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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念徽楞了下,伸手朝兜里摸去,打開煙盒抖著手拿了根煙放在嘴裡,剛要去摸打火機,突然想到,因著...他早不備打火機了。菸癮犯了,也只刁根在嘴裡咬著,解饞。

  半天后才開口:「我們離婚吧。」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妙兒,但是這些年下來,他真的累了。

  「為什麼,為什麼。顧念徽。」最後三個字咬牙啟齒的被喊出來。

  顧念徽沒有說話,為什麼,他也在問自己為什麼。太多太多了,他是想一輩子好好守護妙兒,還有女兒,一家三口好好的,好好的。

  但是...

  林姨處處如同對待仇人一樣的打壓,難易攀越的沈嬋,外人異樣的眼光。還有他想要的是什麼,妙兒總是無法理解。

  他希望她能和他一道同步,一道出席酒會,參加各種商業活動。最後多是不歡而散。

  甚至對於他的野望,或許說野心勃勃吧。妙兒無法理解,或許也是不喜的。是,若是他什麼都不爭,靠著林氏他們的生活也是多少尋常人也比不了的。

  但是那只是施捨。

  他想憑藉自己的本事,站在人前,被人仰望,風光無線。而非仰人鼻息,被人議論。也許,一開始他就走錯了。

  如今這場婚姻,不光自己不好過,還傷害到了妙兒,還有孩子。不如早些結束,對兩人都好。

  「那個女人那裡好,你就要為了她拋棄我們。你對的起我嘛。為了你,我違逆姑姑,把她身體氣壞了,不管外人眼光。還有女兒,她還那么小。你怎麼能,怎麼能。」林妙兒心裡全是不甘,怨毒的看著曾經最親密的人:「我不會離的,我憑什麼要離,憑什麼如了你們的意。我就要占這個位置,看你們怎麼辦。」

  ......

  次日,林家別墅,林茹君坐在的輪椅上正陪著個四五歲大的小姑娘說話。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侄女,自家姑娘喚她,她也沒理。

  林茹君楞了下,哄了孩子兩句,招人讓保姆領著人出去玩。等孩子走遠了,這才沒好氣的朝人道:「怎麼了?剛剛孩子喚你你也不理。」

  「姑姑,顧念徽在外面有人了,那人大著肚子,孩子都要生了。他要和我離婚。哈哈哈。」說到著林妙兒眼裡都是淚,聲音越發尖銳:「憑什麼,憑什麼。為什麼...我不離,憑什麼我要給別人騰位子,沒得便宜那個賤人。兩個賤人。」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林茹君一巴掌打在林妙兒臉上。

  乍聽顧念徽在外面有人的時候,林茹君也是惱的,但是聽著侄女這翻沒出息的話,林茹君更氣。

  恨鐵不成鋼呀。

  君既無心我便休,都出軌了的男人你這是還留著過年。

  林妙兒半天才反應過來,捂著火辣辣疼的臉。即便當初她偷偷摸摸和顧念徽領了證,姑姑再氣,也沒有朝她動手。

  但是,現在,這一刻林妙兒只覺的滿心悲痛,好似所有人都拋棄了她。又氣又羞,轉身便跑了出去。

  屋內林茹君也好不到那去,只覺頭重腳輕,半天緩過來。就見屋外孩子一臉惶恐焦急的牽著保姆進來。

  一時林茹君只長嘆口氣,真是她前世造的孽呀,轉頭專心哄起孩子來。至於大的那個,丟不了。

  卻說,另外一邊,跑出林家別墅的林妙兒,一路順著人流胡亂的走著。

  不知道怎麼走到了火車站,她掏出身上剩的錢,發了半天呆後,不知道怎的買了一張去往秦省的火車票。

  等到沈默看到人的時候,狼狽的不行。沈默什麼也沒問,只招呼人回家,等人吃飽洗漱去休息了,這才打電話到瀘上交待一聲。

  他這通電話及時,不然找不到人的林茹君都要殺了顧念徽了。

  等人一覺醒來了,看著沈默只焉焉的丟下句:「表哥,我不知道去那。」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沈默那可能趕人。受了感情傷,就仍她這樣呆著吧。不然下次再跑找不到就不好了。

  林妙兒這一窩就是大半年,眼見翻了年,沈默琢磨著該催催人了,這麼一直逃避著也不是個事呀。

  結果,粵城,帝都相熟的老大夫,還有衛健局都給他來了信,信里提到沿海等地出現一種異常的流感,對呼吸道傷害很大,致死性不低,疑似傳染性不弱。

  沈默受邀請去帝都,林妙兒這會兒還是的鴕鳥心態,還不想回去,便跟著沈默去了帝都。那知道這一去,情況不對,疫情擴散,整個帝都,還有沿海地帶陷入警戒,一時風聲鶴唳。

  帝都整個上空都瀰漫著消毒水和白醋的味道,但是即便這樣還是不斷有人感染,送進加急病房。

  沈默進入中醫醫療小組研究商議治療方案,林妙兒一時無事可做,但是這樣的氛圍下,她那些情感問題顯得有些微不可見,人手不夠,林妙兒也提起精神參加了的志願者隊伍中,穿著厚厚的防護服,一起跟著大家笨拙的走街串巷定點消毒。

  聽著風中傳來嗚咽痛苦聲,似乎很多東西在心間一下就看開。

  歷經一年,中醫在這場疫情中大方光彩,和西醫相互配合,有效縮短療程、改善症狀,挽救不少急症重症病人。

  而中醫地位又得到進一步提高。

  至於林妙兒也在疫情撲滅後回到了瀘上,平和的和顧念徽離了婚。至此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轉頭就看見姑姑和孩子早在路口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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