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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膽子,真是愈發的大了。」
芝芝小眼神怯怯的,但那軟柔的小桃尻也沒動地方。
裴承禮接著倒也沒勒令她下去,開了口。
「知道孤叫你過來幹什麼麼?」
芝芝搖頭,桃尻一點點向前滑去,朝著他的腿根近了一絲。
「妾身不知道。」
裴承禮一言沒發。
過了一會兒,悠悠地開口道:「再有七八日便到了地方,孤此行有要事,不能暴露身份,聽懂了麼?」
芝芝點頭,「妾身聽懂了。」
裴承禮繼續,「那,外人面前,以後喚孤什麼?」
芝芝嬌糯糯地回著,「公子......」
「嗯。」
裴承禮滿意地應了聲,而後眼神示意,叫她下去。
芝芝起先未動,有些得隴望蜀,非但未動,小桃尻慢慢地更近了他一絲,然轉瞬便見他的臉面沉了下去。小姑娘頓時就害了怕,再是不敢,小手慢慢鬆開他,一點點地又退了回去,臉上更現怯意,慢慢地從他身上下來,進而福身,怯生生的,直到下了他的車。
返回自己的小車上後,沒一會兒便起了程,芝芝膽子小,緩了好久方才恢復常態,眼中噙著淚,濕漉漉的,心中帶著哭腔暗罵:善變的老男人!烏龜王八蛋!就知道嚇唬人!
也是這時她突然想起,忘了問他事情。
此番所行目的地為何,芝芝尚還不清楚。
但她記性不錯,就是因為記性不錯方才想問,因為沿途一路甚是熟悉,好似同她從揚州來時的路途一樣。
轉眼又過了幾日,芝芝越看越像,也是愈發懷疑,裴承禮此番怕是要去揚州附近,亦或,就是揚州!
但因為上次之事,她害了怕,也不大敢去找他確定。
轉而又是幾日,乃至最後一日,疑雲被撥開,馬車駛入城下,芝芝親眼所見,城池之上,遙遙的兩個大字,赫然就是「揚州」。
她,竟然真的又回來了!
芝芝最先想到的就是她的錢!
前幾日,因為被那老男人嚇了一下的陰霾可謂徹底消散。
到達當日,正好是臘月二十八,歲聿云暮,距離除夕只有兩日。
整個揚州府燈火璀璨艷紅一片,熙攘市集,笙簫鼓樂之音,通衢越巷,人聲,語聲,歡笑聲,處處浸著喜樂。
馬車終是停在了一處府宅門前。
朱樓雕欄,重宇別院。
雖不比東宮,卻也頗富麗。
那男人把她送到,並未過多逗留,一炷香左右的功夫就出了去。
府宅不大,加之錦兒在內共有七名宮女,十二名護衛。
裴承禮一夜未歸,繼而第二日,也沒見蹤影,顯然是有要事。
眼見著如此機會,芝芝暗暗盤算起了自己的小伎倆。
宅院叫荷苑,因為苑中有一大片蓮花池,故得此名,只是此時冬季,池中荒蕪。
院落雖不大,大概昔日兩個蕪苑那般大小,但應有盡有。
白日裡她登上了位於苑南邊,小湖中心上的一座閣樓查看四周,所視四下陌生。
往昔她在揚州東跑西藏,混了兩年多,實則到過不少地方,卻從未來過此處。
到了下午,她直接喚來了門口的護衛之首,開門見山。
「沿途將近半個月,大多時候只是乘車來著,很是煩悶,眼下這地方也沒什麼好玩,一上午便膩了,我想去集上走走,不知殿下臨行時有無交待張護衛,我可以出去麼?」
那張護衛與她隔著一層珠簾,自打進來,便躬了身子,認真聽話,聽得此後,實話實說,「殿下未禁足昭訓,臨行時有吩咐屬下,昭訓若出門,由屬下等人陪護。」
芝芝聽得這,心中暗道:算那個老男人有點良心,沒想憋死她!
面上當即喜道:「那你現在就備車,我現在就要出去,先在最近的集市逛逛便成。」
張護衛躬身領命。
「是。」
一盞茶後,芝芝由兩名宮女陪著,張護衛帶著六名侍衛,護著她出了荷苑,去了最近的集市——太平坊。
荷苑離著這太平坊大約一炷香左右的功夫。
芝芝下了馬車後,由宮女侍衛陪著,隨隨便便地閒逛,先是進了家胭脂鋪,買了幾樣東西,又去了家布匹鋪子,買了兩塊偏墨色的料子,最後去了金釵行,幌子而已,自然是逛了一圈什麼都未買。
一共大概一個多時辰,她也便回了。
沿途錦兒道:「昭訓挑的那兩塊料子有些偏男子所用,且也不是什麼甚好的衣料,昭訓買這作甚?」
芝芝小臉不紅不白,緩緩嘆息一聲。
「你也看到了,殿下來了便把我丟在了荷苑,人不知去向,也不知何時歸回,我又要在這裡待上多久,想著來日無聊的時候縫兩件衣服,只是時隔久遠,往昔姨母教的手藝都忘得差不多了,先拿這破料子練練吧,免得糟蹋了好東西,如若還可,我想在殿下生辰前,為殿下縫一件。」
錦兒恍然,「原來如此,昭訓,好主意,很是有心意,眼下方才臘月,距離殿下生辰還有七月,太來得及了。」
芝芝笑著點頭,「是。」
當日回去芝芝便穿針引線,照著自己量了個尺寸出來,裁了幾裁,縫了幾縫。
這晚,裴承禮依舊未歸。
翌日,芝芝又叫來了那張護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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