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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諶換了個角度,又試探的道:「阿觴你……便不吃味兒麼?」

  吃味?

  劉觴奇怪的道:「小臣為何吃味兒?小臣又不愛慕竇侍郎。」

  李諶:「……」

  李諶再次語塞,劉觴說他不愛慕竇悅,李諶心底里是歡心的,看來竇悅是沒戲了,根本入不得阿觴的法眼。

  只是……

  李諶嘲笑竇悅的同時,也為自己默哀,阿觴這般回答,那意思是考慮了竇悅,也未曾考慮過朕!

  一時間,李諶也不知是為竇悅默哀的好,還是該為自己默哀……

  劉觴這麼說著,心竅卻微微顫抖了兩下,不知道為什麼,心尖兒最柔軟的地方有些發麻,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未體驗過,也不知是為什麼。

  乾脆搖了搖頭,劉觴快速整理好衣衫,岔開話題道:「小臣為陛下去請御醫,陛下稍待一會兒。」

  「嗯!」李諶乖巧可憐的點頭:「還是阿觴待朕好,知道心疼朕。」

  劉觴去請御醫,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陛下,太皇太后那面兒傳來消息,說是老太太車馬勞頓,今日實在起不來身,今日便不走了。」

  李諶冷笑一聲,道:「老太太的心思,朕還能不知?今日不走,明日也要走,驪山行宮總有一天會到。」

  果不其然,第二天太皇太后又說自己病了,也不能啟程,但是到了第三天,實在沒有什麼藉口,只好跟著大部隊啟程。

  走了半日,卻突然說暈車頭疼,必須停下來,於是大部隊又停下來紮營,如此反覆,來來回回的紮營,行了五六日,真的仿佛遊山玩水一樣。

  今日上午才走了一個時辰,太皇太后的婢子又跑過來,戰戰兢兢的道:「陛下,太皇太后她人家說……說身子不是太爽俐,想請陛下吩咐紮營。」

  李諶的臉色相當難看,道:「太皇太后今日又如何不爽?朕看,是她老人家心裡不爽吧?」

  婢子也不敢多說,垂著頭害怕的哆嗦。

  李諶沒有法子,若是執意趕路,傳出天子不孝的言論便不好了,只好耐著性子道:「紮營!」

  「全軍紮營——」

  郭郁臣吩咐下去,大部隊駐足,很快開始原地紮營。

  劉觴一看,今兒個天色實在太早了,還沒走多遠呢,不過這地方倒是好,山清水秀的,前面還有一條小河。

  劉觴指著小河道:「阿爹你快看,是河水!」

  劉光一笑,道:「河水有什麼的?怎麼看到河水,歡心的像個孩子似的?」

  劉觴道:「時辰還早,阿爹,咱們去河邊玩玩吧!沒準有魚,抓兩條來還可以吃烤魚!」

  「好。」劉光完全不會拒絕劉觴,道:「觴兒歡心便好。」

  李諶下了車,進了營帳,便問魚之舟:「宣徽使在何處?」

  魚之舟早有準備,他跟著李諶這麼多年,早就清楚了李諶的秉性,知他一定會這麼問,因此提前打聽了。

  魚之舟回答道:「回陛下,宣徽使與樞密使到前面的小河去了。」

  李諶奇怪:「去做什麼?」

  「好像說……要抓魚。」

  「抓魚?」

  李諶從來沒有自己打過魚,也覺得新鮮,今日時辰這麼早,便道:「走,魚之舟,咱們也去看看。」

  「是,陛下。」

  李諶與魚之舟來到附近,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河邊的大樹後面,「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偷看。

  李諶挑起嘴唇,慢慢走過去,壓低了腳步聲,重重在那人肩膀上一拍。

  「嗬!」對方狠狠嚇了一跳。

  李諶笑眯眯的道:「大將軍,你在此處鬼鬼祟祟,難道在偷看什麼?」

  那躲在樹後之人,正是神策軍大將軍郭郁臣!

  郭郁臣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壓低聲音道:「陛下,怎麼……怎麼是您啊?」

  「怎麼?」李諶道:「偷看被朕發現了?」

  「沒、沒有……」郭郁臣囁嚅的道。

  只不過他有些心虛,的確是來偷看的,這種事情有違聖賢之道,所以郭郁臣不想讓別人知道,偏偏還就是讓天子知道了。

  李諶探頭過去,道:「朕倒要看看,你在偷看什麼。」

  河邊有不少人,劉觴與劉光二人在河邊戲水捉魚,樞密院很多小太監跟在身側侍奉著。

  因為是戲水,難免穿的輕薄一些,只見劉觴和劉光都把繡裳除了,將袖子挽起來,不止如此,還將下裳也挽了起來,露出瑩白修長的雙腿。

  劉觴踩在水裡,仿佛小孩子踩水坑一樣,濺起無數的水珠,故意往劉光身上潑水,二人身上都濕漉漉的,除去了外袍的春衫又輕又薄,濕透之後還有些透光,緊緊貼服在劉觴的軀體之上。

  李諶只看了一眼,突然覺得嗓子乾澀,他終於明白過來,郭郁臣為何鬼鬼祟祟的不敢近前。

  「好啊,」李諶道:「大將軍竟然在這裡偷窺。」

  「不不不,郁臣……郁臣沒有。」郭郁臣想要辯解,但總覺得像是狡辯,只好道:「郁臣是聽說宣徽使與樞密使想要來抓魚,所以……所以不放心,就在這裡遠遠守著,倘或有什麼事端,也能及時趕過去。」

  李諶摸著下巴想了想,朕若是過去,怎麼也要拉個墊背的,郭郁臣秉性純正,正好是這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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