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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就沒有什麼更為簡潔的辦法讓我考進去嗎?不用太長遠,只要能進去就行。」

  「世子爺這句話真是說笑了, 不知世子爺您這句是拿我們這等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是當作什麼了?」

  季先生抬眼看了紀為止一眼,他沒想到紀為止竟然能把這話說的這麼光明正大, 畢竟依照他的想法, 現在紀為止應當是收攬人心為主,自然是要表現出那種積極向上的姿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能躲就躲,恨不得能靠權勢解決一切東西。

  「季先生按照世子爺說的做就可以了。」

  紀痕一大早就被季先生給吵了起來,原本正是不滿的時候, 如今再看到季先生這言語間透露出對於紀為止不滿意之處,心中火氣頓時上來。

  「那世子爺若是這樣想, 直接利用國公府那名額進去便是,為何還要找在下呢?」

  季先生不由覺得好笑,這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這麼閒?

  「先生此言說的正是!」

  紀痕似乎是一點也沒有聽出來, 季先生的嘲諷一樣, 不斷笑眯眯的應和著, 還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季先生。

  一開始季先生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紀痕就是一個瘋子,但是想著想著,突然察覺出不對。

  在看紀痕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季先生立馬反應過來紀痕打的主意。

  「你怎麼知道的!」

  季先生的眼神之中滿是警惕,眼神不斷在紀為止和紀痕兩人中間徘徊,最後鎖定在了紀為止的身上。

  雖然剛才說那句話的是紀痕,但是季先生想了想這兩人的身份,最後覺得人真的不可以貌相,別看紀為止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說不定自己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而一旁的紀痕說不定就只是他找出來的一個障眼法罷了。

  紀為止並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無緣無故被扣上了這麼一頂帽子,看著季先生的樣子,紀為止有些不明,所以更加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這季先生難道還有什麼身份不成?

  只不過紀為止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是面上依舊是冷靜異常,這讓季先生愈發的誤會起來。

  紀痕當機立斷的說道。

  「季先生,哦不,應當叫你靳非魚才對吧?國子監祭酒靳柯的唯一兒子,你的母親乃是他找到外事,只不過礙於自己的妻族那邊無法將你接回去,而靳柯只有一個女兒,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一邊說著,紀痕一邊笑了起來,「有著如此的優勢季先生不考慮一下幫我們直接進去嗎?」

  「世子爺這是打算以權壓人逼迫我嗎?」

  靳非魚的臉色晦暗不明,紀痕卻是絲毫也不擔心,瞧見靳非魚難看的臉色依舊繼續說道。

  「季先生這句話此言差矣,我們只不過是為了合作,各取利益這件事對你我來說都並無壞處。」

  「有沒有壞處可不是你們說的算的,而且這就是世子爺你合作的態度嗎?」

  靳非魚看著始終不發一言的紀為止,心中對其的感官越來越差,指著紀痕質問紀為止。

  原本靳非魚以為話都說到了這一步紀為止應當秉退其他人自己親自來跟他談,可是誰知道最後和他談的依舊是這個男寵,而不是紀為止本人。

  雖說靳非魚之前來的時候也是承諾合作的心思,但是面對著合作者並不重視,靳非魚也有自己的傲氣。

  只不過這一次,靳非魚當真是誤會了紀為止,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很迷茫,他原本以為靳非魚被紀痕找來,真的只是為了給他補習。

  就為了這個事,昨天晚上因為紀痕的胡鬧,他都沒有睡好。

  「誠……意?」

  紀為止更加迷茫了,眼神不由飄向一邊的紀痕。

  紀痕滿臉無辜的回了一個眼神,繼而轉回頭來衝著靳非魚說道。

  「我與世子爺乃是一體,他的話和我的話並沒有什麼分別,更何況一開始找到季先生的是我,而非世子爺。」

  「一個男寵?」

  「可是我已經得到了太妃娘娘的承認,可以算得上已經登堂入室,怎麼?季先生難道瞧不起我這個男寵嗎?」

  說著,紀痕嚶嚶嚶地依靠在紀為止的懷中,滿臉的控訴。

  當然,這副表情盡數被掩蓋在那半面銀質面具之下,權當是白費,可就算是這樣,紀痕依舊是敬業的很。

  紀為止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下,看來前世對於紀痕的影響果然巨大,這不剛剛擺脫了時晴時雨冷不丁就殺人的性子,繼而又愛上了演戲。

  真不知道下一次又該會是什麼?

  紀為止的反應倒是平淡,但這對於靳非魚來說衝擊力不可謂不巨大。

  說實在,他活了這麼多年,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活的男人和男寵之間這麼膩歪的事情,難道說是他平日裡只是一心想著要報仇而忽略了時下所流行的東西不成嗎?

  難怪他討厭他爹所處的那個圈子環境,一看就是有傷風化!

  只是拋開這一點不講的話,靳非魚倒是沒想到紀痕的存在竟然已經告知給太妃,怪不得他們都說這承恩侯府荒唐,沒想到竟然荒唐到這個地步。

  「自然,不是。」

  想了半天,靳非魚還是說不出什麼能夠表達他此時心情的話,只能對剛才紀痕的問題進行否認。

  「既然不是的話,那麼季先生就是同意與我們合作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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