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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首富家裡吃飯,劉觴怎麼會嫌棄呢?自然是歡心的。而且他本就想要和竇扶風打好關係,以後也好照拂照拂,自然一口答應下來。

  劉觴穿戴整齊,換上了常服,便離開大明宮,往竇扶風的宅邸而去,其實已經算是熟門熟路,很順利到了宅邸門口。

  竇家中門大開,竇扶風親自迎接,那陣仗大的不得了。

  竇扶風迎上來道:「宣徽使光臨,竇某人不甚榮幸!」

  劉觴客氣道:「竇郎君,您太客氣了。」

  竇扶風讓了一步,道:「宣徽使,請!」

  二人進了宅邸,宴席已經擺好了,按照劉光的書信,宴席金碧輝煌,金承槃、金筷箸、金酒壺、金盆、金碗,就連筷子託兒都是金的,何其浮誇。

  雖然是白日,但堂中點著通明的燈火,火光照耀之下,金燦燦的反光,簡直豪氣!

  劉觴一進去,低低的「喔……」了一聲,這、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裝修嗎,簡直是夢中情房!土豪到了極點!

  竇扶風是個人精,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劉觴一準兒喜歡,請他坐下來,親自斟酒道:「宣徽使,寒舍簡陋,還請您不要嫌棄。」

  劉觴擺擺手:「這還簡陋?我吃飯從來都沒用過金承槃呢!」

  大明宮中的食具也很金貴,但是都是鑲金綴玉,從來不會如此土豪。

  竇扶風早有準備,啪啪拍了拍手,一個丫鬟立刻端上紅木錦盒,送到劉觴面前。

  劉觴驚訝:「這是……?」

  竇扶風笑道:「寒舍的碗筷,都不值什麼,竇某人想送給宣徽使,還請宣徽使笑納。」

  咔嚓……

  劉觴打開錦盒,差點被閃瞎眼睛,是一套金子餐具,一應碗筷都是兩副,比擺在宴席上的更加精緻,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竇扶風笑道:「這副食具不值什麼,還請宣徽使拿回去,與樞密使共用膳食的時候使用,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宣徽使法眼?」

  劉觴差點美壞了,使勁點頭:「好看好看。」

  「宣徽使喜歡便好。」竇扶風道:「那便開席罷,宣徽使請幸酒。」

  謳者魚貫而入,不愧是大唐首富,這些謳者姿色美貌,琴藝和舞蹈也是極好的,比宮中的教坊都不差。

  宴席上,但凡是劉觴看重的東西,別管是金的銀的玉的,竇扶風都十足大方,通通送與劉觴,劉觴特別高興,險些與竇扶風結拜成兄弟!

  李諶今日不見劉觴,留了個心眼兒,特意往工部走了一趟,但是一到工部,沒有看到劉觴,反而只有竇悅一個人。

  竇悅驚訝道:「拜見陛下!」

  李諶道:「宣徽使呢?」

  「宣徽使?」竇悅奇怪:「今日宣徽使未曾來過。」

  李諶恍然,是了,差點給忘了,今日是劉觴休沐的日子,也不是天天往工部跑的。

  李諶故意在竇悅面前擺架子,道:「魚之舟,你去把宣徽使給朕找來。」

  「是,陛下。」

  魚之舟應聲離開,很快又折返回來,面色有些遲疑,但是李諶一心想要打擊情敵,在竇悅面前顯擺,根本沒有注意魚之舟的為難。

  李諶催促道:「宣徽使可來了?」

  「陛下……」魚之舟道:「宣徽使休沐,出宮去了。」

  「出宮?」李諶追問:「去了何處?」

  魚之舟本不想當著竇悅的面子說出來,可是奈何李諶看不懂他的眼色,也是如此,畢竟平日裡都是別人看天子的眼色,何時輪到天子看別人眼色了?

  魚之舟只好回答:「回陛下,宣徽使……去了竇郎中的宅邸。」

  「什麼?!」李諶一驚。

  竇悅也驚訝的道:「啊?去了、去了下臣的宅邸?」

  魚之舟點頭道:「竇郎君發來了請柬,請宣徽使前去做客,宣徽使一大早便走了。」

  李諶:「……」

  眼下已然是中午了,一大早就走了,都過去好幾個時辰,李諶不放心,道:「朕去看看。」

  竇悅放下手中的文書,道:「下臣、下臣也去看看。」

  「你去做什麼?」李諶道。

  竇悅硬著頭皮道:「回陛下,眼下……正是午歇時間,下臣回家去看看,下午當值之前,一定會趕回來。」

  李諶沒了藉口,也留不住竇悅,乾脆不理他,直接出了工部,讓魚之舟備車,準備去竇扶風的宅邸接劉觴回來。

  李諶換了常服,因著怕人說三道四,乾脆擠上竇悅的車駕。

  竇悅看到天子擠上來,也不能說什麼。

  李諶道:「左右順路,朕便坐你的馬車,是你的幸事。」

  竇悅:「……哦。」

  馬車在竇家宅邸停下來,二人下了車匆匆往裡走,剛到廳堂門口,便聽到了彈琴的聲音。

  只不過那聲音並不悅耳,反而「噹噹當!空空空!」奇怪的厲害,簡直魔音繞耳。

  李諶硬著頭皮走進去,便看到劉觴坐在席上,手指上下反覆,十分野蠻的在一張價值連城的古琴上來回撥楞著,那魔音就是劉觴製造出來的。

  劉觴今日歡心,多飲了兩杯,沒有完全醉倒,但是腦子裡暈乎乎的,反應也慢,看到謳者撫琴,特別的飄逸瀟灑,自己也想要摸摸琴弦。

  竇扶風一眼就看出了劉觴的心思,很有眼力的道:「嘗聽說宣徽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深諳音律,也不知今日竇某人能不能瞻仰一番宣徽使的琴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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