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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策軍精銳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包圍大營,掌握主動權還是可以做到的。

  劉光不過是負責掩飾耳目,博取太皇太后的注意力。他劉氏一族根基深厚,太皇太后早就看不順眼了,如今天子不知所蹤,太皇太后自然要趁這個時機,除掉劉光才能高枕無憂。

  劉光深諳這個道理,便用自己為誘餌,吸引太皇太后的矚目,偷偷吩咐郭郁臣去接應沒廬赤贊的精銳,反撲扈行大營,奪回主導權。

  太皇太后方才以為能處死劉光,被欣喜沖昏了頭,哪裡知道還有黃雀在後。

  沒廬赤贊走進來,一揮手道:「請太皇太后回營帳歇息。」

  「你們要做什麼?!」太皇太后尖叫:「別碰老身!滾開!誰敢碰老身?!」

  沒廬赤贊才不吃她這一套,道:「沒廬赤贊乃是外臣,不知道中原的禮數,都說不知者無罪,還請太皇太后多多擔待!」

  劉光幽幽一笑:「太皇太后身子弱,那便多多歇息,至於旁的事情,也不要太操心了,免得傷了鳳體……來人,帶走!」

  「是!」

  神策軍精銳上前,道:「太皇太后,請!」

  「放開老身!放開!你們這是忤逆!竟敢忤逆老身!連天子也不敢這樣!放開老身!!」

  無論太皇太后如何掙扎怒吼,還是被扭送著出了幕府大帳,回到自己的營帳,神策軍精銳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郭氏之人一看,嚇得魂不附體,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饒命啊!樞密使饒命啊!小人……小人只是、只是聽命於太皇太后,也是被逼無奈!」

  魚之舟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郭氏之人的衣領子,怒喝道:「天子在何處?!那馬匪是什麼人?說!」

  郭氏之人嚇怕了,幕府大帳都被團團包圍,太皇太后又重新被軟禁起來,他哪裡敢執拗,道:「小人說!小人說!都是太皇太后的主意,讓我聯絡了這附近山上的馬匪,小人也不知道馬匪到底什麼人,只是給了他們銀錢,還有……還有天子的畫像,讓他們……」

  說到這裡,郭氏之人也覺得實在太大逆不道,不敢再說下去。

  「你們如何聯絡?」劉光眯眼道。

  「小人只聯絡了一次!」郭氏之人道:「錢款都是一次性結清的,那伙馬匪是這附近的刺頭兒,府衙都拿他們沒轍,這片山嶺草木眾多,還有許多山洞,府衙派人去清剿,他們就藏在山洞裡,等府衙的人走了,他們又跑出來,如此反覆,怎麼也清剿不乾淨,油滑的厲害!只是聽說山砦在山頂頭,但誰也找不到,小人也不知啊!」

  郭郁臣著急的道:「怎麼辦?這樣一問三不知,如何能找到陛下和宣徽使?」

  劉光臉色冷酷,道:「找!即使沒有線索,把整個山翻過來,也要給我找!」

  「是!」

  沒廬赤贊看向那郭氏之人,道:「樞密使,這賊子如何處置?」

  「饒命啊!饒命啊!」郭氏之人叩頭道:「小人……小人是唯一的知情人,樞密使大人繞命啊,小人可以檢舉太皇太后,小人可以作證,太皇太后為了一己私慾,謀逆天子!」

  劉光的確還要留著他與太皇太后對峙,道:「留他一命。」

  郭氏之人狠狠鬆了一口氣,哪知劉光還有後話,幽幽的道:「性命留著,手腳都砍了,以免逃跑。」

  郭氏之人嚇得癱坐在地上,沒了骨頭一般,咕咚一聲昏死了過去……

  ————

  「你們當真是兄弟?」

  劉觴聽到白衣男子的話,心頭一緊,道:「這位先生,您何出此言呢?我們兄弟二人本是商賈,行商至此,遇到了山賊劫掠,這才……」

  「沒錯沒錯!」孟簪纓使勁點頭:「就是那伙山賊,真是無惡不作!」

  白衣男子卻道:「商賈,可沒有你懷裡的物件兒。」

  劉觴低頭一看,是玉牌!

  當時他們把標誌性的衣物全都埋了起來,就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身份,若是被人發現天子流落在外,豈不是要做文章?

  但是又要有一樣東西作為信物,自然就是這不起眼的玉牌了。

  劉觴剛才被推搡進來,玉牌差點掉出去都沒發現,此時玉牌露出了一個角,劉觴想要低頭去掖玉牌,但是他雙手綁在身後不方便。

  白衣男子已經走過來,伸手一拂,玉牌已然到了他的掌中。

  劉觴乾笑道:「這位先生,您請救一救我弟弟,這玉牌您若是喜歡,我就送給先生了,您看如何?」

  男子反覆看了一眼玉牌,卻道:「這樣的玉牌,我拿著反而燙手。」

  劉觴眯了眯眼睛,難道男子看出了什麼端倪?他知道這玉牌是宣徽使的玉牌?

  可這男子被關在如此偏僻的山砦中,怎麼會知曉這些呢?

  白衣男子道:「我可以救他。」

  劉觴大喜道:「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男子話鋒一轉,道:「我救他一命,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個條件,等一會兒我才會開。」

  李諶失血虛弱,卻掙扎著坐起身來,道:「我們怎知你什麼條件?若你的條件太過分,我們豈非必須答應?」

  「答應不答應,隨便你們。」白衣男子很無所謂,淡淡的道:「但是這位小兄弟不止失血過多,傷口還有些感染,若我猜的無措,他現在已經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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