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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闊歪著小腦袋想了很久：“不記得了。”
“今天早晨吃飯了嗎？”
闊闊搖頭。
江持心頭一驚：“闊闊還記得昨晚吃飯了嗎？”
闊闊小腦袋低下來，很小聲的說：“我犯了錯誤，爸爸罰我不准吃飯。”
江持簡直要氣瘋了，
林希瑞這個混蛋竟然這麼狠。
裴行之臉色始終沒有緩和，
林希瑞狠毒的程度幾次刷新下線。
每次見面時表現出來對闊闊的關心全都是假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竟然虐待這個只有三歲的孩子。
“我去買飯。”
裴行之悶頭離開病房。
江持留在病房裡陪闊闊，
小奶糰子很乖，靠在他懷中不會像有些小朋友那樣挪來動去。
江持低下頭，能夠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小小的鼻子。
可愛的要命
這麼好的孩子，林希瑞怎麼捨得下那麼重的手？
病房的門被敲響，
進來的是餐廳的服務人員，說是來送餐。
江持發現送來的都是一些軟糯的食物，闊闊都可以吃。
聞到飯香味，小奶糰子從他懷中支棱起小腦袋。
“飯飯好香。”
闊闊餓了很久，眼巴巴的看著那些餐盒。
他猶猶豫豫的開口：“叔叔，闊闊能吃嗎？”
“當然可以，這都是給闊闊買的。”
江持將闊闊放在病床上，
支起床上自帶的移動桌板，在上面擺滿餐盒。
他盛了一碗軟糯的米粥，
“醫生說還是要少吃點肉肉，先喝點粥，等病好一些就能多吃點。”
江持將湯匙里的粥吹涼以後送到闊闊嘴邊。
闊闊張開小嘴巴喝了一口粥，
突然抿著嘴，低下小腦袋。
“闊闊，你怎麼了？”
江持慌忙放下手中的碗：“是不是粥不好喝？不喜歡咱們就不喝，你喜歡吃什麼告訴叔叔，叔叔再去買。”
兩行淚珠從闊闊眼睛裡流出來，落在他臉上。
看到他哭江持心裡特別難受，
他用手指抹掉闊闊的眼淚：“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不想吃粥？心裡想什麼都可以告訴叔叔，叔叔不會說你的。”
“粥粥很好吃。”
闊闊吸著鼻子：“爸爸從來沒餵過我。”
江持心疼的難受，
他瞥過頭，放在腿部的手指捏緊成拳。
努力遏制住眼底的淚意，他拼命調節情緒。
不管再恨林希瑞，都要先把闊闊照顧好。
有些事等闊闊病好以後再和林希瑞一一清算。
江持回過頭，摸著闊闊的頭髮說：“以後叔叔都餵你吃飯。”
“謝謝叔叔！闊闊是大孩子，可以自己吃飯。”
闊闊小手探出來想要拿湯匙，
但被江持握住手：“你現在生病了，手上還扎著吊瓶，不方便一個人吃飯。叔叔來餵你，等你病好以後再自己吃。”
闊闊小腦袋點了點。
江持餵他吃了一碗粥，又吃了一些香軟的小饅頭，還搭配時令蔬菜。
他發現闊闊不挑食，給什麼就吃什麼，什麼都喜歡吃。
吃過飯自己用紙巾擦嘴巴，還會幫忙收拾小桌板。
看著他懂事的樣子，江持忍不住脫口道：“闊闊，你給叔叔當兒子吧！”
他要是有這麼好的兒子，做夢都能笑醒。
闊闊眨眨眼睛：“可以嗎？”
江持正在後悔不該說的這麼直接，害怕嚇到他會引人反感。
聽到闊闊的回答，激動地說：“當然可以啊！叔叔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會賺很多很多錢把你養的特別好。”
“叔叔能不能給天使之家的老師說，不讓爸爸養闊闊了。”
闊闊總是低著頭：“爸爸喜歡生氣，他生氣就讓我給叔叔打電話騙他。”
江持眼底划過疑惑：“給叔叔打電話？”
“就是裴叔叔。”
闊闊擰著小手指：“裴叔叔對闊闊很好的，他總是給闊闊帶好吃的，還有很多玩具。但是爸爸不給闊闊吃，還把玩具都賣了。”
江持弄明白了，
裴行之送的都是名牌玩具，全新的拿去賣掉能夠賣很多錢。
林希瑞故意用闊闊來接近裴行之，利用他的同情心來騙錢。
說不定還想騙感情。
江持心口堵得慌，瀰漫著強烈的酸味。
裴行之和林希瑞到底是什麼關係？
一隻小手探過來拽了拽江持的衣服，喚回他的注意力。
他低下頭，對上闊闊哀求的目光：“叔叔，不要告訴爸爸。爸爸生氣很兇的。”
“闊闊不要怕，剛才說的事是我們的秘密，叔叔絕對不會告訴你爸爸。”
江持摸著他的頭髮，安撫他的情緒。
闊闊眼底的懼怕逐漸平息，
他握住江持的手說：“闊闊不想跟著爸爸，天使之家的老師說讓我跟著他。”
江持注意到他兩次提起天使之家，“闊闊，天使之家是幼兒園嗎？”
闊闊搖頭：“就是天使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