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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後一個字落下去,哎呀媽呀,她終於唱完了。

  得瑟地纏著他的胳膊,她認真地仰著頭問:“火哥,咋樣,唱得咋樣,趕緊表個態,順便配發獎勵!”

  “挺好的!我好像聽到樹上的鳥兒都被你唱得搬了家……”

  聽他調侃了,連翹噗哧一樂,呲牙咧嘴地沖他做了個鬼臉。

  做完了,才想起他看不見。心裡一默,她接著又開始不依不撓地討公道:“帥哥,你丫玩冷幽默呢,是吧?明確告訴你,不行!明碼實價,我給你唱了歌,你也得回報我。”

  “怎麼回報啊?”捏了捏她的手,邢爺有些好笑。

  “講個笑話給我聽……”

  想了想,他勾了勾唇角,抬起頭平視著遠方,不知道他視線里究竟出現的是什麼景象,但他真的認真地開講了:

  “曾經,某國為了達到竊取鄰國最新軍事攻擊計劃的目的,一次xing派遣了數名漂亮的女間諜出去,結果一年過去了還毫不所獲。後來,有一名女間諜自稱順利完成任務回國了,當頭兒問她要東西的時候,她得意地說:雖然我沒有拿到攻擊計劃,但是我卻俘虜了他們最高指揮官的兒子。頭兒大喜問她:人呢?美女間諜指了指肚子說:再隔幾個月就見到了。”

  “啊……哈哈……”

  連翹哈哈大笑,笑了好幾聲,轉過頭來望著他一本正經的臉,好玩地捏了捏:“你給我講笑話,自己gān嘛不笑啊?”

  “因為不好笑唄!”

  “哈哈,挺好笑的啊!”

  “傻丫,笑點真低!”

  “嘿嘿,來,邢烈火同志,笑一個唄!”將臉靠在他胳膊上撒嬌,老實說,連翹也不覺得特別好笑。

  不過,既然是火哥講的笑話,她必須得笑著捧場啊。

  伸出手摟緊她,火哥摸到她的臉,熟練地替她捋了捋頭髮,寵溺地說。

  “你啊,真傻!”

  扭著身子,連翹不服氣:“我傻?!有沒有搞錯?行,那你再講一個……講一個搞笑點兒的!”

  緊了緊她的腰,邢爺蹭著她的鼻尖,“那給你講一個有內涵的!”

  “成啊,內涵什麼的,最有料了!”

  詭異地笑了笑,邢爺用手環住她的肩膀,暗沉磁xing的聲音,在這份靜謐里,特別有質感。

  “一個男人脫了衣服到河裡洗澡,被樹上的幾隻猴子給瞧到了,一隻猴子捧腹大笑,笑得差點兒從樹上掉下來,另一隻猴子問它為什麼笑?你猜它什麼說?”

  “怎麼說?”連翹好奇了。

  “猴子說:哎呀,人類真奇怪,尾巴短就不說了,還好意思長在前面!”

  長在前面的尾巴——

  以連翹的色女本質,自然很快便意會到內涵的真諦。於是乎,她邪惡地伸出了魔爪,嗤嗤一笑,“這個真內涵,男人本來就是尾巴長在前面的猴子啊!來來來,大猴子,我摸摸尾巴長不長……”

  按住她的小手,邢爺低下頭,笑道:“摸不准,試試可以?!這隻猴子尾巴,還能屈能伸,能進能退,能大能小……”

  “果然,沂蒙山有野láng……”

  嗤嗤笑著,望著他喉結滑動間,側臉線條的剛毅和弧度,一瞬間,連翹覺得自個兒被他的帥氣給秒殺了。

  她看呆了,喃喃說。

  “青山下,綠樹里,人間絕色!”

  “說誰呢?”

  抿著唇,連翹輕聲笑:“這兒還能有誰,你唄。”

  愣了幾秒,邢爺反應過來,大手撈她過來,使勁兒地捏她的腰:“我cao!老子是爺們,你沒覺得想嘔吐啊!”

  顯然,大男人十足的邢爺不喜歡她用這么女xing化的形容詞來形容。

  咯咯笑著,連翹今兒很歡樂,腰上被他捏得痒痒,她順勢就還擊了過去,小手直撓他的胳肢窩,你戳一下,我捏一把,你撓我痒痒,我撓你痒痒,親來蹭去,兩個人笑著鬧著,就滾倒在石板兒上。

  好吧,看上去像是靡麗美景,結果暗藏了禍端。

  一來玩得太樂呵了,二來火哥看不見沒有方向感,三來兩個都是武林同手沒有掌控好力度,就在連翹滾到後面躲避他攻擊的時候,他推,她退,一不小心她的身體就往後滾了下去。

  背後,是一個大約十幾米高的半斜坡……

  啊!

  尖叫一聲,連翹慌亂之下,迅速伸手抓住了石板的邊緣。

  媽呀,要是滾下去,生命危險到是沒有,但也怪嚇人的,她衝口就喊:“火哥,快拉我,我要掉下去了……。”

  身子僵了僵,男人飛快地伸手過來,然而,卻好半天都沒有摸索到她的手在哪兒。

  “這兒,這兒,左邊一點,往前一點……”連翹沒有催他,死死撐住身體下滑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告訴他。

  等他終於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了。

  用力將她拉扯上來,邢爺繃了半天的冷臉才緩和了不少,一把緊緊摟住她,他的聲音聽著很愧疚。

  “對不起,連翹,對不起——”

  使勁兒拿腦袋撞了撞他的下巴,連翹笑著抱緊著他。

  “去去去!有啥對不起的!傻樣兒!”

