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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姜歡說，“我沒讓她來，放她一天去和實驗室相親相愛。”
……
夜幕降臨
禮堂中的人們盛裝出席，如約而至。
燈光將愛芬打扮得曖昧，濃妝與面具的遮擋給整個舞會增添了一絲神秘感。
林奈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面還沒有路柚發來的消息。
三個人找了個位置等著，姜歡捏了桌上的一個小甜點吃著。
“我忽然覺著。”她咬著東西，說得有些含糊，卻忍不住想笑，“我們這個組合就像是主人領了兩個寵物出門遛彎。”
蘇巧不愛穿裙子，一身白色西裝，戴了個銀色半遮面具。
林念和蘇巧，一個古風美羊羊，一個妖嬈貓女郎。
姜歡看向蘇巧，眼部的妝容讓她原本凌厲上挑的眼睛變得溫和嫵媚，輕挑間魅惑非常、媚眼如絲：“是吧，主人。”
蘇巧不為所動：“是的，加菲貓。”
姜歡：“……”
她們在一旁拌嘴的功夫，林念低頭看著手機，手機上終於彈出了自己期待著的消息。
她看著手機上收到的消息文字。“學姐說她已經到學校了。”
姜歡把手裡的小甜品塞進嘴裡，喝了口果汁，拉住林念的手臂。
“okok，各就各位。”她看了眼蘇巧，“巧巧你先自己玩一會兒啊我們去了。”
蘇巧笑著朝她倆擺擺手。
姜歡拉著林念走到了入口附近，執起她的手。
“還記得怎麼跳舞吧？”她問。
看著林念緊張兮兮的模樣，姜歡多少有點擔心她到時候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林念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當然記得啊。”
姜歡挑眉笑了一下。
她們擺著姿勢，隨意地動了兩下。時間一點點流逝，姜歡盯入口盯了很久，終於看見了那個被林念日思夜想的人。
她帶著林念轉了半圈，讓林念的正面對上入口處，微微側著身體，確保路柚能看到林念。
姜歡低了頭，湊在林念耳邊，小聲和她說：“看見了嗎？”
林念懵懵地，看向入口，目光所及，一眼便認出了那個人。
“看、看見了。”她說，莫名有些結巴。
路柚的裝扮很簡單，一身魚尾禮裙，手裡拿著一隻半臉面具，進來之後才抬手戴上。
簡單而精緻，內斂卻奪目。
她怔在原地，有些忘了自己的動作。
“好，收，先別看了。”姜歡看她明顯呆住，在心裡吐槽了下她沒出息，又想了想她自己也經常看自家老婆看呆，又對剛剛的吐槽心虛起來。她輕咳一聲，拽了下林念的手，說，“別讓她發現你在看她。”
她的話在耳邊，林念沒怎麼聽清，片刻，她輕怔一下，迅速收回目光，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學姐好像看到我了。”
“好哦。”姜歡輕輕俯下身，湊在她的耳邊，妖嬈的腰肢貼近她。
身體之間還存留者一定的空間，卻是在別人眼裡絕對曖昧而親密的姿態。
“別直勾勾地盯她啊，配合點，用餘光觀察她。”姜歡說。
林念點了點頭。
她有些忐忑，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這樣，近乎卑劣的試探。
入口邊，路柚戴上面具，目光在偌大的禮堂中搜尋著。
很快，便看見了她的小月亮。
林念似乎帶了假髮，淺淺的白桃色，很好看。頭頂兩隻粉白兩色相間的羊角，繫著精緻的蝴蝶結，讓原本就嬌俏的人更加可愛起來。
紅白配色的齊胸衫裙隨著她的動作輕柔地飄動著。
她認得出，念念cos的是美羊羊。
原本在她的認知中幼稚的存在，到了林念身上，卻可以這樣美麗，靈動而嬌俏。
心跳因為目光所及而加重，腳步微動，路柚想要過去找她，卻驀地發現林念身旁還有一個人。
她不知道是誰。
那是一個貓女郎，性感而嫵媚。
……伏在林念身上，那樣親昵。
而念念。
與貓女郎相擁著，臉頰染著緋色。
垂在身側的指尖握緊，路柚停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靜靜地望著相擁跳舞的兩人，下一刻，漆黑的瞳孔驟然緊縮。
念念和那個人，她們……在親吻。
親吻。
姜歡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忽然靠近，林念愣了一下，問她：“你女朋友來了你要躲起來嗎？”
“……”姜歡沉默了兩秒，翻了個白眼，“借位，借位曉不曉得？”
她真的，犧牲太大了。
借位都用上了。
親親老婆知道了一定要瘋了。
林念眨了眨眼，沒來得及思考她說的什麼借位，餘光繼續朝著入口處的人看去。
而後怔住。
她望向路柚，入口處的人戴著面具，林念看不清她的表情，中間不斷有人從視線中穿過。
可她卻明顯地感受到了路柚身上的難過。
仿佛整個人被悲傷籠罩，林念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路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