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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哧!”呂望狩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也跟著笑了,“不管怎麼說,我也不算一事無成啊。”

  “那達到鳳凰的要求了嗎?”呂望狩問。

  我咧嘴笑了,“呂經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和我說的話嗎。你說一個名字是禁錮不了我的,是的,禁錮我的早就不是這個名字了,而是我的心,我身體裡住著的那兩顆心,陸鳳凰和陸小jī。”

  他沉默不語,我繼續說,“他們都住在我的身體裡,在家裡我扮演著鳳凰,哪怕達不到他們的要求,但是我努力的練習,在家外我是自由的小jī,輪流站崗呢,可是有一天,小jī的存在被我家裡人知道了,鳳凰窩裡怎麼會有小jī呢?”

  “所以你走了?”他問。

  “恩。”我點了下頭,“我丟棄了鳳凰,去做小jī,從此再也不用對著不同人做不同事了,說不同的話了。

  見他沒說話,我問,“你不想知道過程?”

  他一聳肩,“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切……”我鄙夷地翻他一眼,“裝深沉,想知道就問唄。”

  他鼻子輕哼了一聲,起身說,“我去拿藥好了。”

  “回來。”我叫道,知道我自己有癖,遇上事了就要逮個人把話說完,不然心裡渾身舒服,“我說就是了。”

  他笑著坐了回來,“千萬別勉qiáng啊。”

  “一點也不勉qiáng!”

  “那我就勉qiáng聽了一下吧。”他微笑著說。

  口不對心!我最近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傢伙的口不對心了!不過卻不能揭穿,不是我膽小,實在是時機不到啊,我gān咳了一聲,“小時候呢,我就發現了如果在我家裡我就必須要裝鳳凰,如果要jiāo朋友,我就得做小jī,這兩者不能顛倒,儘管我對古文,書法一點天賦也沒有,可是我硬著頭皮也要做鳳凰。

  上高中的時候我住校了,你知道那天我多開心嗎?我終於可以好好的做小jī了,一周才回家一次,儘管學校里的老師,同學都是知道我父親,我的爺爺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畢竟是我自己。”我掰著手指說,“我jiāo了很多朋友,或許在我爸眼裡他們是那樣的不入流,但是對我來說,那就是朋友了。雖然我在外面玩,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學習放鬆了,那一切都漏陷了,我小心翼翼地過了三年,平安無事,直到高考結束後的第二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如果我知道有那樣的結果……”

  “那天你玩的開心嗎?”呂望狩突然問。

  我抬頭,“恩,很開心,我們一起說要考到S市來,我們一起念大學……”

  “那就行了。”他說,“如果我們只追求那不愉快的結果,那出生就直接死亡好了。”

  我看了他一會,“呂經理,你去做哲學家好了。”

  “給你上藥。”他起身說,我叫住了他,“還沒說完呢。”

  “說到最開心的就夠了。”他拿過紅花油,遞了過來,我接過瓶子倒出紅色刺鼻的液體抹在腳上,“為什麼幫著我和我父親爭執呢?”我低頭問道,心跳得如同馬達一般迅速,默默期待著一個答案。

  他起身向外走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或許我早就找到你了。”

  我呆住了,這話什麼意思?我和他,與我爸有什麼關係?找到我,難道呂望狩在找我?

  我突然發現,其實自從做了小jī以後,我的思維就慢慢退化了,實在不適合思考這樣複雜的問題了……

  那天的事仿佛就像是我做的一個夢,事後記起自己也不能肯定是否真實,直到看見那缺了跟的鞋,才覺得是真的。

  “小jī,你收拾好了嗎?”小李從衛生間裡探出頭來。

  “好了。”我把壞了的鞋子扔進垃圾桶里,拎上包,走出了門去,那天過後,似乎真的如同huáng鼠láng說的一樣,他們第二天就走了,而過了兩天,我們的事也完了,打包走人。

  出了門,小李就上來挽住我的手,“小jī啊,咱是姐妹麼?”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是。”

  “吖?”

  我撇撇嘴,“第三天了,你都問了我多少次了,要是姐妹就要我告訴你為什麼呂經理那天會抱著我,我說了我的腳傷到了,你還要問。”

  小李不屑的撇嘴,抬起她貼著創口貼的腳,“那我晚上故意把腳撞了,為什麼呂經理叫小張那個豬頭抱我?”

  “這……大概是因為小張看你的眼神熱qíng而奔放,呂經理實在不能剝奪他關心同事的權利。”我目光游散在四周,就是不敢去看小李,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

  儘管如此,但是huáng波波還是知道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消息來源是誰,回去以後上班的第一天中午,huáng波波在茶水間向我證實了這一點,總結我和huáng波波的相處,只有在關於她哥哥的話題上我們才能難得達成一致。

  “雖然糟蹋了呂經理,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做我的嫂子。”

  “那是那是……我也不想你做我的小姑子。”

  雖然我在口角上沒輸給huáng波波,可是我和呂望狩的事還是被知道了,huáng波波是這樣解釋她散播了謠言的原因,“早晚都會被知道,除非你們一周之內就分手,那還有機會保密。”

  那一刻我明白了,世界上沒有不jī婆的女人,只有找不到八卦沒法jī婆的女人。

  於是連著半個月我都成了公司的焦點,原本身邊那些嘀咕也加了一句,“她就是陸家的女兒啊,真看不出來,還和GG部的呂經理jiāo往了呢。”

  “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家是呢!”

