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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霜亦然, 不斷搖頭:「那怎麼可能, 那個小賤人明明是被送去了揚州!怎麼可能到了長安!太子...那更是不可能!再說她一看就...就福薄...就就...」
如若說那鍾嫵得了什麼比她們還好的境遇,福分,她二人是斷斷接受不了的。何況眼下的猜測, 哪裡是什麼普通的境遇,普通的福分。
然她話還沒說完, 心中亂七八糟的亦是還沒想完,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子躁動,大門被敲得「咣咣」直響。
屋中四人皆大駭,瞬時魂都要被嚇得沒了, 相繼「啊」了兩聲。
不知是誰驚道:「怎麼回事?幹什麼?怎麼了?」
緊接著, 四人便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更加嘈亂的聲音,有人聲、腳步聲,亦有著仿若刀劍之聲。
轉而兩個丫鬟, 兩個小廝面無血色,口中驚喚地跑了過來。
「夫人!」
先到的是小廝之一,另外三人緊跟其後。
廖氏大駭:「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
小廝張口, 手指外頭, 「外面來了, 來了官兵!」
四人皆睜圓雙目,「官兵?!」
幾近就在這時,連懷疑的機會都無,下一瞬,四人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有軍官及著士兵過來。
廖氏、董氏和鍾瑤、鍾霜皆心弦緊繃。
廖氏開口:「軍爺,這,這是何意?」
那為首軍爺面色沉肅,看了下四人,只一句話。
「誰是廖三娘?」
廖氏渾身顫抖,抬頭相應:「民,民婦是,是是廖三娘。」
軍爺又道:「誰是鍾瑤、鍾霜?」
鍾瑤鍾霜抬首,嚇得皆未說出話來。
廖氏急道:「軍爺,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犯了什麼罪?到底......」
她話未說完,那為首軍官便打斷了去,厲聲道:
「她三人,都給我綁起來!」
「啊!!」
正當董氏眼神飄忽,鬆了口氣之際,聽得那軍官再度開口。
「你是董妘玉?」
「啊!是,民婦是。」
董氏當即低下了頭。
軍爺厲聲:「一併綁起來!」
「啊!」
轉瞬四人便相繼被綁,口中被塞上堵物,任人如何驚恐,如何哆嗦亂顫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接著都被帶了出去。
外頭,整條巷子的百姓都出了來,竊竊私語,指指點點,親眼看到那鍾家府門被貼了封條。
**************
原未打算今日。
然下午裴承禮歸回之後,暴怒!
說起來或是巧合。
拜祭姨母后返回,途中芝芝一言未發,始終皆有些失神。
她倒是也沒想什麼。
那塊墓碑而已。
同隨的宮女太監緊張又擔憂。
返回住宅,芝芝亦是如此,飯沒怎麼吃,不大與人說話。
到了下午,也不知怎地,人就發起來了燒來。
她本就生的柔弱,身子骨單薄,平日裡看著一落淚或是一不說話都讓人心疼的緊,這般一生病,便是再小妖精一般,也讓人心疼,讓人憐惜。
伺候的宮女太監一個個的都很著急。
有人罵道:「就怪那兩個女子!看殿下不給她們好看!」
到了下午未時,裴承禮歸回,果不其然,本就頗沉的臉面聽得人突然病了,顯然更沉,立時快步去了那小姑娘的房中。
他到時芝芝剛服過藥,柔柔弱弱地躺在那,想睡還睡不著。
裴承禮疾步進來。
宮女皆奔了過去,有的為他脫下外衣,有的連連稟著事情。
「出去的時候都好好的,拜祭的時候也都很好,就回來的路上開始,良媛就不大說話了,到了府上沒一會兒,就說頭暈,奴婢們一摸,就發現人發起了燒來。」
裴承禮的臉色冷的駭人,聽罷也一言沒發,直接奔了床榻而來。
「殿下....」
他過來,芝芝便要起身。
男人抬手制止,「不必。」
而後斂衣坐到了她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直到這會子,還甚燙,裴承禮心微微一縮,尤其看她那副比之前幾日蔫了的模樣,甚是心疼。
男人抿唇,出了口氣,那張俊臉沉肅異常,然張口與她說話的聲音卻是溫的。
「哪裡不舒服?」
芝芝嬌嬌氣氣地回著:「頭疼,想睡覺,但又睡不著。」
裴承禮一邊給她蓋蓋被子,一邊道:「可又胡思亂想了?」
芝芝搖頭,「也沒想什麼...」
這時一旁端水過來的宮女氣道:「就是那兩個女子闖的禍!本來良媛什麼都很好,就從遇上了她們後,就不說話了。她們膽大包天,張口閉口地竟敢辱罵良媛!」
裴承禮聽得這,眼神顯然變了,眸中頃刻便現了戾氣,狠聲冷聲。
「什么女子?哪兩個女子?」
宮女答道:「奴婢們不認識,問了良媛好幾遍,但那時良媛已經不說話了,她們,她們好生過分,說的話,好生難聽!」
提及這個,另三個宮女也都過了來,四人七嘴八舌地把鍾瑤鍾霜的話一字不落地原封轉述給了太子。
裴承禮聽完,臉色更肉眼可見地再度有了變化,尤其是聽到了「舅舅」二字,轉而男人便看向了床上的小姑娘。
「是鍾瑤、鍾霜、鍾敏中的哪兩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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