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賽馬,顧名思義,參賽之人騎上自己的馬匹,手執軍旗,誰先抵達終點,將軍旗插在牙旗基座上,誰便是勝出者,值得一提的是,此次賽馬是武試,並非文試。

  武試的意思就是,無論用什麼辦法,是偷襲也好,是明著使絆也好,率先抵達終點,將軍旗插上之人便是勝出者,其間可以動武,也可以智取。

  李諶換上一身介冑,黑色的軍甲勾勒著他挺拔高大的身軀,平日裡的寬袍難免襯托的李諶年輕俊逸一些,一股子脫不開的稚嫩之風,而如今換了介冑,李諶劍眉狼目,透露著一股狠戾的將才之風,他微微眯眼,手中握著赤紅軍旗,將軍旗一揮,背在身後。

  劉觴忍不住小聲道:「陛下,真看好!」

  李諶揚起一個甜滋滋的笑容,道:「朕去了。」

  參賽之人一字排開,劉觴作為裁判,一聲令下,駿馬猶如離弦之箭,狂奔而出,一時間塵土颯沓。

  李諶的駿馬,乃是太僕寺專門尋覓的寶馬良駒,萬里挑一,立刻一馬當先,大有無人可擋的氣焰。

  李諶一手勒住馬韁,一手扶著身後軍旗,那動作灑脫幹練,與平日裡油里油氣小奶狗的模樣完全不一樣,簡直一秒去油,充斥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野性氣息。

  劉觴看著李諶認真嚴肅的模樣,不由感嘆起來,小奶狗化成大野狼的模樣也很帥,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奶狗。

  他這般想著,李諶的馬匹突然降低了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剛開始的那些優勢全都被追平了。

  不止如此,李諶竟然轉瞬落後,反而與跑在最後的程懷瑾並駕齊驅起來。

  劉觴驚訝的道:「陛下的馬怎麼回事?剛跑這麼一點就累了?」

  劉光挑了挑眉,淡淡的道:「陛下的馬沒事,是陛下有事。」

  似乎要驗證劉光的話,「唰!」李諶背在身後扶著軍旗的手突然一展,軍旗迎風展開,旗杆的尖端直接掃向程懷瑾。

  「阿瑾!」

  驅馬在前面的程輕裘也發現了天子的異常,他稍微一回頭,正巧看到天子偷襲程懷瑾的一幕。

  程懷瑾聽到風聲,猛地鬆開馬韁,向後一仰,他體態柔軟,一下倒在馬背上,堪堪躲過天子的襲擊。

  劉觴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公報私仇?

  小奶狗明明占據了那麼大的優勢,一馬當先,如果這樣一直跑下去,別人拍馬也趕不上,哪知道他此人心眼子如此之小,竟然故意落後去報復最後一名的程懷瑾。

  李諶一擊不中,也不氣餒,絲毫沒有什麼天子架子,繼續給程懷瑾使絆子,軍旗一擺打向程懷瑾的馬匹,想讓他的馬匹受驚。

  程懷瑾立刻戒備,手腕一轉,握住馬韁一兜,捲住李諶的軍旗。

  李諶沒有碰到程懷瑾的馬匹,抽出軍旗冷笑一聲,這是開始明刀明搶的與程懷瑾過招。

  各地節度使看在眼中,均是大驚失色。

  「與天子過招之人是誰?」

  「那不是滄景節度使的養子程懷瑾麼?聽說是個病秧子。」

  「天子怎麼會針對一個病秧子?」

  「是啊是啊,太奇怪了。」

  「難道……天子是針對滄景節度使,想要給姓程的一個下馬威?」

  劉觴聽著他們眾說紛紜,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頰,都別猜了,不要過度閱讀理解,天子只是公報私仇而已,沒有太多的緣故。

  李諶處處針對程懷瑾,不只是明著過招,還勒馬逼近過去,將程懷瑾壓迫到跑道的邊緣,險些擠出賽馬場去。

  對方是天子,程懷瑾只能見招拆招,也不能還手,他的臉色本就慘白,額角慢慢滲透出汗水,不停的流淌下來,腦海中也暈暈乎乎,大會有一種體力不支的感覺。

  程懷瑾眼眸微動,左右旁人都認為自己是個病秧子,如此被天子針對,還不如直接敗下陣來,也能提前離場。

  嘭——

  程懷瑾故意雙手一松,身子一歪,竟然直接從馬背上墜落下來,一聲重響,狠狠摔在地上。

  「阿瑾!」

  「不好!程公子墜馬了!」

  「程公子墜馬了!」

  驅馬跑在前面的程輕裘聽到響動,什麼也不顧了,立刻翻身下馬,衝過去抱起墜馬的程懷瑾,程懷瑾渾身是土,緊緊閉著雙目,額角上不斷的滾下汗珠,臉色慘白。

  因為程懷瑾突然昏厥墜馬,比賽被臨時打斷,御醫飛快衝來,程輕裘也不比賽了,打橫抱起程懷瑾,一路飛奔,衝進營帳,將他放在榻上,趕緊讓御醫診治。

  場面一時混亂不堪,劉觴趕緊擠過來,低聲道:「陛下,你幹什麼了?」

  李諶也低聲道:「朕冤枉,朕什麼也沒幹,分明是他自己落馬,突然就掉下去了。」

  程懷瑾那個臉色,可不像是偽裝的,活脫脫的弱不禁風,而且楚楚可憐,饒是李諶別解說自己什麼也沒幹,可能也無人相信。

  比賽中斷,節度使們都進入營帳歇息,劉觴拉著李諶進了御營大帳,李諶強調道:「朕真的什麼也沒幹,而且你剛才看到了沒有,那個程懷瑾是會功夫的。」

  劉觴道:「程公子好歹是程老將軍的養子,雖然身子弱一些,但會些功夫,也不足為奇吧?」

  李諶搖頭道:「可並非會一些,剛才朕與他交過手,雖然他的身子的確是弱了一些,但動作十足迅捷,程懷瑾的功夫應該不弱。」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