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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 紀痕之所以會對應對紀侯爺這麼有把握,倒還真的要謝謝柳姨娘給她做的榜樣, 他現在不過才學了幾成, 沒想到這要被趕出侯府的就成了紀璟和紀瑜。

  「混帳東西!你再給本侯爺說一遍!」紀瑜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連太妃多說了句紀侯爺心中都會不滿, 更不要說是直接出言頂撞自己的兒子了。

  「父親,三弟說得不過是氣話,還請父親不要放在心上。」紀璟剛才是被紀侯爺說要將他們趕出去的話給傷透了心,一時間沒有防備就讓紀璟鑽了空子, 竟然說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在紀瑜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紀璟差點被嚇得心臟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 如今明顯父親已經動了真怒,連忙解釋。

  說完,紀璟便將視線轉到了紀痕的身上,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眼中的恨意壓下, 勉力勾起嘴角, 道:「大哥,先前是我兄弟二人不敬,您大人有大量,可否饒過我兄弟二人。」

  「這話是怎麼說的?倒成了本世子的不是了?」紀痕嘲諷似的勾了勾嘴角。

  這人啊就是死性不改,事到如今還不忘了開口給他下套,什麼叫他大人有大量?

  「大哥我……」

  「行了。」紀痕揮了揮手,沒有讓紀璟繼續說下去,同時將視線轉到了紀侯爺的身上,道,「父親,不管怎麼說,家醜不可外揚,二弟和三弟縱使千錯萬錯,也是我們侯府的家事,父親您親自責罰一二也就是了,要是鬧大了,豈不是讓外人恥笑?」

  「哼!他們既然都能做出這種事情,害怕別人恥笑?」紀侯爺冷笑一聲,語氣卻是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了。

  很顯然,紀侯爺此時此刻已經冷靜下來,知道他剛才的話有些欠妥當,只不過讓他自己說出來,豈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現在有了紀痕的話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紀侯爺只是做了做樣子,也就從善如流的下來了。

  紀璟在旁邊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立時一喜。

  然而就在這時,紀痕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父親,不管怎麼說二弟和三弟的品性如今都已經被那柳姨……柳氏嬌縱壞了,在家中還無妨,可是若是出去了,恐怕會丟了侯府的臉面啊。」

  一邊說著,紀痕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一字一頓吐出了在紀璟耳中如同惡魔的話語,「先前二弟不是剛剛得了一個去國子監進學的名額,還是及早讓出去為好。」

  「紀為止你!」紀瑜不似紀璟沉穩,聽著紀痕這麼說,立時忍不住跳了出來。

  「不錯,他們這種東西出去也是丟侯府的臉面,國子監不去也罷。」紀侯爺很是贊同地附和了紀痕的話,倒是紀瑜那一聲全然淹沒在了其中。

  「怎麼,二弟看起來似乎是很不情願的樣子?」紀痕挑了挑眉看著從紀侯爺點頭應下後就一臉呆愣表情的紀璟,嘴角勾起了一絲惡劣的笑意,「莫非是對本世子和父親的決定有什麼不滿?」

  「當然……唔……」

  紀瑜話還沒說完就被紀璟捂了嘴巴,而紀璟卻是閉目深吸了一口氣,道,「大哥和父親如此為璟著想,璟哪裡會有什麼不滿,大哥多慮了。」、

  「既是願意就好。」紀痕也不在意這紀璟是不是故意隱忍,眼神中包含著的深意究竟是什麼,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個愛護手足的兄長一般,「太妃,如此處置可合您老人家的心意?」

  紀痕轉頭看向太妃,太妃險些讓紀痕這句老人家氣了個倒仰,

  她爭權奪利之心本來就重,平日裡更是對於這方面極為看重,最忌諱旁人說一個老字,偏偏紀痕還一口一個老人家,這分明是嫌她的命太長了吧!

  可是再看紀痕那無辜的表情,好似真的只是他發自內腑的話語一般,性子瞧著很是耿直單純。

  太妃此前可是巴不得紀痕就是這樣一個有勇無謀一根筋的人,如此才好操控,於是乎太妃不得不將這口氣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不僅如此,還要擺出笑臉,道,「可。」

  「多謝太妃誇獎!」紀痕看看太妃這憋屈的表情,心情舒暢無比,再看那一臉菜色的紀璟和滿是不平的紀瑜,仿佛之前卡在心中的枷鎖又鬆動了一層。

  察覺到此時的狀況就如同之前即將突破時的情形,紀痕沒敢繼續在這裡耽擱,更無心與這些人吃什麼飯,便起身告辭。

  「父親,太妃,如今天色已晚,為止就不叨擾兩位休息了,先行告退。」

  「去吧。」太妃心中正煩著呢,巴不得紀痕趕緊離開,紀侯爺心中也是另有打算,沒有多留。

  紀痕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在經過紀璟是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狀似不經意地撇了他和紀瑜一眼,只是一眼,便看得紀璟冷汗直冒,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紀瑜原本注意力不在上面,紀痕看過來是只覺得背後發涼,轉過頭來一看,卻發現自己兄長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住從額頭上冒出來,卻仍舊不得不強撐著笑意。

  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紀瑜眼中便滿是恨意,恨恨的瞧了一眼紀痕離開的方向,心中閃過無數惡毒的念頭。

  之前他母親的算計讓他好命的躲過去了,他就不信紀為止就每次都這麼的幸運!

  總有一天,他要將自己今日受的一點不落全部還回去!

  紀痕幾乎是一路上哼著小曲兒走回去的,旁邊紫鳶戰戰兢兢,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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