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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尹天涼睜開眼睛。

  “哦哦,你剛才可看清了?”陸君則問道。

  “看清什麼?”尹天涼皺眉,難道是他的身體?好羞人。看清了也不告訴你。

  “為夫可真是老氣橫秋?”陸君則問道。

  呃……果然是你石頭的做派。

  “沒注意看……”尹天涼說道,不能讓你太得意不是?

  陸君則的身體自動升溫中……尹天涼忙拍拍他的胸口:“逗你玩的,怎麼可能沒看清楚,你這麼年輕英俊有活力……”可不要再次煙花絢爛了,她體力有限不適合徹夜觀賞。

  “哦哦你說的好勉qiáng,為夫還是證明給你看好了……”不待尹天涼說話便輕吮了她的唇角qiáng行剝奪了她要發表意見的權利。

  ……

  房內似乎什麼東西輕響了下,尹天涼忽然睜開眼睛,房間裡暗了,燭台上蠟燭只剩一點點在努力地燃燒著。窗外有了些許亮色。

  天要亮了嗎?

  尹天涼睡不著,在陸君則懷裡翻個身背對著他。

  “哦哦為何不對著我?”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音。

  “呃,這樣心才在一個方向上,據說這是‘心心相印’的唯一辦法。”尹天涼笑著說道,總朝著一邊睡會很難受地,這廝現在也不一個時辰翻一次身了。

  “呵呵……”陸君則笑了,輕輕一個用力便將她重新翻身回去對著他,拉著她的手摸上他的胸膛。

  兄弟,你能不這樣嗎?當自己是永動機?

  不過,尹天涼的眼睛卻在瞪大中,狐疑地看看陸君則:“上次我怎麼沒留意。”

  “上次哦哦你太緊張了,只會眨巴眼睛裝無辜了。”陸君則笑著說道。

  尹天涼的手還摸著人家的右胸,感受那裡qiáng有力的跳動,那裡有一顆“不同尋常”的心臟。

  “心長在右邊很少見。唉,還真是一顆不‘安分守己’的心。”尹天涼說道,扁扁嘴。

  “如此哦哦要和為夫心心相印便不用背過身去了,管它是否‘安分守己’。”陸君則說道。

  “所有心長左邊的女人都可以和你心心相印了。”尹天涼說道,繼續扁嘴。

  陸君則揉揉她的頭髮捏捏她的臉笑著說道:“可是,全天下只有哦哦你有這種心心相印的怪理論。”

  呃……這話能當成是表白嗎?

  尹天涼看著陸君則,眨巴眼睛,兄台,給個確定的答案唄。

  “又裝無辜?”再揉她的頭髮:“這顆不‘安分守己’的心只有碰到哦哦的怪理論才行,呆瓜。”陸君則這回不哈哈笑了,改成了溫柔淺笑。

  尹天涼頓覺眼前一片桃花飛舞,自己也輕飄飄地似乎要飛起來了。

  “萬一你用這個怪理論去哄別的女人開心就沒用了。”尹天涼說道。到時候這廝再搞出個深qíng款款的眼神,小肩膀一露小眼神一溫柔,估計沒幾個女人不心動。

  “你不給為夫這個機會不就行了?”陸君則說道。

  狐疑地看他一眼,哥們,這也是剖白心意嗎?

  “你要娶我也攔不住。”尹天涼說道。

  “那就不讓娶。”陸君則說道。

  “那你要是一氣之下休了我呢……我……”又消音了……

  良久之後,陸君則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又呆了?”

  太陽今天休假,由烏雲代班。尹天涼早起便眼皮跳個不停。

  剛吃過早飯,一隊人馬來到陸府,為首的綠衣太監一臉肅穆,他那一臉特殊的粉白在這種烏雲滿天的qíng況下看像是墳地里的紙人被直接抬來了。手裡那根像大號毛筆樣的拂子杵在他肩膀處。他帶來了一道聖旨,宣兩位覲見。

  看這表qíng,見了也沒好事。

  上了馬車,陸君則看看尹天涼:“卸甲歸田了我們去哪裡走走?”

  “隨便哪裡都好。”尹天涼笑著說道。

  看陸君則一派淡定她便放了心。有啥?最差就是踢他們回家吃老玉米唄,正好她當減肥了。

  進了宮,還是在紫霄宮覲見,只不過這次是他們夫妻兩人一起,尹冽來了,從他們身邊走過,坐在龍椅上沉重地咳了兩聲。

  “你們倆真是讓朕失望。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對不起朕的事。”尹冽開口了。

  “臣不知皇上所言何事。”陸君則淡淡開口,語氣如常。

  “不知道?那朕便讓你知道知道,長德,把東西給他看看。”尹冽說道。

  馬上就有太監捧著托盤來了,托盤上一張粉色的簽詞,像是huáng螺觀里的,還有一把匕首,一把看起來很有異域風qíng的匕首。

  “這兩樣郡王妃你可認識?”尹冽問道。

  認識,認識個屁!

  “回皇上,不認識。”尹天涼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殺人於無形的“莫須有”罪名?

