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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懷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宣徽使您說的哪裡話。」

  「這樣就乖了!」劉觴變本加厲,這回得寸進尺的捏了捏程懷瑾細膩的臉蛋兒,手感彈彈的,細皮嫩肉。

  「好了,」劉觴道:「今日夜了,本使還要回去睡覺,不與你瞎廢話了,往后里若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本使自然會支應,你聽話便好。」

  程懷瑾本以為今日能要挾拿捏住劉觴,哪成想風水輪流轉,竟然反而被要挾拿捏住了,而且程懷瑾沒有一點子法子反抗。

  程懷瑾抑制著額角狂跳的青筋,咬著後槽牙道:「能為宣徽使做事,是懷瑾的榮幸。」

  「很懂事兒。」劉觴很是滿意:「乖了,本使先走了,不必相送。」

  劉觴完勝,施施然離開了驛館,自以為悄無聲息的回到大明宮宣徽院,大功告成,欣然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有朝參,不過劉觴可以不必去,便睡到日上三竿,這才懶洋洋的起床,慵懶的打了一個打哈欠,慢慢吞吞的洗漱更衣。

  劉觴離開宣徽院,準備去紫宸殿謁見天子,走在路上,便看到好多人從宣政殿散出來,往中書門下而去,應該是才下了朝參,大臣們往政事堂去坐班。

  劉觴眼尖看到了竇悅,攔住他道:「你們才散朝?」

  朝參的時辰很早,天不亮大臣們就要進入大明宮等待臨檢,一般朝參之後都會給各位大臣準備朝食,畢竟大臣們起的太早,全都沒用早飯就進宮過來上朝。

  今日都正午了,哪成想堪堪散朝,朝食根本不需要,直接用午膳才對。

  竇悅苦著臉,捶了捶自己的腿,道:「宣徽使,陛下今日……心情是不是不佳?」

  「陛下的心情?」劉觴一笑:「我才起床,還沒見過陛下呢。」

  竇悅一聽,羨慕不已:「我們在宣政殿,足足站了一個半時辰,真羨慕宣徽使,竟然剛剛起身。」

  竇悅也不知今日陛下是怎麼了,進入宣政殿的時候,臉色就黑壓壓的,不只是臉色,眼底也黑壓壓的,好像一夜未眠的模樣。

  火氣十足的大,一上來便呵斥了許多人,把奏章扔的滿天飛,好幾個奏章飛下來,差點誤砸了竇悅。

  許多有拖延症的大臣們,今日全都慘了,被李諶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竇悅小聲道:「宣徽使你沒看到麼,他們下了朝都不敢去用朝食,全都趕著去中書門下趕進度呢。」

  劉觴笑道:「看來尚書大人是不趕進度了?」

  竇悅不好意思的道:「我全都是當天做好的,土木這些事情,不能耽擱,越耽擱會麻煩的。」

  劉觴道:「那我也不耽擱你了,站了那麼長時間,趕緊去歇歇吧,我去紫宸殿看看陛下到底為何心情不好。」

  劉觴可不知昨日自己被李諶跟蹤了,他對程懷瑾說「玩玩而已」的時候,李諶聽得一清二楚,仿佛被人兜頭澆了冷水。

  李諶回了紫宸殿寢宮之後,便一直想著劉觴的話,心裡亂成一團,一夜都沒有歇息,第二天自然心情不好,看到誰都覺得火氣甚大,乾脆把朝堂整頓了一番。

  李諶回了紫宸殿,氣性還沒有減退,還是看什麼都不順眼,隨後拿起一卷文書,看了幾眼之後,提起硃筆開始批註,生氣的一合,冷聲道:「狗屁不通,就知道糊弄朕!」

  啪!

  他說著,甩手將文書扔出去。

  劉觴正好入殿,剛走進去,一本文書撲面砸來,「啊!」了一聲,險些砸在劉觴的腦袋上。

  「宣徽使!」

  「宣徽使您沒事罷?」

  小太監們趕緊上前查看,李諶聽到動靜,抬頭一看,原來是劉觴走了進來。

  劉觴被文書砸中,幸而他躲閃及時,沒有砸到腦袋,而是刮到了耳側,耳垂刺辣辣紅彤彤一片。

  李諶心中一緊,想要上前查看,明明已經站起身來,卻又硬生生坐回去,心裡盤旋的都是劉觴那句「玩玩而已」……

  李諶死死盯著劉觴,最終還是沒有起身,裝作沒看見的模樣。

  「沒事沒事。」劉觴揉著耳朵,並沒什麼大事兒,只是颳了一下而已,彎腰把地上的文書撿起來。

  「陛下,」劉觴把文書放在案几上,道:「是誰惹您生氣了?」

  李諶瞥了一眼劉觴,沒有說話,那眼神之中稍微有些哀怨,又有些複雜。

  劉觴心頭一跳,總覺得今日天子的眼神怪怪的,還很有深意似的,他絕對想不到,昨日自己去見程懷瑾的時候被李諶跟蹤了,他說的話,也被李諶聽得一清二楚。

  劉觴狐疑,天子今天不高興,難道是因著昨天自己拒絕他?

  的確也是,箭在弦上的事情,劉觴突然拒絕,難免李諶會不高興,換做是自己,也會多想一點兒。

  劉觴走過去給李諶研墨,笑眯眯的道:「陛下,您用朝食了麼?朝參這麼辛苦,罵人這麼辛苦,還沒用朝食吧?要不然,小臣給您親自布膳?」

  李諶又抬頭看了一眼劉觴,淡淡的道:「你的胃病,好一些了麼?」

  「胃?」劉觴差點忘了自己胃疼的藉口,連忙搪塞道:「好了啊,休息一晚上,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全都好了。」

  「是麼。」李諶幽幽的道。

  劉觴更加奇怪了,天子的語氣怎麼怪怪的?雖然平日裡小奶狗也會鬧脾性,但是多半是和自己撒嬌,今日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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