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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觴兒,觴兒?」

  「啊?」劉觴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迷茫的道:「筷子呢?」

  劉光道:「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

  劉觴略微思索了一番,探頭對劉光低聲耳語:「阿爹,你得幫我一個忙……」

  酒過三巡,燕飲也接近尾聲,程老將軍帶著兒子們前來給劉光與劉觴敬酒。

  程老將軍這次進京,為的就是順利將兵權交給兒子,所以是有求於天子的,因此必然要多方打典,讓事情妥妥噹噹才行。這第一個要打典的,自然是當今最得勢的劉*氏*父子。

  程老將軍笑道:「樞密使、宣徽使,老夫敬二位!」

  劉光回敬道:「老將軍您太折煞小臣了。」

  這邊敬酒,程懷瑾不著痕跡的湊近過來,輕聲對劉觴耳語:「宣徽使,別忘了明日子時,與懷瑾的約定。」

  劉觴挑眉:「這麼大的事兒,本使怎麼可能忘記?」

  程懷瑾一笑:「懷瑾也是謹慎行事,不是怕宣徽使貴人多忘事麼?

  「阿瑾,」程輕裘道:「和宣徽使在聊些什麼呢?」

  程懷瑾看到程輕裘,立刻換上一張乖巧無害的笑臉,道:「也沒什麼,宣徽使為人風趣的緊,隨便聊一聊罷了。」

  程老將軍敬酒完畢,便帶著一幫兒子們離開,程輕裘與程懷瑾並肩走在一起,似乎有些遲疑,還是道:「阿瑾,你……你的身子。」

  程懷瑾微笑的面容稍微一僵,很快恢復了正常,低聲道:「大兄說的是什麼?懷瑾竟然不知。」

  程輕裘見他裝糊塗,一把拉住程懷瑾的手臂,著急的道:「阿瑾,我昨日……」

  程懷瑾「嘶……」的低哼了一聲,似乎被程輕裘這麼一拽,牽扯到了什麼傷口。

  程輕裘嚇了一跳,趕緊鬆開手道:「你身上……是不是有傷口,方才應該讓御醫開些傷藥的。」

  「傷藥?」程懷瑾忍不住笑了一聲:「要如何與御醫開口呢?兄長以為,懷瑾該如何開口。」

  他說著,還強調了「兄長」二字。

  程輕裘的臉色僵硬,稍微有些發沉,喉嚨沉重,幾乎吐不出一個字兒來。

  程懷瑾反而恢復了笑臉,滿不在乎無所謂的道:「請兄長安心,左右……我們也不是親兄弟,兄長不必放在心上,懷瑾自也不會放在心上。」

  說罷,轉身離開了。

  程輕裘站在原地,緊緊的盯著程懷瑾的背影,一時間也不知該追上去,還是應該與程懷瑾保持距離……

  燕飲散去之後,劉觴需要負責將這些節度使送回館驛,然後又折返回大明宮,這一趟趟的實在累人,回來之後直接入了宣徽院,累得他躺在榻上倒頭便睡。

  「你是誰……」

  「朕在問你,你到底是誰!」

  劉觴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的確是夢,如此的虛無縹緲,卻如此的真實。

  小奶狗天子一臉肅殺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雙狼目死死凝視著劉觴,仿佛要將他看透,冷冷的道:「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宣徽使,回答朕!」

  劉觴回視著李諶,心中涼絲絲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李諶,自己的確不是原本的宣徽使,但自己的確又是劉觴。

  「你到底是誰!把朕的阿觴還回來……」

  「嗬!」劉觴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已然天亮了。

  劉觴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將掉馬的奇奇怪怪夢境搖出腦袋,不可能不可能,小奶狗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馬甲的,絕對不可能。

  都怪那個程懷瑾,劉觴撇嘴,若不是因著程懷瑾用書契的事情威脅自己,自己也不會想這麼多爛七八糟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做這種稀奇古怪的怪夢。

  劉觴懶了一會兒床,這才懶洋洋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哈欠打了一半,腦海中突然閃過奇怪的念頭。自己與小奶狗天子雖然不算是交往,但是小奶狗天子喜歡自己是的的確確的,那小奶狗喜歡的到底是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宣徽使?

  劉觴這麼一想,感覺腦袋開了一個黑洞,越想越不對勁,趕緊拍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道:「振作!振作!」

  劉觴心想,不管小奶狗喜歡的是現在的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宣徽使,左右自己就是劉觴,就是宣徽使,小奶狗也再找不到第二個宣徽使,反正都是自己的,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

  「宣徽使。」門舍外面,小太監恭敬的道:「宣徽使,您起身了麼?陛下派人來請宣徽使去紫宸殿謁見呢。」

  「來了!」劉觴趕緊本下榻,洗漱更衣,往紫宸殿去謁見。

  「阿觴,你可來了!」

  劉觴剛一進紫宸殿,立刻被李諶拉住,李諶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東西,神神秘秘的道:「阿觴,小心,前面有踏跺,當心腳下,你可不要偷看。」

  劉觴無奈的道:「陛下你捂得這麼嚴實,我想偷看也沒辦法啊。」

  李諶扶著他慢慢往前走,走入紫宸殿內室,這才鬆開了手:「阿觴你看!」

  劉觴終於「重見光明」,定眼一看,好像沒什麼太奇怪的東西,紫宸殿裡的擺設還是以前的擺設,沒有換新的地毯,也沒有換新的香爐,一切如常,就連紫宸殿裡伺候的小太監們,也是一樣的。

  劉觴迷茫的掃視了一圈,迷茫的看向李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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