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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歸聽不到,芝芝攥了下手,小臉冷落,眼神兒靈靈動動,直覺與她有關。
此時距離那夜已有十二日,自打那日之事後,安良娣沒再找過她麻煩。
但芝芝也沒再和她見過面。
十二日中有四次請安,安如意均以告病為由未去。
人是真病假病不知,但太醫每日都會入臨華宮倒是真的。
她那般出身高貴的人,生的好,又仗著有她哥哥在後,地位自然雷打不動,在東宮是極高的。
就是因為如此,芝芝方才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自己擺了她一道,利用了她得寵幸之事,安如意怕是不會就那麼算了。
因此,絕沒好事!
加之她現在好似又失了寵,怕是再要不了幾日,就要打回原形,任人欺凌了。
芝芝拉著宮女回了玉鸞齋。
到了房中,她便喚來了一個可信的小太監,讓其稍微盯著一點李承徽。
翌日下午,芝芝再度出去散步,故意往臨華宮方向走了走。
但自是沒靠近,遠遠地,悄然盯了一會兒。
果不其然,有所獲。
那李承徽差不多同昨日同一時辰又去了臨華宮。
接著又兩日,依然如此。
到了第六日請安過後,李承徽叫住了她。
芝芝一聽得其聲,小心口便是一驚,但身份有別。
她自是不能不睬她,於是佯做鎮靜,回了頭,恰見李承徽一張笑臉。
她生的是後院這幾個女人中相對最不好看的一個。
說是相貌平平倒也不是,但說是多美,卻也不算,或就是介於兩者之間。
李承徽笑道:「沈奉儀,你的帕子。」
芝芝這方才低頭瞅了一眼,確是見自己不知何時掉了東西。
錦兒趕緊為她撿了起來。
芝芝禮貌一福,「多謝李承徽。」言罷便欲行。
李承徽笑著慢慢地繞到了她身前,又開了口。
「沈奉儀急什麼?沈奉儀入宮這些時日,你我還從未好好說說話,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便今日,沈奉儀去浣蓮閣坐坐如何?」
芝芝又是一福,「多謝承徽好心相邀,芝芝原不該拒絕承徽好意,奈何今日實在頭疼,恐不能與承徽暢聊,掃了承徽的雅興,芝芝實在抱歉,還望承徽大人大量,莫要生芝芝的氣才好。」
李承徽聽她拒絕的乾脆,心中自是不樂,但人理由充分,她倒也說不出什麼,於是關懷地問道:「妹妹怎地頭痛?可需傳喚太醫瞧瞧?」
芝芝搖頭,「承徽有所不知,老毛病了,一到冬日,芝芝便常常頭疼,有時休息一下便能好,如若明日不好,芝芝再喚太醫不遲。」
李承徽應了聲,溫和道:「那妹妹快快回去歇息吧。」
芝芝福身道謝,帶著宮女趕緊走了。
她前腳剛走,李承徽後腳便落下了臉面。
身旁宮女道:「承徽說她是真的還裝的?」
李承徽哼了一聲,「當然是裝的。」
宮女道:「這個沈奉儀也真是奇怪,性子好生孤僻,誰也不親近,別說是承徽等人,就是和她同來的那兩個她也不親近。如此也便罷了,太子妃明顯偏袒她,但也沒看她和太子妃多親近,就知道勾-引殿下!」
李承徽聽宮女提及這個,想起芝蘭玉樹的殿下,再一想起她適才和她說話,那副嗲聲嗲氣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就是那麼和殿下說話的?
確實,太子妃待她是夠好了。
哪個女子能容得下這般狐媚子!
轉而接著,李承徽沒回浣蓮閣,去了安良娣的臨華宮。
安如意依然告病,未去長春宮請安。
人躺在美人榻上,一身綾羅,艷逸的很。
身旁宮女鶯兒為她一顆一顆地剝著荔枝。
聽得李承徽來了,慢悠悠的起了身。
不時,李承徽便入了殿內。
「良娣。」
「平身吧。」
安如意懶洋洋的,一副冷清倦怠的高貴之態。
宮女為李承徽搬來椅子。
李承徽謝恩坐下,而後便堆笑著開了口。
「今日,妾身尋到了機會,是她掉了帕子,並不突兀,斷不會引人懷疑,但相邀她去妾身那小坐,那個狐媚子以頭痛拒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拒了便拒了。」
安如意語調緩緩,但揚的頗高。
「一回生二回熟,你就以此為引子,明日先去她那坐坐,後日她若是不去你那,你再去她那坐一日,到了第三日重新相邀,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去。這點小事,樣樣都用本宮教?」
李承徽尷尬地笑了笑,極為低姿態。
「是,瞧妾身這榆木腦袋,還是良娣冰雪聰明,妾身明白了。」
安如意不緊不慢地白了她一眼。
李承徽低著頭,且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呃...」了兩聲。
安如意頗不耐。
「又怎麼了?有話就直說。」
李承徽堆笑應聲。
「妾身是想,那個法子,如若...如若給殿下發現了...可怎麼...」
「殿下怎麼會知道?!」
安如意更是不耐了去,煩膩地看向她。
「東西吃進肚子裡了,她走了你就快點處理掉,憑什麼說是在你房中吃的?再者說,要她的命了?還有,最根本的,等她臉上生出瘡來,她敢見殿下?見了,殿下這輩子也不想見她了!從何查起?若不是王媛兮毀了本宮的計劃,那個狐媚子早毀容了,還能輪到她侍寢?本宮想起她那張臉就厭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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