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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千戶府待著,總不可能再輕易被人帶走。

  楚元竹像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小聲說:「聽聞蘇寧還未開口為何帶你回去,只道讓……見他,有話要說。」他指了指上面。

  時柯眼皮一跳,並不是很想知道兩人見面說什麼。

  根據趙毅所說,南越蘇家是個盤踞幾百年的龐然大物,但尾大不掉,最終還是倒在歷史洪流之中。

  蘇寧是南越蘇家衰敗之後保留下的最後血脈,手中有些底牌是正常的。

  蘇蓉反倒是沒有多少東西,她幾乎是逃亡來到京城,接著被時莘接到府中,八月後早產,誕下時柯。

  從趙毅的話中他推測出,時莘應當和他的親爹有所聯繫,所以當年時府一事,應當另有隱情。

  如果時莘真是晉南王的人,那南鎮撫司的人倒是很難說是不是皇上心腹。

  時柯從這一系列的事情中察覺到燕文帝對他態度略微分裂,略微想一想就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麼造成的。

  他的真實身份決定燕文帝無法毫無防備地接納,另一方面,他的成長環境和認知、之後做出的選擇都讓燕文帝覺得不能放過他這個好苗子(?)。

  這就導致對方態度很是微妙。

  當時柯被蘇寧帶走之後,這種微妙會變成猜疑,因為燕文帝不確定蘇寧有沒有告知時柯真相。

  之後時柯受傷,楊林海污衊時柯科舉作弊,燕文帝直接讓時柯進宮,這就說明對方心中矛盾的情緒在擴大,猜疑和信任持平。

  所以時柯之後上奏彈劾楊林海,燕文帝也沒有過於憤怒,只是讓段烽處理。

  那日當堂奏對後,時柯一病就是接近一個月,數次被太醫從懸崖邊上拉回來。加上在寶林寺下發現的密道中出現了□□這些東西,不由讓人聯想到蘇寧帶走時柯到底想做什麼。

  兩人身形相似,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情況,就算是相差過大,蘇寧也完全可以說是當日被賊人帶走身體受損,沒人會想著時柯已經被人調包。

  其心可誅。

  時柯補藥,苦澀又帶著青草氣的藥味在嘴裡瀰漫。

  早在上一世,他吃的藥打過的針早就讓他練就面不改色本領。

  但是,能不吃就不吃!

  躺在床上那些日子總讓他回想起上一世住院的情形,不能動不能下床,像是廢人一樣。

  雖然他熱衷睡懶覺,不想早起,鍾愛和床待在一起,但這不代表他很喜歡生病之後躺在床上。

  時柯盤算著以後怎麼報復回來,他頗為小心眼,蘇寧、楊林海、還有那個什麼刑部尚書,一個都別跑。

  回頭找趙毅打聽打聽有用的消息,等他日後報復回去。

  正巧,許青崖幾人也正說著楊林海他們的情況。

  「楊林海降職成總旗,又在詔獄過了鞭刑,現在要外出帶兵做事。」

  現在鎮撫司官職最大的是指揮使段烽,往下會有兩個指揮僉事,兩個鎮撫使,再往下是千戶。但是現在問題在於指揮僉事在外做封疆大吏,一時半會回不來,兩個鎮撫使早就榮養去了,就等下面出個千戶接替他們職位。

  楊林海和趙毅就是這兩個千戶,現在楊林海被降職,趙毅拿下長生教的幕後主使,怎麼著都能升職成鎮撫使。

  這下兩人的差距更大,就算是楊家用家族勢力彌補,一時半會兒也上不去。

  而且總旗要外出帶兵,衝鋒在前,楊林海拉得下臉去幹嗎?

  更何況,他當上千戶之後很少外出做任務,更多的是做後勤工作,和趙毅這種實打實升上來的千戶很是不同,兩人實力確實不在一個區間。

  最讓趙毅滿意的就是這點。

  出任務是滿大燕的跑,遠離京都,危險性較大,所以有所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外出死個總旗也很正常。

  只是這事兒要悄悄地做,不能急於一時。

  若是燕文帝有心要辦楊林海,未來處理江南長生教餘孽時,楊林海也要跟著外出做事,一不小心捲入江南勢力中,他由不得自己。

  楊林海也明白這個事實,所以他現在心情很是不妙。

  本來能把時柯拉下水的事情,不知為何,燕文帝的態度很是微妙,左右搖擺,導致最後把自己折進去。

  最重要的是,刑部尚書被迫站在楊林海這方,和文臣集團正面交鋒。

  而他一站隊,意味著身後的高家王家一同站在二皇子這邊!

  「三個閣老也不是一體,雖然都是老狐狸,但是三人早有間隙,時間未到,你我還不能放棄。」三個閣老,除了要致仕的楚渠外,其他兩個根本油鹽不進!

  你遞拜帖,人家也不端著架子,恭恭敬敬請進去,茶葉點心也不落下,很是客氣友好。站隊這事也不能公開說,不然就是上趕著送把柄,所以只能隱晦刺探。

  可是人家就裝聽不懂,一問三不知,再問就搖頭,端起茶碗喝一口,送客。

  而且人家是閣老,從身份上就壓他們一頭,總不能拔刀威脅,利潤誘惑,也不是這套啊。

  「時柯這次算他走運,有文臣和陛下保他,僥倖躲過一劫。然而你我卻遭受責罰,降職不說,還被皇帝厭棄。」這才是高鵬咽不下去的那口氣。

  楊林海被降職也就算了,他就說了兩句話,而且那句話也沒問題啊,既然沒證據那就調查調查找證據,他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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