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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要加三套房子。

  果農一家房子要大一些。

  時柯覺得大把大把的銀子在離他而去,心臟更加堵塞,眼前一陣一陣發暈。

  他把這筆帳算到大房身上。

  心裡過了無數次髒話,開始盤算怎麼讓時家丟個大人。

  不過這事兒要推後,因為消失許久的阿勒汗遞來消息。

  他沒進城,直接給時柯遞來口信。

  [部族混戰,牛羊馬匹俱帶之!]

  時柯:「!」

  當晚,過了半夜,時柯還沒睡下。

  一場大雨掩蓋了所有聲音,黑夜裡,看不清楚面容的兩個黑影行走在半山腰。

  後面那個閒庭信步,仿佛能看到黑夜裡的所有東西,前面踉踉蹌蹌走得磕磕絆絆,好像下一秒就能滾下山去。

  書房裡的燈還亮著,時柯坐在桌後,陰影中看不清他的眼睛。

  風吹響了門,同時吹進來兩道影子。

  時柯抬眸看過去,第一時間注意到阿勒汗身後的黑衣人。

  阿勒汗脫下蓑衣,露出疲憊至極的臉,「郎君。」

  一路走來,阿勒汗幾乎以為自己要見不到郎君,沒想到錦衣衛出手救了他一面。

  萬幸,他活下來還帶著大批貨物回到大燕!

  時柯看著阿勒汗從左眼下方貫穿半張臉的猙獰傷疤,久久無言。

  他再度意識到一個很淺顯,又很簡單的事實——

  這裡是大燕。

  不是他生活的藍星,也不是有個強悍祖國在背後給他底氣的地方。

  這裡是大燕,餘生他要生活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補齊了!辛苦小天使們再看一遍,跪地.jpg

  第29章 節禮

  雨夜的灌了半窗, 時柯的面容在燈影中明明滅滅。

  他清醒地認識到不同後,格外冷靜。

  來到大燕兩年多,樁樁件件都在讓他認清這個世界的本質。

  只是人只有在面臨生命威脅時, 腦子更清晰。

  他不想死,更不想成為誰的墊腳石。

  時家註定是他的阻礙,同窗會出於一時的考量照顧他,座師終將老去。

  只有自己, 只能依靠自己。

  唯有掌握住足夠的利益和權勢,他才能保全自己。

  時柯暗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培養自己勢力。

  不能處處掣肘, 陷入困境。

  危機來臨時, 唯有自己能靠得住,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在同一房間的兩人沒覺察半點異常。

  阿勒汗在敘說這一路的見聞,跟著進來的錦衣衛站在窗邊,融入陰影。

  「部族中缺鹽, 用牛羊馬匹換鹽糖,一路走一路換。八個大部族沒有換多少,小部族換了大部分。」

  商人逐利,阿勒汗也不例外, 他說起這些事時情緒激動, 看不出他被追殺千里,差點連人帶貨一起折損在大部族手中。

  「商隊從北邊走到西邊,路上發現部族逐漸靠近關內。放牧為生的部族今年不好過,大部分牛羊被凍死, 運回來耽誤了些時間。」

  時柯看不出情緒地點點頭, 「牛羊馬匹多不多?」

  如果多的話, 他可以優先考慮開家火鍋店, 這種不冷不熱的天吃鍋子也很享受。

  馬匹的話……

  時柯想了一會,還沒決斷,跟來的黑衣人壓低嗓子開口,「馬匹北鎮撫司要了。」

  阿勒汗激動的情緒一僵,立刻低頭裝作自己不存在。

  在這位爺面前,他不敢多嘴。

  時柯對這個決定沒有異議,但是,「不白送,成本價和運輸費結一下。」

  靠山歸靠山,銀子歸銀子,不能讓商隊白干一年多拿不到餬口的錢。

  「五成價。」

  「不行。」報價太離譜,五成的價格拿走,商隊撫恤錢都發不出去。

  太低了!

  你們錦衣衛採購中飽私囊嗎?

  雖然他沒張嘴說,但是眼睛裡就是這個意思。

  孫恆源,也就是陰影中的錦衣衛感覺有點意思。

  別人家對錦衣衛避之不及,怎麼輪到這位舉人老爺不僅不怕還敢討價還價。

  他們錦衣衛威名何在?

  時柯也挺納悶,「就算我和大房不和,但好歹我是錦衣衛家出來的,別的不清楚,錦衣衛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嗎?」

  加上前世見聞和這兩年打交道,錦衣衛的核心摸不著,但具體情況他大致清楚。

  現在的南北鎮撫司就是養蠱制衡。

  趙毅,也就是北鎮撫司實權第一人,行事雖然鐵血,手段卻不殘忍。

  南鎮撫司就不一樣了,行事恣肆,毫無忌憚,外表光鮮,內里……呵呵。

  相比下來,他對北鎮撫司好感更高。

  孫恆源噎住,他倒是忘了這點。

  不過很快,他厚著臉皮攀交情,「既然是兄弟,那就是一家人。你看我也不多要,六成!」

  呵呵。

  真會打蛇隨棍上。

  「親兄弟明算帳。商隊一年吃喝嚼用,路上的損失折舊,算下來,成本價都吃虧。市場價加一成。」

  孫恆源:「???」

  講價是這麼講的嗎!

  沒錯,就是這麼算。

  「自家人不坑自家人。」時柯慢悠悠道,「我敢報市場價加一成,你敢給上面報市場價加十成。」

  大燕的物價,誰心裡都有數,上位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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