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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轉頭對程懷瑾道:「程公子,替朕發號施令。」

  「是,陛下!」

  程懷瑾一向不怎麼起眼,他在一群武將之中顯得太過單薄,壓根兒沒有存在感,而如今,他站在人群的後方,一步步從人群之中脫穎而出。

  程懷瑾在眾目睽睽之下,平靜的下令:「將士聽令,將作亂叛上的金商賊子拿下。」

  「是!」

  「金商士兵」突然動了起來,將金商防禦使瞬間扣押起來,金商防禦使不可置信的大吼:「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金商的兵馬,為何會聽滄景一個豎子的命令?!」

  「金商?」程懷瑾的面色還是如此平靜,仿佛一潭止水,淡淡的道:「金商賊子,你再仔細看看,這些兵馬的確是你金商的兵馬麼?連自己的兵馬都認不出,你還做什麼防禦使?」

  金商防禦使仔細去辨認,但是他的確沒有認出什麼,這些兵馬,分明都穿著金商的兵服,怎麼就變成了別人的了?

  金商防禦使猛力掙扎,大喊著:「就算你們押解了我,也別想活著走出長安城!若是我死,也要拉你們陪葬!!陪葬——長安城中有整整一千金商將士,他們會將你、你、還有你,全都剁成肉泥,肉泥——!!!」

  劉觴一笑:「金商防禦使,我看你是想造反想瘋了吧?如今大明宮中的金商賊子都被調換了,你覺得陛下可能沒發現長安城中的金商賊子嗎?」

  「你……你說什麼!?」

  「報!」

  郭郁臣大步從人群中擠出來,跪在地上拱手道:「回稟陛下,長安城中的金商賊子已經悉數被扣押。」

  「不可能!」金商防禦使怒吼:「不可能,你們騙我!一千兵馬,足足一千兵馬,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被扣押?!一定是你們騙我,不可能沒有任何聲息!」

  劉觴好心解釋道:「的確,扣押一千兵馬不容易,必然會鬧出一點聲響來,但是……若你的兵馬提前上吐下瀉,毫無戰鬥力呢?」

  金商防禦使使勁搖頭,不可置信的瞪著劉觴。

  劉觴笑眯眯的道:「好心告訴你,你的兵馬藏身位置,早就被天子發現了,提前給他們免費提供了一些瀉藥,瀉藥混合在糧食中,你的兵馬根本無從發現,現在上吐下瀉的失去所有戰鬥力,還不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想要抓他們還不容易?」

  「你、你們……」金商防禦使震驚:「你們早就發現了!一直……一直在騙我?!」

  他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瞪著程熙之道:「是你!是你騙我?!」

  程熙之冷聲道:「騙你怎麼樣?老子就是想騙你!誰讓你想利用老子?!」

  他說完,這才發現是在御前,自己的口氣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咳嗽了兩聲。

  劉觴拍拍手:「金商賊子,乖乖束手就擒吧!」

  「不!」金商防禦使眼睛中透露出最後的希冀光芒,大喊著:「我還有雉羹!雉羹!雉羹的配方,只有我一個人知曉,如果你們殺了我,就再也飲不上雉羹!你們都會發瘋,都會發瘋!給我陪葬!」

  王太后有些發慌:「諶兒,怎麼辦?不能殺了他,雉羹……雉羹啊!怪不得我覺得頭疾都被治好了,原來那不是補藥,是……是毒藥啊!」

  李諶冷笑一聲,道:「雉羹?金商防禦使,這一次,你的計謀怕是也要落空了……你的雉羹,早就被朕令程公子替換掉了。」

  「什麼!?」金商防禦使不相信:「不可能!」

  劉觴道:「千真萬確,各位節度使也不必擔心,雉羹中的阿芙蓉藥散,早就被替換掉了。請各位節度使仔細想想看,這些日子以來,雉羹是不是不如之前好喝?滋味也有所改變,像是偷工減料,大不如從前?」

  諸位節度使仔細回想了一番,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就連太后也覺得是這樣。王太后最近心情不好,大抵也是因為雉羹的緣故,他們不知阿芙蓉的藥散會令人上癮,也不知自己已經對阿芙蓉上癮,有的時候「無知」的確是一種幸事。

  因著王太后和節度使們並不知道阿芙蓉上癮的存在,所以他們只是覺得最近心情不好,心神不寧,雉羹也偷工減料的不好喝了,因此對雉羹沒有太大的依賴。

  劉觴道:「雉羹中的阿芙蓉藥散已經被替換成了補品,因此各位節度使並不必擔心,且阿芙蓉的藥散純度很低,短時間飲用並不會上癮太深,完全可以戒掉,宮中的御醫崔岑便可以為大家診治,如果有哪位身子不舒服,需要診治的,大可以這邊登記排隊,等候崔御醫診治。」

  他這麼一說,無異於籠絡了節度使們,節度使們多喝過雉羹,他們掌握著兵權,其實是最惜命的,立刻轟動起來,大喊著:「宣徽使,快給我上檔子,給我登記!」

  「我也需要診治!」

  「是了,老夫也需要,老夫也飲過雉羹!」

  劉觴笑眯眯的道:「不要爭搶,都可以診治的,這邊排隊登記。」

  金商防禦使傻眼了,他的計謀天衣無縫,一方面用雉羹脅迫各地節度使為自己所用,另外一方面暗中收買程熙之,還用了半年時間,將金商的兵馬一點一滴的滲透入長安城中,本應該天衣無縫!可是呢?卻被不知不覺中一一化解!

  金商防禦使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計謀猶如一盤散沙,分崩離析,連渣子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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