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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之舟走進來,恭敬的作禮:「小臣見過樞密使,見過宣徽使。」

  劉光道:「魚公公怎麼到宣徽院來了?怕是陛下有什麼旨意?」

  魚之舟道:「回樞密使的話,過幾日便是宣徽使的壽辰,陛下一直掛念在心中,特為宣徽使準備了壽宴,辦在太液池蓬萊山。」

  劉光「嗯」了一聲,雖面色冷冷清清,但看得出來,劉光對皇上給自己養子辦壽辰這件事兒,還是挺滿意的。

  大明宮分外朝、中朝和內朝,紫宸殿就在內朝,三道嚴密宮門之後,是皇帝和宮妃們活動的地方,這太液湖便是內朝的中心,內朝的建築物全都圍繞著太液湖展開。

  太液湖的中心為蓬萊山,蓬萊山四周臨水,有太液亭,宮中的妃子們都喜歡來太液湖賞景、泛舟,每到佳節,宮中都會在太液湖擺宴。

  李諶要在太液湖擺宴,說明宴席的規格不小,不會委屈了劉觴,劉光自然是滿意的。

  魚之舟又道:「陛下還特意吩咐將含光殿的毯場打掃乾淨,要帶著神策軍一眾,與宣徽使在毯場擊毯,讓宣徽使打個痛快呢!」

  「呵呵……」劉觴乾笑一聲,打毯?我不會啊!

  劉觴在現代是個坐班族,雖然平時喜歡看各種體育賽事,但也僅限於看,自己根本不能上手,他天天最大的運動量就是從家坐地鐵去公司,打馬球這種高難度運動,劉觴根本不會啊。

  而原本的宣徽使,正是因著善於打毯,和天子李諶特別玩得來,所以才被李諶所器重……

  五日後,宣徽使壽辰日。

  太液湖燈火通明,搖曳的火光映襯著波光粼粼的湖水,大明宮的景色,壯闊之中透露著精巧。

  今日百官雲集,除了宰相郭慶臣「告病」在家,朝參都沒來參加之外,其餘官員均數到場,無人缺席。

  眾人在太液湖酒酣一場,天子李諶便帶著左右神策軍,來到大明宮西內苑的含光殿毯場。

  毯場巨大,兩側立有毯門,每隊十人,一共二十人,還要選取一名裁判。

  負責保養毯場的官員殷勤的小跑上前,準備好了二十匹駿馬,都是寶馬良駒的級別,手中捧著一隻紫金球,手掌那般大小,那便是毯球了;懷抱著一隻三尺來長的半玄月長杆,那便是毯杖了。

  這些都是天子御用之物,官員將毯球和毯杖擎過頭頂,殷勤的獻給李諶。

  李諶接過毯杖,側頭對劉觴暖心一笑:「今日阿觴是壽星,朕怎麼能奪走壽星的光彩呢?朕的這毯杖便送與阿觴,朕的寶馬也讓給阿觴來御,如何?」

  呵呵!

  劉觴心說,若不是早已識破你小綠茶暖男婊的嘴臉,恐怕要被你這個演技帝給忽悠過去了,果然皇上的嘴,騙人的鬼,信你就有邪了!

  劉觴擺上恭敬的笑容:「陛下,不瞞陛下,小臣的確已經期盼打毯良久,只是……只是昨日裡不小心閃了手腕,怕是拿不動毯杖,要讓陛下掃興了。」

  「哦?」李諶立刻蹙眉,關心緊張的托起劉觴的手腕:「傷到手腕了?可叫御醫來看了?御醫怎麼說的?用藥了沒有?來人!叫御醫過來!」

  「陛下……」劉觴趕緊阻攔李諶,乾笑道:「小臣沒什麼大礙,已然看過御醫,也上過藥。」

  劉觴哪裡是閃了手腕,分明是因為不會打毯,怕被心機小奶狗看出來自己不是真正的劉觴,才會藉口手腕受傷的。

  李諶也沒有強求,惋惜的道:「那今日阿觴怕是不能上陣打毯了,不若……做個裁判也好。」

  劉觴成功矇混過關,左右神策軍便進入毯場,分立兩側,準備打毯。

  神策軍分左右兩軍,兩軍各有大將軍、將軍、中尉等官員。

  值得一提的是,左右神策軍中,並非以大將軍為尊,權勢最大的人喚作「中尉」,以宦官充任,實際主管神策軍。換句話來說,左右神策軍也是樞密院宣徽院這一波的。

  神策軍已經分好了兩隊,今日天子歡心,要親自打毯,自然會加入其中一隊,至於加入哪隊?沒有任何懸念。

  誰人不知,神策軍右軍指揮使,也就是大將軍蘇佐明,和宣徽使劉觴走得最是親密,礙於劉觴的干係,蘇佐明在天子面前也是個紅人兒,連帶著神策軍右軍也變成了受寵的那一方。

  所以這次也沒有任何懸念,陛下必然會加入右軍一隊,果不其然……

  小奶狗一般的天子李諶道:「那朕……便加入右軍。」

  右軍指揮使蘇佐明登時揚眉吐氣起來,昂著下巴恨不能用鼻孔對著左軍,又殷勤的來到劉觴跟前,笑得十分諂媚:「宣徽使做了裁判,又有陛下的加盟,還怕咱們右軍不贏麼?必然把他們左軍贏個乾淨!哈哈哈,一會子還請宣徽使多多提攜。」

  那不是讓自己當黑哨,打假比賽嗎?劉觴眼皮直跳,打個球而已。

  蘇佐明?劉觴只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他腦內一閃,登時記了起來,這不就是營銷號口中,夥同「自己」,一起宰了天子李諶的那個神策軍嗎?

  劉觴對謀反沒有興趣,不想和蘇佐明走得太近,搪塞的乾笑:「蘇將軍客氣了。」

  他說著,總隱隱約約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扎過來,戳著自己後腦勺,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天子李諶的目光。

  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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