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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霽,非常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和配合。」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繼續道,「我們追查了他們近十年,現在終於可以一網打盡了。」

  灰霽這才鬆開了頹不流,抬眸說道:「不用客氣,同危害國家和人民利益的行為作鬥爭,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此刻,他神情嚴肅又認真,絲毫看不出剛才還摟著人親得激烈。

  「咳,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給受害者和公眾一個交代。」一種莫名的尷尬襲擊了他,警察說完,尷尬得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他身後,季璋被警察押著經過,在灰霽面前停下了。

  灰霽把頹不流擋在身後,毫不避諱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季璋雙手被扣在身後,雙眼死死盯著灰霽,仿佛兩條惡毒的毒蛇:「那天,你為什麼要把親子鑑定交給我?」

  「自然是為了搞垮季家,」灰霽開口,語氣不帶絲毫感情,「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季霽!」

  季璋瞬間暴起,朝著灰霽直接沖了過來,卻很快又被警察拉了回去。

  他像是一隻公牛,憤怒地睜大了眼睛:「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父親!」

  「從未有過,」灰霽神情淡漠地說著,「你以為我回來,是來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實際上我只會覺得噁心。」

  「只要一想到季家,想到你們對我母親所做的一切,想到你們惡而不自知的優越態度,我就噁心得要命。」

  季璋滿臉呆滯地看著他,像是一顆被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癟了下去。

  季璋被警察帶離現場,很快,灰霽和頹不流也跟著離開。

  返程路上,灰霽全程沉默著。頹不流以為他是因為剛才那一番對話低落,沒有過多打擾。

  直到他們回家,灰霽關上房門,突然一把把他推到了沙發上。

  頹不流:?

  男生雙臂撐在他腦袋兩側,眼中是濃濃的關切:「讓我看看。」

  頹不流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灰霽是擔心他受傷的事情。但因為在車上,不好直接看。

  他搖頭,再次解釋:「我沒有受傷。」

  灰霽不吭聲,只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好吧,」頹不流嘆了口氣,敗下陣來,「那你自己來檢查。」

  他身上還穿著工作的那套西服,原本筆挺的面料變得皺皺巴巴的,衣袖、衣擺、膝蓋帶著幾分毛糙。

  頹不流一向體面,絕不會讓自己穿著這種衣服出門。也就是說,這些痕跡都是在和他分開後才有的,都是打鬥的痕跡。

  灰霽沉著臉解開了西服紐扣,然後是襯衫……

  頹不流白皙緊緻的腹部暴露在空氣中,上面有幾道明顯的紅痕,泛著淺淺的青紫。

  灰霽呼吸微滯,眼睛霎時就紅了。

  他顫抖著撫摸上傷痕,聲音沙啞地開口:「誰弄的?」

  「不記得了,」頹不流若無其事道,「當時有許多人,不過都被我和保鏢趕跑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灰霽卻可以猜到情況的兇險。

  季璋這次信誓旦旦,肯定派了很多人出手。如果沒有保鏢在場,如果頹不流自己身手不夠好,那可能就不是這一點點輕傷了……

  灰霽雙手握拳,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似乎總是這樣,頹不流一直在幫他,也總是因為他而受傷。

  灰霽想要回報他,可他什麼都不缺。

  金錢,榮譽,名利,甚至連陪伴……頹不流需要的都很少。

  當你的愛人那麼優秀,當他自己就可以擁有精彩的一生,你又該如何?

  他只能給出自己的身體,像個男妓一樣引誘他,像個瘋子一樣侵占他。

  他只能獻出自己的靈魂,獻出他的愛意與生命,獻出信徒對神明的虔誠。

  灰霽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親吻著頹不流腹部的傷痕,神情專注認真,動作前所未有的虔誠,仿佛信徒俯身於神明。

  「別……」頹不流腹肌動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耳廓染上一抹紅暈。

  灰霽仰起頭:「疼?」

  「不是,」頹不流搖頭,聲音有些啞,「癢。」

  灰霽不再觸碰,目光卻依舊流連其間,眸色晦暗不明,隨即閃過一抹狠厲。

  頹不流摸了摸他的臉:「想什麼呢?」

  灰霽眸色暗了暗:「把季璋交給警察也太便宜了,早知如此,我就該直接做了他。」

  頹不流:「你做了他,你也得進去。」

  灰霽:「我不怕。」

  他早就做好了覺悟,哪怕玉石俱焚,也要清除傷害頹不流的所有人。

  「我可不等你,」頹不流揚起一雙漂亮的貓眼,「你要是進去了,我就去找別的男人。」

  灰霽呼吸一滯,紅著臉把頹不流按在了沙發上:「你敢!」

  頹不流被他鉗制,神情卻依舊沒有絲毫狼狽,語氣平靜地說:「你大可試試,看我究竟敢不敢。」

  灰霽瞬間就服了軟。

  不敢。

  他完全不敢。

  光是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嫉妒得快要瘋了。

  頹不流在別的男人身下,對別的男人露出這種表情,關心除了他以外的人……

  「對不起,你別走,」灰霽緊緊抱著頹不流,表情瘋魔,像是一個絕症患者那般哀求,「我不會再說了,你別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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