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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機本來是想用羅盤測出陣眼的方位,可沒想到這從來沒出過錯的羅盤竟然像是發了顛一樣轉。

  “嗤。”閻唐笑了一聲笑的張狂,“再牛逼的陣法,也擋不住絕對的力量。”

  “就是,卦機你瞎操心啥啊, 我們就是跟著進來看戲的。”碎玉從後面走過來蹦了一下從卦機手裡把羅盤抽走, 隨後又從衣兜里抓了一把瓜子踮著腳塞到了卦機手裡, “嗑瓜子鼓掌喊666打coll分贓才是咱要做的事。”

  抓著那一把還帶著奶油香氣的瓜子, 卦機愣了一下。

  就在卦機愣神的功夫,閻唐已經抽出了劍,雙手握著劍柄劍尖朝下,就見到她猛的把劍插進土裡,身上那比黑霧還要濃郁幾分的黑氣不斷順著長劍往下,才過去幾秒地面就開始微微震動。

  閻唐這是在強行破壞陣法,反正她次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找不到陣眼就找不到陣眼,反正只要把陣法毀了,找不找陣眼就無所謂了,還瞎浪費時間。

  事實證明閻唐是有自信的資本的,不出一分鐘,她們腳下的這個迷陣就徹底被毀了個乾淨,只是那黑霧還未散去,霧氣中的厲鬼冤魂也多了不少,全都圍在周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們。

  “滾。”閻唐收起劍,陰惻惻的看了眼周圍的厲鬼冤魂。

  旁邊都清空了,閻唐站起閉上眼睛放開了神念,沒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指著一方:“那邊,走。”說完就率先往那邊跑了過去。

  盡頭是一座四合院樣的屋子,四周牆上爬滿了黑色的條狀物,從院外順著牆頭伸到了院子裡面。

  “那是什麼?”奕喧握住銀槍的手緊了緊。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那些黑色的東西有些詭異,單是看著就覺得不舒服。

  “不知道,走去看看。”閻唐走到院子邊蹲下仔細查看那些東西,發現只不過是一些黑色的樹藤而已,而且用匕首輕輕一划就可以隔斷。

  “有點奇怪,全燒了吧。”閻唐思考了一下,還是一個響指打出團火丟在了那些樹藤上,瞬間那些火焰就瘋狂的燃燒起來。

  她不怕白執,她有信心對付白執和他那些長老,但不代表她會放鬆警惕,在親眼看到白執死之前她都不會放鬆謹惕,畢竟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她見得太多了。

  院牆是石頭砌成的,一把火燒了以後閻唐再次施放神念確定那些人還在屋子裡面這才一腳把院門蹬開。

  院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閻唐大步走到院子裡:“白執,出來吧。”

  話音剛落,閻唐就看到正對面的堂屋門突然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名穿著白衣帶著發冠的男人,而在那男人身後還跟著十來個白髮蒼蒼鬍鬚留到胸口的老人。

  “涯明已經死了,現在輪到你了。”閻唐劍尖對著白執,面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白執臉色也不好:“我當初就該直接掐死你。”

  “當初就該?”閻唐歪著頭咧嘴一笑,“悔不當初了?”

  院子裡突然一片寂靜,白執的臉色越來越差,那目光盯著閻唐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千年的仇,滅國的恨,是時候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了。”閻唐咬牙切齒,那條黑龍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盤旋,沒之前那麼大,大概兩米長短,從後面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它被那被龍鱗遮掩的地方有著一條鮮紅的細線。

  這條龍脈是被斬首了的,滿腔的恨意都是對著不遠處那個將它斬首的男人。

  “你們,去對付那些老頭,白執我來。”伸手在龍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閻唐看著白執,“今天只有你死我活。”

  黑霧籠罩的地方很大,閻唐和白執留在了四合院,而奕喧她們和那些老頭則是往院子外面去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完全聽不到聲音了。

  “閻唐,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兒,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後我的一切都會交給你,你又何苦被白鄞那個女人利用?別忘了你母親就是死在她們那一脈手上。”白執陰沉著臉道。

  閻唐卻只是嗤笑一聲:“白執,我真虧你到現在還能說得出口這樣的話,那我也告訴你,從我出生第一天起我就沒把你當做過父親,從還沒出生起我就知道我有一個仇人叫白執。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發過誓我遲早有一天要親手把這個男人殺了,祭天祭國祭百姓。”

  她靈智早開,早在還未出生的時候就能夠聽到外界的聲音,臨近出生的時候更是已經可以簡單的聽得懂外界的人說的話,特別是幽衍的話,所以早在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她有個仇人叫白執,雖然那時候並不知道仇人是什麼意思。

  白執手下沒有留情,每招每式都是奔著取閻唐性命去的,閻唐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一陣打鬥下來兩人身上都受了傷,只不過很明顯白執的傷要嚴重很多。

  甩了甩手上的傷口,閻唐吐出口血水:“我比你要厲害的多。”

  白執渾身是血,白衣被染紅完全看不到之前的色彩。

  喘著氣,白執突然笑了起來,牙齒上都沾滿了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幽衍是怎麼死的嗎?沒錯,就是我殺的,白鄞竟然還想救她?閻唐,我給你過你活下去的機會,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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