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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紅著脖子,已經豁出去了,只要能有機會出去,他才不管會不會有人鄙夷他。
畢竟現在凶多吉少,如果這些人都死了,那到底發生過什麼,還不是活著出去的人說了算。
如此一想,他就更有底氣了:「柳姑娘,你必須送我出去。」
柳三娘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眉下沉有凶煞,福祿無福,財帛無財,孤寡斷絕慘相,上有老下有小,在哪兒?」
柳三娘只是一眼,就看得出此人面相不好,什麼上有老下有小,都是騙人的。
「你,你……胡說,我,我爹娘就在家裡,妻子年前才誕下一子,要不是這戰事,我都不會到這戰場來,男兒保家衛國,你怎麼可以隨意污衊我。」
男人有些心虛,他沒想道柳三娘只看一眼就什麼都知道,但知道了又怎麼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只要他不承認,柳三娘就拿他沒有辦法的。
柳三娘諷刺一笑:「你爹娘死前咽不下那口氣,你知道是什麼滋味嗎?你妻死前吐不出的那口氣,你知道是何滋味嗎?」
柳三娘一揮手,男人當即就想要躲開,但怎麼也躲不開,他忽然就就捏著脖子跪下了,喉嚨裡面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
又一口氣好似梗在了喉嚨,怎麼也咽不下去,他憋紅了臉想要咳嗽,但怎麼也咳嗽不出來。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好似躺在床上,心有不甘卻什麼也做不了,如果就這樣死了,那該多難受啊。
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次死亡,他大口大口的吸氣,可忽然間,所有的氣都憋在了心口,怎麼也出不來,他好痛苦。
臉色憋的通紅,這天下,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
當一切結束,他再看向柳三娘時候,眼中只有深深的恐懼。
另外幾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不敢再說話,因為那男人就是下場,他們做過什麼,在柳三娘面前根本無法隱藏,柳三娘不跟他們計較,可如果他們趕著上前去,柳三娘也不介意教訓一頓。
青木一臉驚嘆,看著柳三娘的眼神有些崇拜。
一眼看穿過去未來,那是多少人觸不可及的。
白安雅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青木小聲的對著白安雅道:「雅姐,柳姑娘好厲害。」
白安雅不可否認柳三娘的本事,她點點頭。
青木和白安雅生活的地方,並沒有聽過柳三娘的傳聞,戰事起,天下能人都有責任,能遇見這樣的人,白安雅覺得是可以結交的。
白安雅看向柳三娘,正色道:「柳姑娘,你可有法子?」
柳三娘看了一眼痛的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周雲依,她緩緩說道:「等。」
契機和周雲依有關聯,可並不是周雲依,所以要做的,就是等。
等周恒生把周恆瑾請來。
明明只是一個字,白安雅卻感覺很可信,她微微勾唇:「有你這話,就放心了。」
青木對著柳三娘笑了笑,少年笑意燦爛,他是能感覺到柳三娘身上的生機的,讓他有種想要靠近的感覺,但心中有敬畏,讓他時刻警醒該敬。
青木看了一眼周雲依有些嫌棄,兩者比較,一個是天上的神,一個是淤泥發臭的泥,二者不可相論。
周雲依痛到精神都有些恍惚,碎骨之痛,耳朵處,更是被撕下了一塊皮肉,這之中的痛苦,難以承受。
一般的傷口,痛一陣過去,就會進入麻木期,疼痛不會很明顯,可林傑給她造成的傷口,一直痛,痛的她每根神經都被拉緊,每根神經都在傳遞痛感。
周雲依看向柳元元,艱難開口:「柳元元,看著我這樣落魄,你很得意吧,你不是想殺了我嗎?你現在不動手,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柳元元神色冷漠,她不搭理周雲依,但周雲依看著她變為豎瞳的眼睛就知道她在隱忍。
她殺了她兩次,如此大仇,怎麼能壓製得住呢。
周雲依輕笑:「柳元元,我還記得,你才開靈智的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我給你兩枚雞蛋,你就相信我了,你還記得嗎?」
柳元元面目妖化,臉頰浮現蛇鱗,似乎回想起最痛苦的記憶,她的眼中滿是仇恨。
胡玉抓住柳元元的手,有些著急:「柳元元,你別上當,她在刺激你,她現在不知道多痛苦,死了就是解脫,這不要臉的東西,你就不該被她激怒,要我,我就去弄兩罐鹽,化了鹽水隔一會給她傷口塗上一層。」
柳元元愣了愣,臉上的鱗片消失,她差點就被刺激到失去理智。
胡玉一針見血,很到位,柳元元看了胡玉一眼道:「你說的對。」
她想殺了周雲依,但絕對不是這一刻。
現在的周雲依,飽受痛苦和折磨,急切的想要解脫,她殺了她,正好如她的意。
胡玉笑了:「還可以弄兩罐糖水,塗在她傷口上,會引來螻蟻啃噬,殺了她簡直就是便宜她,比起你吃過的苦,就這樣讓她如願,豈不是大虧。」
柳元元第一次覺得胡玉腦子裡面奇奇怪怪的東西很有用。
周雲依痛的面目扭曲,憤恨的看著胡玉,咬牙切齒艱難道:「呵呵,你知道柳元元是怎麼被我殺死的嗎?她多信任我啊,我布下了陣法,她自己就進來了,傻乎乎的,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我那一刀一刀的,可都是扎在她心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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