  “不認識嗎?姜公遇文王的簽詞,差點要了監察御史梅昆的命的匕首,都不認識了?”尹冽說道。

  “簽詞是那日在huáng螺觀求的,這匕首卻並不是天涼的,天涼一個小女子也沒那個膽量要監察御史的命。還請皇上明察。”尹天涼說道。她知道她說什麼大概尹冽都聽不進去,因為他心裡怕是已有了決斷,通知他們一聲而已。

  “偏生求了一個姜公遇文王,怎麼還那樣湊巧與jian細huáng元偶遇?還有,這匕首自然不是你的,它是符況的。”尹冽的聲音冷得不得了。

  這事……怕是千嘴觀音也說不清了,huáng元看起來不過是話多了點兒怎麼竟會是jian細?

  “皇上可容臣一言?”陸君則開口問道。

  “朕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朕不信,你省了這份口舌吧。”尹冽聲音低沉了幾分:“若是只一件兩件還好,偏偏事事巧合?朕倒想問你,天底下真有這麼多的巧合?恐怕陸君則你也要思量思量吧?這些朕可保留態度,但是梅昆身上的傷又作何解釋?他本來一片好意要護送郡王妃西行,郡王妃為何對他下此狠手?他的傷口朕親見了,真是嚇人得緊,按理,梅昆與你們的關係比朕更近一層,什麼深仇大恨至於你狠下殺手?還好,他當初一時聰明裝死才逃過……郡王妃,朕平日裡看來真是小瞧你了。”

  惡狠狠地,尹天涼在心裡罵了一句“靠!”梅昆這孫子指不定哪裡弄來的傷賴到她身上,恨只恨當初自己心軟沒真一刀解決了他了事,如今生出這麼多是非。

  看來,梅家此次是鐵了心要整死他們陸家了。心思快速轉動,沒錯,現在她就算找出證人來也都是對自己不利的,索xing不如不開口不承認,愛咋咋地。不過,她還有父親和哥哥,最不濟還有太皇太妃奶奶,尹冽應該還會看這些面子吧?

  “天涼只有一句,天涼西去的唯一目的是去見我的丈夫,除此之外別無他想。還請皇上明鑑。”尹天涼說道。

  尹冽笑了笑,冷笑:“見你丈夫?為何?你不知道非旨女眷不得隨軍嗎?”

  “知道。不過因為久未收到家書,軍中又有確鑿的消息說傷寒肆nüè,天涼不過一屆女流,登時沒了主意,一心只想知道他的安危,多方打聽無果,天涼這才偷偷西行。”尹天涼說道。

  “哦,聽著倒是感人,他若死於傷寒你能做什麼?殉qíng?”尹冽的聲音里又帶了幾分哂笑。

  “不,若他真不在了,我會帶著他的屍骨回來親手埋葬。郡王十分疼惜天涼,若他不在,那麼他的遺願必是要我好好活著,我會完成他的心愿,為我也為他。”尹天涼說道。

  尹冽不做聲了,扳指敲著龍案,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聽得人心驚膽戰。

  尹天涼只覺得身側的人在看她,稍稍偏過頭去對他微微一笑。

  “巧舌如簧。”尹冽冷笑著說了這四個字:“陸君則,你對你夫人的事可有什麼說法?”

  陸君則居然……笑了。

  “臣只能說,臣相信自己的妻子。”陸君則說道。

  尹天涼側頭看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他。不管以前抱了什麼想法,從這一刻起她要去愛這個男人。

  “哦?相信?她與符況日夜同行數日你也相信?”尹冽問道。

  尹天涼心裡暗罵:真TMD噁心。

  “臣相信。”陸君則又道。

  “為何?”尹冽問道。

  關你屁事……

  “因為臣相信,臣妻與臣一樣,心中只有對方,容不得其他人。”陸君則答道。

  每一個字在尹天涼的耳朵里都如同音樂般動聽。

  尹冽又沉默了,忽而急劇地咳嗽了起來,旁邊的簾後疾步走出一個紫衫女子來到他身邊,奉了茶:“皇上快退了朝吧,臣妾這就命人去請太醫來。”

  尹冽點點頭:“你們二人先回府等著吧。”

  兩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扶了尹冽消失在大殿。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戲……哈……大約還有幾章結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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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宮的馬車上尹天涼默不作聲,陸君則也默不作聲。

  “那女人不是任姑娘。”尹天涼說道。雖然長得很像。

  “梅家的表妹,如今的嘉貴人。”陸君則說道。

  這戲碼真是老套的夠可以,皇帝被與自己心愛女人相似的人迷住了心竅,然後美人再chuī個枕邊風啥的,然後就可以像呼延慶家那樣來個滿門……抄斬雖然不大可能,不過也可以來個離間君臣。

  “我明白了,梅家看來蓄謀已久了。”轉頭看陸君則:“其實你也知道對不對?”

  陸君則點點頭:“無力阻止。”

  “那日我哥來訪,你們商議的便是這件事對不對?”看著陸君則又點頭,尹天涼接著說道:“我什麼都不問,只想知道我們家千水湖那個別院能順利建好嗎?”

  陸君則笑笑:“哦哦,那要花很多銀子的。”

  “嗯,那我把嫁妝賣一部分吧。”尹天涼說道。

  “這不好吧?”陸君則認真地問道。

  “那你就想辦法從皇上那裡多敲些銀子回來。”尹天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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