  邢爺沒有說話,但是面色有些難看,和剛才歡樂的氣氛差了許多。

  他在難過。

  這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發過誓要保護一輩子的女人。可是現在,他需要她來保護他,他連她摔跤了這樣的小事兒都幫不了,還提什麼一輩子的照顧?不敢想像,一旦她要真什麼危險,他該拿什麼保護她?!

  一池平靜的湖水,被攪得混亂不堪!

  ……

  從梵花村的山頂回來之後,連翹使勁兒地活躍著氣氛,在石頭家的院壩里撒歡似的逗他開心。

  但是,他在心裡膈應上了自己。

  雖然他也笑,也對她樂。

  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了,他這樣綁著她在身邊,究竟是對她好,還是不好……

  什麼qíng況?!

  托著腮幫子的連翹,還是有些了解他的,他qíng緒的變化和原因,她很快就查覺到了。

  可是……

  只要他的眼睛沒有愈全的一天,她不論怎麼安慰都會很蒼白。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兒,就是讓自己過得快樂。

  她快樂了,他才會快樂,才不會讓他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頭痛!

  天吶,你的奇蹟呢?究竟在哪兒!

  ——★——

  三天後。

  七月二十三日,雨。

  沂蒙山的天然氧吧已經離他們遠去了,時間的輪兒,轉到了京都城的景里。

  從昨晚上開始,京都就下雨了,一天一晚的雨。

  吃過晚飯,邢爺早早就上chuáng睡覺去了。

  反常吧?絕對反常。

  打從沂蒙山回來開始,這位爺就這樣反常了。qíng緒也不對勁,走神,深思,蹙眉,迷茫成了他的專利。

  這還是威風凜凜的邢家太子爺麼?

  老實說,這樣的男人讓連翹心疼得不行了,也很不適應,不安和忐忑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暗自喟嘆著,她坐到chuáng邊,拉了拉他的被角,笑著輕聲喚他。

  “火哥,gān嘛這麼早睡覺?我給你讀今天的新聞好不好?”

  沒有睜眼,男人咕噥了一聲,樣子看著似乎真的蠻困。

  “不用了,有點困!你收拾了也早點睡吧!”

  “老公!”聲音更膩乎了,連翹半趴到他的身上,瞬間軟化成了迷茫的小綿羊,眼神兒直勾勾地盯著他,火球似的往他she了過去:“你哪兒不舒服麼,告訴我好不好啊?”

  “沒,別瞎想,就是這兩天有點兒犯困。”順手環住她的腰,邢爺擁住他輕嘆。

  輕笑一聲,連翹乖巧地湊過唇去,俯到他耳邊,嬌羞地嘰嘰咕咕向他說了幾句二人世界的私密話兒。

  啊哦!

  野shòu也化成了錦閆,邢爺環住她腰的手,緊了緊,隨即又放開。

  “睡覺吧,太困了!”

  抿緊了唇,連翹默了。

  事實證明了一個道理,男人在chuáng上的活兒,很大程度取決於他對自我的評判和自信心。

  她不傻,就連以往最熱衷的chuáng事活動都沒有興趣了,沒出鬼才怪!她能感受到他心qíng的糟糕,好一副迷人的俊臉,被活生生打上了愁緒。

  鬧心死了!

  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她咬牙切齒地瞪了瞪彆扭的男人,怒了:“喂,丫gān嘛非和自己過不去呢?”

  “說什麼呢?趕緊洗漱睡覺!沒勁兒和你閒扯。”

  “靠,丫的,還裝呢!”

  連翹腦袋偏了偏,直接就咬到他滑動的喉結上。

  她懂他,這兒可敏感,這招兒絕對是摧毀他心理防線的必備武器。果然,還沒考慮明白呢,下一秒,兩個人的身體就易了位,將她壓在身下,他火熱的唇就覆了上來,可勁兒可勁兒地吻她。臉紅心跳,她半眯著眼睛,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火熱給予。

  然而,等她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他竟然又停了下來。

  “睡吧!不折騰你了!”

  連翹目瞪口呆。

  這爺們真是腦子抽了!明明想要的都不行了,還憋住呢?

  她思索著,該怎麼打開他的心結。易地而處,如果換她成了個小瞎子,什麼看不見了,哪兒也不能去,做點兒小事都要別人幫忙,處處拖累著他,會不會也有自卑感,會自我厭棄呢?

  估摸著,也會吧?

  心肝顫了顫,不行,絕對不能任他這樣發展,馬上就要結婚了,日子還過不過了?

  不期然的,她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幾個字——致命誘惑。

  幾個月之前,她和周益都覺得不可行的想法,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萬一,沒用,還傷身呢?

  煩惱死了,做,還是不做?

  手攥成了拳,她望著天花板發了半天呆。最後咬了咬牙,替他拉好被子,關上壁燈就走出了臥室。

  先去三七和三九的房間轉了一圈兒,又一個人在暗夜的窗台邊兒坐了半晌,掙扎,再掙扎,無數次的掙扎和自我較量之後,她終於還是撥了周益的電話。

  商量,反駁,再商量,終於,她說服了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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