  我聽了之後就想笑,因為我就知道會有這般的言論,所以才不想說我和呂望狩的事qíng。下午在辦公室里拖地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些,呂望狩說,“拖gān淨點。”

  瞧見沒,所有的謠言在這裡都會不攻自破的,或許知道我身份前與後,jiāo往前與後對待我的方式不變的,天下就他一人了。我支起拖把回道,“等等,呂經理,我想起個事,你不是說我們jiāo往了以後我就不欠你錢了麼?那我上個月的工資能補還給我嗎?”

  他停了下來,“上個月你又沒和我jiāo往,從這個月開始。”

  好……算你狠,我繼續問,“那我以後也不用去你家gān活了吧。”

  “為什麼?”他問。

  “這有什麼為什麼,我都不欠你錢了,為什麼還要去gān活?”大哥,老娘我都把青chūn耗在你這了,好歹也得有點收益吧。

  “恩。”他點了下頭,“原來是一次20吧。”

  “對對。”我點頭,“那是有償gān活,現在不談錢了。”

  “對,不談錢。”他點頭,“我批准你無償為我gān活。”

  “……”

  他說著一笑,“還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不……”我立刻抗議,“那我和你jiāo往豈不是一切如前?”

  “那倒不是。”某人溫柔地說,“你還欠我的錢不用還了,工資下個月照舊,打掃衛生是作為我女友必須要做的。”

  “錢已經沒了?”我試探地問,某人打開抽屜把合同拿出來放進一邊的碎紙機里,我眼睛立刻一亮,上前一把握住呂望狩的手,“我們分手吧。”

  某腹黑不急不慢地說,“那你就準備被辭退吧。”

  “……這個月的工資呢?”走就走,拿了錢我絕對走。

  “不知道陸小姐在說什麼?”呂望狩繼續眨巴著他那忽悠了我爸又試圖來忽悠我的無邪眼睛。

  “我們繼續jiāo往吧,呂經理。”我含淚得瑟著說,拿過拖把賣力發泄。

  “對了。”某人繼續說,“以後不許叫我呂經理。”

  “啥?”我扭頭,“那叫什麼?”

  “你自己想。”

  好……我自己想,我自己要能想出來呢?中午我和小李搭上小張打了一中午的鬥地主,心中的怒火才散出了一點,我洗牌的時候問小李,“你說兩個人jiāo往了要如何稱呼?”

  小李利落地從口袋裡摸出了小本子,“請問陸小jī小姐,你是否在考慮如何稱呼你的緋聞對象呂經理?”

  “……姐妹,當我沒說話成不?”我發著牌說。

  “我和你可不是姐妹。”小李撇嘴,“這可是你自個說的。”

  “……”我明白了,失態,失戀,失德,失身都可以,就是不能失言啊。

  小張道,“人家怎麼叫你,你就怎麼叫回去唄。”

  對啊,我如夢初醒,繼續亢奮地打牌,到了下班的時候,呂望狩載我去他家做女友的活,車上一片死寂,有句話說的對,曖昧是王道,窗戶紙一戳破就尷尬了。

  呂望狩先開口,“我爸媽在家。”

  “啊?”你爸媽在家啥意思?他難道不知道我最怕見長輩?

  “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飯。”他繼續說。

  我琢磨了一下,“難道這就是見家長?”

  “也可以這麼說。”他說,“不過就是見見,反正上次在醫院也見過了。”

  這能一樣麼,上次我那是因私受傷的女職員,如今是因私勾搭的女朋友,先抹下汗,“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準備一下啊……好歹打扮一下呢。”

  “哦……”他扭頭看看,“你怎麼打扮都這樣。”

  “……”我突然開始幻想我們以後的生活,那得多有喜感啊,“呂經理,你扣我的錢的時候那麼狠,是不是也覺得我就不需要打扮?”

  他微側了下腦袋,“第一,不要叫我呂經理,第二,你就這樣我還蠻喜歡的。”

  “呂……那啥……”靠,丫都沒叫我,我怎麼叫他啊,“第二點能不能省略理解為你喜歡我?”

  呂望狩扭頭將我掃了一眼,“暫時還沒有感覺。”

  “……”重挫啊重挫,我立刻垂下腦袋,兩人jiāo往可不是大姨媽來了選衛生巾,沒有感覺就是最好的感覺,恐怕沒有感覺就是最糟糕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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