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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歸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舉報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不過是嫉妒者的無能狂怒而已。

  遭到打擊的金髮男安靜下來,他沒有再說什麼,如果事後能夠拉攏談歸進入自己的勢力最好,但要是不行,他也不會傻到去得罪對方。

  他有些明白為什麼此次的任務副本難度會這麼高,肯定是因為這個實力太高的小談老師在,系統為了平衡遊戲,就提高了副本難度。

  金髮男應該慶幸小談老師並沒有讀心術,如果讓談歸知道了他這樣的想法,肯定會給他一個大逼兜子。

  小談老師進入副本之後就一直在兢兢業業業的工作,他半夜睡著覺呢,系統就通知這些到處折騰的玩家就把這次的任務副本提高了,而且還提高了兩次。明明是玩家們自己作死,硬生生拖他下水,現在竟然還敢把鍋給扣到他的頭上。

  現在的時間點是高三,但並不是高考前一天,而是考前最後半個月,牆上掛著燒毀了一半的日曆,教室後面的黑板報都已經停刊很久了,圓圓的時鐘邊上掛著兩張卡片紙,15。

  考前最後15天,所有的副科幾乎都要為高考讓步,所以薛經才說美術課老師不重要。在這種副科上,老師也不會給學生們布置什麼作業,像音樂老師之類的,就是放放電影短視頻。

  都到了第三階段,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教室里的多媒體設備當然全部損壞了,頭上的燈倒是還很不合常理的亮著。

  空調沒有了,電風扇還在呼啦啦的轉著,吱呀吱呀的十分讓人吵鬧,布滿了厚厚灰塵的電風扇上有很多蚊子和小飛蟲的屍體,而且接連處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能夠砸下來,把座位上的玩家砸個粉身碎骨。遊戲難度提高後,處處都是致命危機。

  談歸神態平靜:「我看了一下排班表,這節課就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節美術課。」

  原本一周他也就給高三上一節美術課,高一0班安排成了高三0班,是每周四的課程,但是最後一周,所有的副科都會停掉,全部分配給主科老師,用來給學生們講卷子,解決那些講過了千遍萬遍的難題。

  「既然是最後一節美術課,那就畫自己吧,就像你剛開學的時候那樣。不過畫的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未來的自己。」

  他看著班級里每一張熟悉的面孔:「我們班裡怎麼少了一個人?」談歸指的當然不是那個早就死掉的新人玩家,而是班級里的原住民。

  高一之後,學校就重新分過一次班,這些班的學生並不是原本的那一些,但是學校最頂尖的學生,還是會在同一個班級,誰都可能不在這個班,明寒生不可能。

  而且進來的時候,他有看到教室上貼著的班級名字表,有一個名字被人為的燒掉了,像是用菸頭燙掉的,那是一個三個字的名字,高高的排在班級的第1名,學校班級的排名一直都是按照成績排的。

  談歸見沒有人回答,又接著問:「明寒生呢,他去哪兒了?上廁所了?!」

  其他玩家可能沒什麼感覺,但是 NPC們都陷入一陣死寂,教室里陡然安靜得能夠聽得到4個人的呼吸聲,三個坐在講台下,一個站在講台上。

  很多高三0班的學生臉色變得非常蒼白,有人甚至捂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盜鈴的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他說了,小談老師問了?!問了那個不可說的名字?!在所有人都成功鬼化之後,明寒生就是這裡的絕對操控者,不管是老師也好還是其他同學,都必須按照他制定的規則維持著高考前的一幕幕。

  大家都已經無比厭倦了,甚至能夠把那些自己曾經覺得很難背的文章倒過來背,由於對他們的厭惡,規則制定者並沒有時時刻刻待在高三0班。

  他們驚恐的表情也感染了另外三個玩家,他們大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談歸可能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極有可能觸碰到了必死的規則。

  他們不由得有些怨念,就算是和他們不是同一個陣營,但是老師和學生又沒有衝突,也不見得這麼坑人的。要是這一次,真的被談歸害死,死之前他們也一定要拖他一起。

  說曹操曹操,明寒生出現在教室門口,他的笑容十分溫和:「談老師,不好意思,我剛剛去上廁所,來晚了。」

  都做鬼了,哪裡還需要上廁所,這顯然是一個藉口,而且還是很爛的藉口,不過沒有人拆穿,談歸也順著他的話,面帶標準的微笑點點頭:「你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

  明寒生是所有玩家中最不像鬼的那一個,他穿著一件有些發舊的校服,眼睛也是深黑色,只是黑色占面積有些大。不,準確的說,這不是黑色,而是紅色,真正意義上的紅得發黑。

  明明看起來只是一個瘦骨嶙峋,十分弱小。風一吹就倒的普通人,但是高三0班的其他學生都面露恐懼之色,特別是薛經,甚至牙齒都忍不住上下打架,發出互相磕絆的聲音。

  鬼嬰有些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學生,他能感知到,對方那瘦小身軀之內蘊含的十分恐怖的力量,如果明寒生真的爆發出來,他自己本身應該能夠保住性命,但是不一定能夠安全的保護談歸毫髮無傷。

  沒錯,鬼嬰是有鬼域,鬼域內也無敵,但是這裡是西城高中,西城高中是明寒生的主場。

  好在明寒生目前沒有流露出要攻擊談歸的意向,他相當有禮貌的坐在了唯一的那張空桌子上。大家敢做的也就是把明寒生的名字燒掉,沒有人敢去碰他的桌子,更別說坐在那個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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