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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被射中的目標瞬間便燃起了大火,並且還有連及其他人的趨向。

  他死死地盯著那團燃燒的火焰。

  終於,他發現那團正在燃燒的東西,根本不是人!

  「草,都是草……」

  他幡然醒悟,「他的目標是護城河。」

  而就在屈章明白過來之前,南面。

  在進攻的草人的掩護下,一輛輛運著民工與糖土混合物、石塊的板車偷偷靠近了都昂城的護城河。

  板車兩側的木板時不時發出聲響,那是城牆上的利箭刺中木板的聲音。

  板車在護城河邊上停下,護送的士兵第一時間將點燃的柴薪投進牛馬牆的洞中。

  由於上口封閉,只有那一個射擊的窗口,牛馬牆內頓時瀰漫起了散不去的濃煙。

  其實大多數牛馬牆都不會設計頂部,當初漢元鴻設計的時候還十分自得,認為這樣防守更加嚴密。

  只可惜他沒料到今天。

  在屈章的命令下,士兵通過城牆裡的特殊通道進入牛馬牆內。

  結果剛一進入就被裡頭的濃煙糊了一臉,被嗆得幾乎無法呼吸,更別提防禦反擊了。

  一晚上,屈章就站在城牆上,眼睜睜地看著護城河被填了大半,最後敵軍帶著一堆扎滿箭的草人和木板瀟灑離去。

  天色剛剛破曉。

  軍營空地上,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士兵把腳上的短靴脫下,翻過面。

  只見鞋的底面沾著許多帶刺的蒺藜果。

  他將蒺藜果一個個地扯下來,處理乾淨後把短靴正正地倒過來,用力地抖了抖。

  鞋口先是掉出來許多質地柔軟的乾草,他又抖了抖,把乾草全都抖出來。

  接著他伸手從短靴裡頭掏出一片薄薄的木板。

  最後才把短靴穿回腳上。

  這時軍火兵走過來,遞給他一碗熱乎乎的白粥,裡頭還加了鹹菜。

  他接過來,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

  身旁的同伴早早就喝完了,盯著他手上的那碗粥不放。

  他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

  同伴起身去拿干餅,還不計前嫌地把他那份也一起拿了。

  兩人笑作一團。

  而空地旁的將軍們也啃著干餅,正樂呵呵地把草人身上扎著的利箭一一拔下來回收再利用。

  丘鳴哈哈大笑,「這要是多來幾回,那都昂城裡的箭都得被我們掏空。」

  於是第二天晚上,都昂城內又拉響了敵襲的警報。

  這回屈章學聰明了,提前就在城牆上候著,牛馬牆內也早早地安排了人。

  結果他等了半天,只見到黑暗裡烏泱泱的人頭在城外繞了一圈。

  城牆上的燃著火的箭射了一輪又一輪,也沒看到填河的板車。

  結果只有敵軍的草人被燒了一大片,什麼都沒有。

  接下來幾天也是如此。

  氣得屈章乾脆不管了。

  反正他們守在這個烏龜殼裡,外面的人也拿他沒辦法。

  就在他放手不管的那天晚上,填河的板車又呼哧呼哧地駛來了。

  還沒等牛馬牆裡的守軍反應過來,敵軍故技重施,先手用濃煙再糊了他們一臉。

  等屈章匆匆忙忙地趕上來,護城河早就被填得差不多了。

  然後那幫龜孫又撤退了!

  屈章面容扭曲地瞪著曾經的護城河、現在的平地,立即叫人把四面的城牆全都砌上了幾層厚厚的磚。

  猶嫌不夠,磚牆後面再堵上一堆石頭。

  他望著城外的軍營,咬牙切齒。

  姓司的,跟我耗是吧?!

  看誰耗得過誰!

  而另一邊,屈章「心心念念」的司運晟可沒心思管他。

  「胡人入高州……」

  司運晟皺眉盯著信紙上的黑字,思索良久。

  此時帳中還有一人。

  陸默默默地拿出小布袋,仔細對比了半天,最終從裡面拿出最小的一塊麥芽糖,心滿意足地放進嘴裡。

  糖塊從左腮幫子滑到右腮幫子,然後又回到左腮幫子。

  自家主公仍然保持著一個動作。

  陸默頂了頂舌尖的糖塊,站起身,走了過去。

  「主公在看什麼呀?」

  那人湊了上來。

  靠得很近,近到司運晟甚至能感覺到麥芽糖甜甜的氣息。

  他呆了呆,陸默已經讀完信紙上的內容了。

  抿嘴思考了幾秒,陸默湊到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更甜了。

  司運晟心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第 64 章

  等某個搗亂而不自知的人離開,司運晟才勉強收攏了心神,提筆沾了沾墨水,寫下一封信。

  蓋上印章,把信捲起來,綁到架子上正在啄羽毛的灰鴿腿上。

  他輕輕一拂,鴿子便振翅飛了出去。

  日夜轉換。

  鴿子從高高的平原飛過山脈,最終抵達大陸的東端。

  高州城。

  偏殿內,狄羌正在研習剛剛學到的漢字書法。

  一隻扑打著翅膀的灰鴿便落到了窗台上。

  他疑惑地擱下筆,走過去將綁在鴿腿上的信紙取了下來,打開。

  仔仔細細地閱讀完整張信。

  狄羌輕輕摩挲著信尾的落款,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

  ——

  一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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