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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偏偏程熙之又不好說明,自己就是那個「門框」。

  劉觴一臉瞭然的道:「陸少將軍,程三公子,你們……打架了吧?」

  程熙之:「沒、沒有!」

  陸品先:「……」

  劉觴聽到程熙之極力的否定,點點頭,更是心知肚明的道:「看來二位真的是打架掛彩的。」

  程熙之氣急了,口不擇言的道:「我沒與他打架,分明是他先親了我,還咬我!我的嘴唇都破了,所以我才……」

  他說到這裡,這才後知後覺,整個紫宸殿的人全都盯著自己,均是一臉「哦——原是如此」的表情。

  嘭!程熙之的臉色漲紅,好想直接抱頭蹲在地上,也不知現在改口還來不來得及,大家還相信不相信?

  程熙之支吾了好一陣,劉觴見他馬上便要原地自爆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再逗他了,便道:「其實二位臉上掛彩,也不是壞事兒。」

  程熙之一臉茫然,馬上便要舉行婚宴了,這樣還不壞?

  劉觴笑眯眯的道:「一會子本使便讓人宣揚出去,范陽節度使之子與滄景節度使三公子為了金商防禦使之女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如此一來,二位不和的傳言,便會大肆的傳播開來,這樣的緋聞,是長安城最津津樂道的,也能讓金商那面更加放心。」

  程熙之不屑的道:「傳就傳,本來就不和。」

  陸品先拱手道:「但憑天子決斷。」

  李諶點頭道:「那就按照宣徽使所說,宣揚一番。」

  「是。」

  程熙之和陸品先退出紫宸殿,程熙之實在氣不過,故意朝著陸品先使勁一拱,陸品先好像長了後眼一般,突然加快了腳步,並沒有被拱到。

  「啊!」反而是程熙之,因著沒有撞到陸品先,自己反而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跌在地上。

  陸品先無奈,伸手一扶,扶住程熙之。

  程熙之像是被燙了一般,立刻縮回手來:「你幹什麼!?」

  陸品先道:「程三公子以為陸某要幹什麼?」他說著,還往前走了一步。

  程熙之嚇得連連後退,捂住自己的嘴巴道:「你……你休想再戲弄於我。」

  「程三公子覺得,」陸品先蹙眉道:「陸某是在戲弄於你?」

  「不然呢?」程熙之梗著脖子道:「你還能是怎麼想的?」

  陸品先沒有回答,反而道:「程三公子自己想清楚罷。」說完,再不停留,大步離開。

  「誒!你!」程熙之指著陸品先的背影氣得大罵:「你什麼態度!」

  程熙之和陸品先離開紫宸殿之後,神策軍指揮使郭郁臣便進了殿中,拱手道:「拜見陛下。」

  李諶道:「交給郭將軍的事情,如何了?」

  日前程熙之將金商兵馬潛藏的位置和數量,默寫了下來,但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將這幾個地方摸一摸底細,看看人數和位置與程熙之默寫的能不能對上,倒不是不信任程熙之,而是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子差錯。

  郭郁臣跪下來,道:「陛下恕罪!是郁臣無能,圖紙上所示的幾個位置,均有人馬看守,郁臣懼怕打草驚蛇,因此並沒有強行查看。」

  李諶道:「郭將軍快請起,這不怪你,你做的很好,幸而沒有打草驚蛇。」

  劉觴摸著下巴道:「既然是有人馬看守,就說明這個地方的確有貓膩!小郭將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馬,你仔細說說。」

  郭郁臣點點頭,道:「應該是正規軍的人馬,這些人馬偽裝成了市井商賈,蹲在街坊兜售貨物,但是郁臣看得出來,這些並非什麼商賈,他們戒備森嚴,都是受過嚴酷訓練的士兵。」

  郭郁臣親自去這幾條街坊走了一圈,路邊很多是偽裝成商賈的士兵,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會往裡通傳,郭郁臣生怕打草驚蛇,壞了天子的大計,因此便沒有強行探查。

  劉觴道:「還是要小心謹慎微妙,陛下,讓小臣親自去查看一番。」

  李諶不放心,畢竟如果查探屬實,那地方必然掩藏著很多金商兵馬,萬一有個差錯,劉觴便是有去無回。

  最後李諶決定,探查可以,但是必須帶著李諶親自前去。劉觴又不放心李諶前去,更重要的事,魚之舟不放心他們兩個人前去,於是結果變成了魚之舟請了沒廬赤贊護衛,四個人喬裝改扮的前去查探。

  金商伏兵掩藏的位置,分布在五個街坊,都是長安城外郭的街坊,這裡不如內城排查的嚴密,因此在這裡,既是天子腳下方便行動,又能適當的掩藏行蹤,的確是個好法子。

  四個人先來到最近的一個街坊,大老遠的便看到了郭郁臣所說的探子,那探子偽裝成了商賈的模樣,坐在路邊兜售尚品,劉觴定眼一看,好傢夥,兜售的竟然是香粉胭脂一類。

  劉觴笑眯眯的走過去,搖著扇子,一副很是闊綽的模樣,道:「香粉怎麼賣啊?」

  那商賈本是個探子,目的根本不在兜售,只是坐在路邊探看人群罷了,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進去通傳。

  他這個香粉攤子擺的十足偏僻,這裡是外郭,千金貴女們都不到這裡買胭脂水粉,而一般的平頭百姓也買不起胭脂水粉,因此他的攤子十天也不開張,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前來盤問。

  那探子支支吾吾的道:「你……你看著辦給錢,有錢就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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