碰小奶狗,方才劉觴根本不記得遙輦氏在旁邊,李諶哪裡是為了救他?說的好像英雄救美似的,就算是英雄救美,救的也是自己啊。

  小灰灰做了壞事,蔫頭耷拉腦,一臉灰撲撲的跑回來,挨著劉觴小腿,藏在他後面,探頭探腦的盯著李諶,似乎很害怕李諶。

  李諶指著它道:「你這個小畜生,就是會惹事兒。」

  小灰灰:「……嗷嗚嗷嗚。」

  好一個委屈的小模樣。

  因著發生了意外,眾人回到營地之中,耶律延木被帶去醫治。

  劉觴回了營帳,將灰撲撲的衣裳換下來,又給小灰灰洗了洗,這才走出來。

  「去哪裡?」李諶正好也洗漱完畢,攔住劉觴。

  劉觴道:「陛下,耶律特使受了傷,我怎麼也應該去探望一下吧?」

  李諶不歡心的道:「你答應朕,讓耶律延木有多遠滾多遠的。」

  劉觴為難道:「這次是意外,也不是我主動去接近耶律特使的,完全是事出有因。耶律特使因為馬匹受驚受了傷,我若是不去探望,是不是顯得咱們大唐有失風度?」

  李諶挑眉:「有失風度?那既然如此,朕身為大唐之主,親自去探望耶律特使好了,阿觴你便不要去了。」

  劉觴想了想,也沒強求,既然天子親自去,好像也說得過去,自己還省事兒呢,就不必去了。

  「好!」劉觴道:「那諶兒替我去。」

  李諶的脾性瞬間安撫下來,知道劉觴並不在意心疼耶律延木,便安心了,道:「那阿觴乖乖在御營中等著朕,朕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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