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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偏偏姓紀,紀是皇姓,能取這個名字的只有皇族宗室裡面的人。

  正因如此,紀痕原本心中的懷疑一下子就從五分上升到了八分。

  畢竟紀家到皇朝傳承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民泰安康風調雨順,當然不可能出現什麼不滿紀家掌權的人起兵造反。

  說起來還是因為紀家神秘色彩太多,單單是那個能夠檢測及家人血脈的存在於皇陵的石頭,就足以讓世人敬畏了。

  君不見就算是手握兵權的姜煜琛也不敢在這方面造次嗎?

  至於那些所謂穿越手裡有著無盡現代知識的人,紀痕還真的不放在心上。

  且不說他們手上的東西究竟有沒有多大的用處,單單是他們的這份心性就當不起,統治整個國家的重任。

  尤其像是夢梵音還有眼前這個叫吳雪容的女子,她們手上的東西固然有用,但是如果給他們一個資質一般的男人附庸的話,或許她們能夠輔佐這個男人登上一定的高位,可真當讓她們自己主事的話,卻不見得會有什麼太大的出息。

  並非是紀痕瞧不起女子。

  有時候女子的手段要更強硬,別的且不說,就看幾千年前登上皇位的女帝,現在的太妃,以及前世和他有著糾葛的方明歡,無一不是女中豪傑。

  可夢梵音與這吳雪容,卻不在系列。

  大抵是因為這兩人只把現在的這個世界當作是他們看到過的一種話本中的世界,更因為這個時代是先於他們的古代,因此他們大多都覺得這裡的人民內心愚昧的很,他們從骨子裡就有一種瞧不起的意味。

  但是要知道,有時候先賢能傳下來幾千年的東西並不是毫無道理,甚至於可以這麼說,這兩個女人或許手上的東西足以令現在的人驚艷,但是同樣的那些東西也桎梏了他們自身的發展。

  之前夢梵音在給紀痕化妝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的念叨過,這裡的東西資源匱乏,如果有這樣那樣的儀器就好了,只不過沒念叨兩句就被紀痕那一手給震驚。

  她所需要的正是精密儀器調製出來的花粉,但是紀痕只需用內力壓手中,原本那些不易搗碎的花瓣變成了隨風一吹便會消散的粉末。

  這讓夢梵音將原本心中想說的話一下子都壓在了心裡,半點反抗之前都不敢升起。

  這在紀痕的眼裡卻是可笑至極,誠然他所做的一切是因為他身上的功力,但是更多的像是這種花粉,哪怕只是一個年老的匠人也是能夠製作出來的。

  他們眼中那些厲害的東西,無一不局限了他們自己本身。

  當然,這些話只不過是在心中想想亦或是和紀為止交流一番。

  對於夢梵音還是能利用就利用,再將其剩餘的價值完全榨出來之前尚且還有利用的餘地。

  現在又多了一個吳雪容。

  對於這個女人,紀痕的感官還不如夢梵音呢。

  「怎麼你現在還不說嗎?是不是連另一隻手都不想要了?」

  紀痕和紀為止身處高位,而吳雪容則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面。

  她的右手手腕呈現出不健康的紫黑之色,耷拉在一旁,顯然已經被折斷。

  只是她現在顧不上自己手腕的痛處,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腦海中不斷搜索著逃離的辦法。

  但她不過僅僅是一個弱質女流,縱使有著腦海中所謂的經驗,遇上這麼兩個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現如今她就只能咬死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兩個人都誤會了。

  「這位公子所說的小的確實不知道,而且小的之所以會遇上兩位公子,純屬巧合,小的本以為兩位公子乃是大發善心,卻不想竟然將小的的手直接折斷!」

  「巧合?」

  紀痕嗤笑一聲,「如果真的是巧合的話,當時外面的路這麼寬,你怎麼不朝外面走,偏偏往我們身上撞,而且倘若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在那些人無法繼續追趕你之後,你大可提出告辭,而不是在我們的面前提出什麼救命之恩,故作姿態。」

  「我沒有。」吳雪容立時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滿是控訴。

  只不過吳雪容想利用這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試圖讓紀痕和紀為止有所憐惜,是打錯了算盤。

  且不說她現在穿著這件奇醜無比的衣服究竟是副什麼樣子。

  單是剛才自己的手被紀痕活生生的踩斷時,鼻涕眼淚就糊滿了一臉,現在她的形象可算不上什麼好。

  只有吳雪容自我感覺良好,還一直仰著頭,擺出一副高傲不屈的模樣,試圖讓眼前的這兩個鐵石心腸的人對自己有著憐惜。

  「有件事我倒是忘了。」

  紀痕和紀為止早就知道了吳雪容的身份,到現在只不過是試探她一番,見到吳雪容直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沒有另一拎清她此時此刻的處境,紀痕的心中更加滿意了。

  對手蠢笨如豬,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啊。

  「你明明是個女人,為何還要女扮男裝,而且還在那等地方廝混被人追趕,若說你身上沒有什麼問題,我是不信的。」

  紀痕這句話說得不假,吳雪容確實是從青樓方向逃出來的。

  「你們真的看得出我女扮男裝?」吳雪容臉上再一次帶上了驚訝之意。

  她本以為紀痕這麼粗暴惡劣的對待她那是沒有發現她女兒身的身份,心中懊惱著自己認錯了人的同時,也在這裡為紀痕和紀為止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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