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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匪卻道:「你這麼有錢,若是抓了你上山,你的家人必然要出更多的銀錢來贖你,對也不對?」

  孟簪纓臉色瞬間煞白,沒想到這些馬匪如此貪得無厭。

  馬匪哈哈大笑:「全都給我抓起來!!女的帶回去享用,男的便讓他們寫下家中地址,上門給我討要贖錢!」

  「動作快!給我綁起來!」

  「要是敢反抗,就一刀給我宰了!」

  商隊裡還有一些女眷,嚇得尖叫哭泣出聲,那些馬匪似乎很享受女眷的哭聲,反而更大聲的恐嚇。

  李諶氣得頭皮發麻,想要出頭,劉觴一把抓住他,低聲道:「他們人多,你又受了傷。」

  李諶實在氣不過,這天下還有王法麼?馬匪竟如此猖狂,還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劉觴說得對,現在不能逞匹夫之勇。

  「綁起來!快!都帶走!」

  馬匪將眾人綁起來,串在一起,統統往山上驅趕。

  這一片山頭連綿不絕,地勢非常複雜,李諶眯著眼睛,暗暗記住上山的路線,走了很久,將近正午之時,才看到一片雲皚之中拔然而立著一座山砦。

  那山砦的規模還不小,掩藏在大山之中,想必非常難找,如不是土匪自己帶路,山下的府衙對他們也無能為力,清剿起來非常困難。

  馬匪推搡著眾人,將他們帶進山砦,關入柴房。

  走了一上午,李諶的傷口完全撕裂了,被馬匪一推,「嘭——」直接摔倒在柴房地上,他雙手又被綁在身後,根本無法掙扎。

  「諶兒!諶兒!」劉觴趕緊跑過去。

  馬匪道:「老老實實在這等著!會有人來給你們寫地址,親自上你們家要贖錢!給了贖錢才能走人,否則……哼!」

  嘭!

  馬匪狠狠一帶門,走了出去,外面還留下幾個人守著。

  「諶兒……」劉觴掙扎過去,但是他的雙手也被綁在身後,根本無法扶起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李諶的小腿不停的溢血。

  孟簪纓驚訝的道:「糟了,他的傷口撕裂了,又流血了!」

  這麼多血色,大家自然都看見了,李諶白了他一眼,安撫的對劉觴道:「無妨,只是有點撕裂,都不疼,沒事兒的。」

  「自然無事。」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幽幽的從柴房深處傳了出來。

  原來在他們被押入柴房之前,柴房中已經關押了一個人。

  那人身上並沒有五花大綁,雙手雙腳都很自由,不止如此,他在柴房裡還有一方案桌,桌上擺著筆墨紙硯,正悠閒的寫寫畫畫著什麼。

  劉觴不由去打量那人,男子大約三十來歲的年紀,白色的衣衫纖塵不染,看起來像是個風度翩翩的郎君,說不出的雅致脫俗。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鉤,挺直的鼻樑和薄薄的嘴唇本該顯得薄情冷酷,但生在這樣一張臉面上,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

  劉觴見過的美人兒很多,阿爹劉觴就是一個,還有臥底教坊的琛璃,各有各的美,眼前這個白衣男子與劉光琛璃比起來,毫不遜色。

  「美……美人兒……」

  孟簪纓痴痴的看著那男子,一臉呆呆的模樣。

  商隊頭領恨鐵不成鋼的道:「少郎君,這、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有心情欣賞美色啊!」

  那白衣男子美則美矣,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加之他突然出現在柴房,還在悠閒的伏案寫字,仿佛鬼魅一樣,便更加不真實。

  劉觴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那男子的皮膚異常白皙,白得幾乎透明,加之他總是在微微咳嗽,雙肩微微顫抖,好像久病纏身一般,十分虛弱。

  白衣男子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自顧自的寫字,道:「的確無事,再過半個時辰,不,不到半個時辰,你們就可以給這位小兄弟收屍了。」

  「什麼?!」孟簪纓嚇了一跳。

  劉觴心頭一緊,給天子收屍?天子若是死了,自己就算回到了扈行隊伍,這事兒也說不清楚,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換了旁人做天子,也不知從今往後還有沒有這樣舒坦的日子了。

  還有就是……

  聽到那白衣男子這般說,劉觴心頭莫名有些發緊,一抽一抽的難受。

  劉觴道:「這位郎君可是醫師?不知能否救一救家弟?」

  那男子終於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

  方才只是一個側臉,已經驚為天人,更別說整個正臉了,果然脫塵絕世,自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孟簪纓更是看的呆了,喃喃的道:「好……好看好看!」

  男子不理會孟簪纓,淡淡的道:「我可以醫他。」

  孟簪纓回過神來,道:「誒,你這就是吹牛了!這裡如此簡陋,你一個文弱美人兒,也沒有止血的傷藥,如何能醫他?你若不是大羅神仙,就是喜歡吹牛!你……」

  他的話說到這裡,嗓子裡突然發出「嗬——嗬——」的聲音,好像被痰卡住了一般,喋喋不休的言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衣男子手臂一抬,一抹銀光閃現,不等孟簪纓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一陣刺痛,緊跟著酸麻無比,任是他如何用力,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孟簪纓的脖頸上,赫然扎著一根銀針!

  孟簪纓手舞足蹈,指著自己脖子,剛要自己拔下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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