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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黑馬,虞良小糰子的緊張去了大半,回來陰間特殊事件調查局時非要把小馬牽進老頭辦公司,老頭寵孩子，竟然還真讓他牽進來了。
等小糰子在一邊跟馬玩的時候，老頭這才緊跟著虞緣說起陸景曦的事情。
「她親爹呀，就是御鬼門的那個掌門，因果簿上記載，她親爹是被她親手殺的。」
但是事出有因，後面一些人還在商量這個罪怎麼算，具體結果還沒出來。
但是跟虞緣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師父，」虞緣回頭看了眼抱著小馬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傢伙，輕聲道，「管理條例弄好了嗎？」
「差不多了，你看看吧。」
老頭拿出一份文件，不算太厚，但也確實不薄。
虞緣一一看過去，中間虞良小糰子在房間裡待煩了想出去玩，老頭立刻抱著小徒孫出去了，等祖孫倆回來的時候，虞緣剛把最後一頁看完。
「可以，跟陽間的法律差不多。」虞緣輕吐出一口氣。
但這上面規定的比陽間的法律要嚴格多了，能在這麼短時間裡趕出這樣一份管理條例已經很不錯了。
「那是當然了。」聽到小徒弟的感嘆，老頭捏著鬍子洋洋得意。「前兩個月，上面剛下來兩個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工作能力槓槓的！」
虞緣笑了笑，就聽他繼續道：「有了條例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是管理。」
陽間這幾年這麼亂，僅因為靈氣在慢慢復甦？那肯定不盡然。
管理條例這些東西，以前不是沒有，只是他們在陽間的管理層管不住罷了。
「這些事我會處理的。」虞緣把那份文件收起來，「天師堂那邊的話我會去遊說，妖族那邊的話……」
「丫頭啊。」虞緣話還沒說完，老頭突然打斷她，垂頭看了眼被自己牽著的小豆丁。
小豆丁一頭捲毛，小臉兒又白又嫩，琥珀色的眼鏡里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
「爺爺，」老頭哄孩子有一套，短短一上午，小傢伙已經和這個爺爺混熟了。他小手牽著自己的小馬駒，熟練問道：「又是我不能聽的嗎？」
老頭嘿嘿笑著點頭，小糰子牽著自己的小馬，很熟練地走開。
虞緣看著祖孫兩個的反應忍不住笑出聲，扭頭就見老師父嚴肅看向自己。
她笑聲一頓，「師父？」
老頭沒多說什麼，指了指去一邊玩的小糰子，「他爹是誰，你打算怎麼處理？」
孩子是個斬不斷的紐帶，有了孩子勢必會與孩子的父親扯上因果，若是處理地不當，難免會夜長夢多。
虞緣：「……」
「不是吧，丫頭。」老頭震驚望著她，「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倒也不是，」虞緣笑著搖頭，「我剛剛只是在想，您問的是虞良的哪個父親。」
「……」
？？？
老頭頂著一頭問號，「這孩子還能有倆爹？」
虞緣默默點頭。可不就是倆爹嗎？
老頭張張嘴，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他又看了看蹲在地上扒拉著路邊枯草的小糰子，帶著徒弟走遠了點，壓低聲音：「這孩子靈魂上有點妖氣我是看出來了，你怎麼還給他找了第二個爹呢！」
「不是我給他找的，是他上輩子那個爹搞出來的。」
虞緣把白子儒的事情說了一遍，中間也沒落下她的猜想和秦博楠的存在，以及他那個用天煞孤星換來的生財局。
聽完，老頭陷入了深深沉默，再看路邊蹲著的小糰子時眼神都不一樣了。
「丫頭啊，這倆人你沒喜歡的吧？」老頭雖然老了，但沒有那個當紅娘的心思，最主要的還是擔心自家徒弟會因情誤事。
虞緣搖頭，「沒有。」
她上輩子雖然是個父母早亡的孤兒，但是一入門就有師父師伯還有各位師兄弟姐妹，也不缺愛，就缺個孩子。
如今孩子有了，玄門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她，她對什麼情情愛愛也沒心思。
退一步說，白子儒和秦博楠這倆孩子上輩子和這輩子的爹，也沒一個是真正喜歡她的。前者是從上輩子追過來的，喜歡的是上輩子的那個人，後者是單純地看中了孩子，這兩個都不是為了她。
「你能看清就好了。」老頭略顯欣慰地點點頭。
他們天元門一個個都是打光棍的，對世間捧上天的情愛並沒有什麼感覺，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收兩個徒弟呢！
「不過，你說那狐妖和咱們之前門派里的長輩有關係？」老頭想了想，也沒瞞著她，「之前咱們門派，確實是有一位女掌門身邊常年跟著一隻狐妖，但是那位後來為救山林身亡，聽說成了那座小山的山神，之後就沒有她的消息了。」
「一座小山？」虞緣問，「哪座山？」
「就是距離你們挺近的那座山，胡靈山。」
「……」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對上了。
老頭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捏了捏鬍子，「但若是山神的話，那應該不太可能有轉世這回兒事啊……」
說著，他繞著自家徒弟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
這件事情虞緣自己也好奇，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已經投胎轉世，現在不過是個凡人，前世種種若是沒有必要，也不用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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