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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眸睜開,見一雙黑靴不緊不慢走來,過長的紅色衣擺拖曳在地, 葉傾步子往後退縮,抬眸時對上一雙漆黑的鳳眸。

  妖異的瞳孔,膚色冷白如雪, 一張毫無情緒的臉又恰好的中和了這份詭異的「美」,使其恰到好處,讓人生出畏懼。

  「謝凌途……」, 葉傾手中化劍,神情緊迫,放言道:「你若殺了我, 葉家絕不會放過你。」

  不久前這人突然悄無聲息的闖入, 誅殺弟子, 修為之間的巨大差異,他已沒有退路。

  葉傾以劍砍去的一瞬, 手下以血為筆,迅速畫了幾筆。劍意散去,近乎是須臾之間,葉傾剛做完一切,眼瞳驀地放大,隨之脖間連痛意都未來得及感知,就倒了下去。

  男子腳步走近,看著死不瞑目的屍身,轉身將劍收回。

  白如冷玉的手指微地發顫,僅有頃刻,手又恢復如常。

  腦海中殺人場景不斷閃過,除去這這幾日外,還有更多更為之瘋狂,血腥可怖的畫面一遍遍傳來,手緊握成拳,須臾,青年男子身影消失在了靜山。

  *

  「今日傳來的消息,葉家,蘇家,白家……皆死了幾位長老。」

  「屬下前去往查勘,見留有血字……」,風訣一時未能說下去,羅剎殿內,坐於高位的謝凌途眸子微垂,「說。」

  「那血字,寫著,「謝凌途」。」

  殿內沉默。

  謝凌途以手揉著額鬢,漫不經心冷聲問道:「可有你們的手筆?」

  聞聲,殿內長老紛紛跪地,錢長老上前急道:「我等若無尊上示意,怎敢私下動手,還望尊上明查。」

  這世間與之仙門對立,能起殺意的又有幾人……

  魔淵內近些日子沒有動靜,若是長老行事,怕也沒這麼容易能這麼快的屠殺好幾位長老。

  謝凌途眼眸微黯,拂了拂手,「都下去。」

  「是。」

  「對了、」

  起身的長老動作停下,謝凌途又補充道:「此事不許在魔淵內傳開,特別的不要傳到我的殿房來,至於其他的,這件事你們不要過多插手。」

  既是打著他的名號,針對的便也是他。再多做出其他舉動,又會有下一步棋等著……

  不如就靜靜等著,看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謝凌途沒多待,說完話回了住處。

  自魔淵的雲層打破,惡靈驅散,趕了些活物進來後,便時不時的能聽見鳥鳴。

  早晨的陽光落在院子裡,四處綠植盎然,泥里攀附爬牆的木香,開出了一簇簇小朵的白花,細碎的花影零散落,在它的下方,一張懶人椅靠著牆,能見蜷縮側著一團白。

  過長寬鬆的白藍衣擺垂落著,一頭青絲如瀑,臉若玉琢,因熱氣生著兩團紅,青年正閉眸小憩。

  謝凌途走了過去,盯著這人周身圍著的兩隻兔子看了眼,伸手拎著將其丟在了地上。彎身湊近,扶過人的脖頸,唇上還沒能碰著,懶人椅上的人就似有察覺的側過臉。

  「我是醒著的。」,楊風晚睜開眼,對上人,開口說道。

  謝凌途嗯了聲,「我知曉。」

  「知曉你還來?」

  「不可以?」

  與其說是在問他的意見,不如說更像是在陳述著「為什麼不可以」這一句話。

  謝凌途對親他這事,從他主動留下來後,比做傀儡時期更變本加厲,從早到晚,有事沒事的就得抓著他來兩口。

  楊風晚坐了起來,謝凌途站著在他一旁,手扯過他散落的髮帶繞在指間。

  楊風晚小聲道:「就是覺得沒必每日都這樣,」,謝凌途站在他身後幫他束頭髮,楊風晚簡言補充道:「主要是你每天把我當燒餅一樣的「啃」,吃不消。」

  「三少爺,」

  「???」

  楊風晚凝眉,謝凌途輕描淡寫的道:「三少爺從前寫過的話本里,也這樣。」

  「?」,這是抗議了?

  詳細的來說,他寫過的《美強慘的「性」福生活》,可不止這些。作為一本純□□,除了最基礎的親親抱抱,主角還有無時無刻的肌膚之親。

  謝凌途看個書,難道還學了一遍?

  「你不會都……?」

  「差不多。」

  楊風晚道:「我都沒問完。」

  謝凌途道:「三少爺的書,我在百事門買了全冊,書中內容大抵都記得、」

  「………」

  這看來不止學了一遍,感情還背下來了。

  聽來不是好事。

  「今日我們做些什麼?」,束著頭髮,謝凌途發問。

  楊風晚從書的事回過神,想了想。

  曬太陽,釣魚,出門踏青………為了讓大反派保持陽光積極向上,楊風晚這幾日找了不少的事做。

  這次主動問,說明謝凌途有期許。而對事物抱有期許,是件好事。

  楊風晚提議道:「去人世走一趟如何?」

  感受人間煙火氣息,感受世間百態,謝凌途在謝家和魔淵待得久了,似乎很少去過人間集市。

  謝凌途點頭,答應的很快。

  頭髮束好後,楊風晚轉過身看了他一眼,「不過你的紅太招搖了,得換一下。」

  「換?」,見謝凌途一臉疑惑。

  他又道:「傳聞謝凌途極其喜紅,厭惡與人穿同一顏色的衣物,所以人間大多的人都不敢……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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