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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直接調頭跑了出去。

  劉觴:「……」

  劉觴沒想到程輕裘折返回來,程小三這個刺激也是夠大的,大得出乎了劉觴的計劃範圍,不由縮了縮肩膀,低聲道:「兄弟鬩牆,太亂了太亂了,大功告成,我還是趕緊溜吧!」

  劉觴跑出驛館,竄上金輅車,讓駕士趕車,趕緊回了大明宮,一溜煙跑到紫宸殿。

  劉觴呼哧帶喘的跑回來,口乾舌燥,用手扇著風,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李諶奇怪道:「有狗追你?怎麼跑的如此急?」

  說著,倒了杯茶水,送到劉觴嘴邊,劉觴也不自己拿著,就著李諶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這才平靜下來一些。

  劉觴大喘氣的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程小三發起火來,又哭又跳的。」

  李諶:「……」又、又哭又跳?

  程熙之也是個武將,都說將門無犬子,雖然程熙之的武藝不是拔尖的,但的確是個年輕武將,又哭又跳的畫面,李諶實在是想不出來。

  劉觴篤定的道:「程小三一定是個兄控沒錯了,陛下你是沒看到,他發現最敬愛的大哥和最討厭的弟弟有關係的時候,那嗓門兒,偏偏陸少將軍還回來了,維護了程懷瑾,你想想看,簡直天雷勾地火啊,燒得一塌糊塗,幸虧我跑得快,不然真的要殃及池魚。」

  李諶無奈的道:「那還不是你搞的?」

  他有些擔心:「程熙之如此憤毒,不會將這事情捅給程老將軍罷?」

  「放心,」劉觴道:「程小三真的是個兄控,這種對程少將軍不利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方才程熙之一直忍耐,等著程輕裘走了之後才進去質問程懷瑾,已經能看得出來,他不想將這件事情捅給程老將軍。

  劉觴嘆了口氣:「可憐的程小三,受了這麼大刺激,應該會答應金商公子的合作吧?」

  李諶挑眉:「阿觴,朕怎麼沒聽出你的憐憫來?反而有一種看熱鬧的錯覺,是朕的錯覺罷?」

  劉觴信誓旦旦的點頭:「沒錯,是諶兒你的錯覺,阿觴哥哥這麼善良,這麼會看熱鬧呢?」

  ————

  程熙之跑出去,氣得對著一棵大樹很砸好幾下,一邊砸一邊抹眼淚,砸的手背生疼,溢出血來,這才順著樹幹出溜下去,背靠著大樹坐下來,小可憐一樣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咬著嘴唇抽噎。

  沙沙……

  有人走了過來,站定在程熙之身側,將一方帕子遞過來。

  那人沒說話,程熙之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陸品先。

  程熙之沒好氣的道:「滾開!不用你假好心!」

  陸品先還是沒說話,將那方乾淨的帕子塞在程熙之的手心裡,這才轉身離去。

  程熙之劈手將帕子扔掉,那帕子很輕,根本砸不到陸品先,只能飄悠悠落在地上。

  「誰需要你可憐!?一個兩個都假惺惺的!老子才不稀罕!都滾!都滾!」

  程熙之撒潑,陸品先根本沒回頭看他,也不理會他的謾罵,直接離開。

  陸品先一離開,程熙之哭的反而更凶,氣得又砸了兩下樹幹。

  沙沙……

  又是腳步聲。

  程熙之還以為是陸品先回來了,憤怒的道:「都說了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他一抬頭,不由愣住了,對方根本不是陸品先,反而是金商羅公子。

  金商公子一臉關懷:「程三公子,您這是這麼了?是誰讓你蒙受了這般大的委屈?」

  程熙之咬著嘴唇,表情惡狠狠,沒有說話。

  金商公子似乎早就料到了:「程三公子,我沒有誆騙於你罷?那個程懷瑾,就是一個靠床笫上位的奸賊,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將你的大兄玩弄於股掌之間,將你們程家玩弄於鼓掌之間,若是這樣的人握住了程家的兵權,你覺得你的大兄還有作用麼?到時候,他絕對會無情無義的將你的大兄一腳踹開!別說是兵權了,到時候你的兄長痴心錯付,那下場……嘖嘖嘖!」

  程熙之臉色更是陰鷙起來,仿佛一頭野狼,雙手攥拳,幽幽的道:「我該怎麼做?」

  金商公子面露喜色,立刻道:「程三公子,請跟我來。」

  他引著程熙之進入了屋舍,將舍門還有戶牖全部關閉,又打開柜子,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錦盒,打開錦盒,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瓷瓶。

  金商公子又從瓷瓶中倒出一些粉末,化入茶水之中,推到程熙之面前,笑眯眯的道:「程三公子,您如此傷心,定然傷神,這是一杯安神寧氣的香茶,這裡面的用料,正是雉羹的精髓所在,每一碗雉羹只需放一點點這藥粉,便能達到提神醒腦的功效,為了表達誠意,我特意為程三公子炮製香茶,還請程三公子飲了,靜下心來,咱們再慢慢的商議大事!」

  金商公子發覺了,昨日程熙之飲了雉羹,似乎並不上癮,他不知阿芙蓉的藥材已經被偷梁換柱,還以為程熙之的「抗藥性」比較好,需要加大劑量。

  因此今日特意炮製了這杯香茶,阿芙蓉的劑量足夠大,確保讓程熙之一次上癮。

  程熙之盯著那杯香茶,他的眼角通紅一片,眼睛裡充斥著濃濃的血絲,眼神冰涼無比,猶如止水。

  金商公子的嗓音很輕,帶著蠱惑的色彩:「程三公子,飲下罷,只要飲下這杯香茗,便可凝神靜氣,一切的苦楚都會被忘卻,便再也不會苦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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