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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手無意識的划過他的後背，數著他脊柱骨節，和數羊一個效果，腦子不大清醒道。
「有天分，就多用用。」
「哦？」霍寧遠單手撐起腦袋，劍眉微挑。
「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是該多用用。」
「啊！」
很快，休息室里，充斥的全是慕綰綰的哀聲求饒。
等一切塵埃落定，天都亮了。
她更是又困又累的眼皮止不住打架，連自己是怎麼被霍寧遠抱到衛生間的都不知道。
霍寧遠調好溫水將她放進浴缸，慕綰綰就睡著了。
他不過轉身拿個沐浴露的功夫，她已經一出溜整個掉進浴缸里，「咕嘟！」冒出來個泡泡！
慕綰綰頓時嗆的驚醒，溺水的本能反應讓她張嘴就想呼吸，結果咕咚一下又嗆進去好大一口水，腦子一酸，肺里頓時像要炸開一樣。
霍寧遠抓著沐浴露回頭，嚇得趕緊將東西丟了，將慕綰綰從水裡撈出來幫她拍背。
「對不起，對不起。」
「我第一次給別人洗澡，沒想到你睡著了會滑下去。」
慕綰綰腦子裡嗡嗡的，哪裡聽得見他的道歉。
「吭！」的猛咳一聲，鼻子裡頓時竄出一大股洗澡水。
她被嗆得眼都紅了，轉頭就來敲霍寧遠。
「我都喝飽了！」
話音剛落，她還真打了個飽嗝，結果頂上來的，還是洗澡水。
「哼哼。」慕綰綰抽抽被嗆得酸疼的鼻子，當時就哭了。
丟人！
真他媽的丟人！
她可是堂堂第一女殺手唉！
差點被自己的洗澡水淹死。
成何體統！
「你不許將這事說出去！」慕綰綰哭著指霍寧遠。
霍寧遠連連點頭。
「不說不說，這種私密的事我怎麼可能往外說。」
他趕緊給她擦眼淚哄她。
「別哭別哭，這樣，回頭我買個給孩子洗澡的那種三角的圍擋，下次給你洗澡的時候用。」
「不要！」慕綰綰拒絕。
堂堂第一女殺手，洗澡還要掛孩子的三角襠，那和穿尿不濕有何分別。
「沐浴露給我。」慕綰綰伸手。
「好。」霍寧遠趕緊撿起來遞給她。
慕綰綰擠了塗在身上自己搓，結果剛搓完胳膊，她就又迷糊了，手還搭在胳膊上，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身子又開始慢慢下滑。
不過這次霍寧遠在一旁看著，見狀趕緊雙手穿過她腋下將人架住。
「吧唧！」慕綰綰小手無意識的拍在水裡，頭一低，徹底睡了過去。
霍寧遠看著看著，就想起他們在寺廟做法事的時候。
她也是這樣跪著跪著就睡著了，當時要不是他在身邊，她保準會一頭蹌在地面上。
「看著挺精明個人，迷糊起來是真迷糊。」
他搖頭輕笑，趕緊給慕綰綰洗好擦好，將她放回主臥乾爽的床上，自己才去洗漱，收拾一片狼藉的書房休息室。
抱著揉的皺巴巴的髒床單路過書房的時候。
霍寧遠突然站定腳步，抬頭看向久鎖高台的大箱子。
綰綰清醒狀態下願意和他在一起。
那是不是證明，她還是很喜歡他的。
他眉頭輕皺。
那如果他現在提復婚的話……
她會答應嗎？
這麼快就提出這種要求，會不會太急了？
她和那個肖宇軒……
她今天那麼怒氣沖沖的來，又問孩子的事，會不會是因為不能生的原因，和那個叫肖宇軒的吵架了？
霍寧遠想著，抱著床單丟進洗衣房，眉頭蹙的更緊。
他視若珍寶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的女人。
那個叫肖宇軒的敢和她吵架，惹她不痛快。
霍寧遠嗤聲捻了捻手指，笑容，是慕綰綰沒見過的桀驁涼薄。
「當真是，活膩了！」
等他哄明白慕綰綰的那天。
就是這個叫肖宇軒的死期！
霍寧遠靜默片刻，才回到房間睡在慕綰綰身邊，攏開她的頭髮將人拉到懷裡抱住後，似有賭氣的低聲。
「那小子不好，惹你生氣，還是我好。」
人好。
活好。
不然她這次清醒著怎麼沒拒絕。
肯定是食髓知味。
霍寧遠倔強的摟緊慕綰綰，抿嘴在她肩窩蹭了蹭，這才睡過去。
結果剛睡著沒多久，鄭沖就在外面敲門。
「少爺！您和南城來的厲總約了上午十點洽談海岸貿易的事，現在都九點了，該起了！」
「吵什麼吵。」霍寧遠拉開門皺眉看著鄭沖，低聲呵斥他。
「綰綰還在睡覺。」
「慕綰綰來了？」鄭沖聞言驚訝，趕緊湊到霍寧遠身邊問：「那他那個搭檔鍾覃是不是也來了。」
「他沒來。」霍寧遠推開他，輕輕帶上門往更衣室走。
對於那晚的事他也知道，不禁側目嘲諷鄭沖。
「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不至於吧。」
鄭沖苦了臉，想著就這麼痛失唯一和他對脾氣的好兄弟有點不是滋味。
「那被摸了個遍的人是我，丟人的也是我，我都沒覺得有什麼，他怎麼還能不想見我呢？」
鄭沖像跟屁蟲一樣粘著霍寧遠嘀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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