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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盛扶南立馬回答,又把頭悶回去,「我想抱著你,你再讓我抱一會兒。」

  段錦這次沒有笑出聲來,反而立馬懂了盛扶南動作下的深層含義。

  盛扶南覺得不真實,甚至有些恍惚,可段錦何嘗不是如此,她抬手用指腹蹭盛扶南的額頭,迫切地想找一些話讓不真實感消散。

  盛扶南的頭髮在剛才的胡鬧中變得凌亂,一些髮絲居然胡亂得翹起來,最後段錦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捻起盛扶南額頭前的那縷銀白色的頭髮,問她:「怎麼染了這個顏色。」

  「不好看嗎?」

  「不是,就是覺得你以前很乖,染髮最多敢嘗試日常的那種棕褐色。」

  段錦在酒吧見到盛扶南的第一眼,其實首先注意到的不是盛扶南的眼神或者別的什麼,而是那縷銀白色的頭髮,在酒吧的絢麗燈光下亮得晃眼。

  盛扶南跟她解釋,「之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其中有一個角色就是染的白頭髮,很好看,但我又不敢全染白了,就讓理髮師弄了一小縷試試看。」

  盛扶南又抬起頭,「話說我以前哪裡乖了?」

  「嗯?」段錦笑起來,「不乖嗎?你記不記得你送我花,我說拿著累,你立馬就要接回去。」

  盛扶南已經完全不講道理了,「那是你說累的。」

  「行,」段錦拉長音調,「我說累的。」

  盛扶南開始傻笑起來,兩隻胳膊還緊緊摟著。

  該說不說,段錦一直維持著稍微向後仰的姿勢,方便盛扶南靠在她身上,抱得時間短一點也沒什麼,現在時間在閒聊當中流逝,段錦的腰有點受不住。

  平時她的工作大多時間都是在跟人交流,最常用的姿態都是放低重心,微微彎腰,儘量讓來訪者覺得親近可信任。其餘時間不是在辦公室坐著值班,就是寫論文。

  久而久之,身體多少有點遭不住。

  但段錦又捨不得把盛扶南推開,乾脆避開放在床上的相機和相冊,往後一躺。

  盛扶南被段錦的動作嚇到,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在段錦身上,盛扶南連忙喊段錦,「你幹什麼?!」

  段錦緊緊地扣住盛扶南的腰,「不幹什麼,找個舒服的姿勢好好抱你。」

  黑夜很快過去,白晝到來,孟藍朵邁著大步從二樓下來,直奔盛扶南的房間,輕輕地敲門。

  「扶南,起來沒,我們臨走之前說好再拍一張照片。」

  先醒的不是盛扶南,而是段錦。

  昨天胡鬧一通,神經繃緊到極致又放鬆的過程實在廢人精力,盛扶南和段錦絮絮叨叨地說自己最近在寫什麼書,甚至白天玩完了閒下來都要寫一章,末了問段錦,「我是不是很敬業。」

  段錦只好配合她,又親又夸的,最後盛扶南直接在段錦輕柔的語調中睡了過去。

  還維持著趴在段錦身上的姿勢,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明明以前也沒有抱過很多次,但段錦就莫名覺得,她們已經在大腦中熟練地排演了很多遍,否則也不至於現在,第一天同床共枕,盛扶南居然用手臂緊緊箍著她的,小腿也很強硬地搭在段錦身上。

  一副生怕段錦跑掉的樣子。

  段錦一動,盛扶南便醒了,她先是猛地看到眼前的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隨後猛地坐起來,看向地上的行李箱。

  「壞了,我行李還沒收拾呢!」

  盛扶南直接將身上的被子掀開,竄起來,將床尾的衣服一股腦塞進行李箱,再也沒有了好好疊的心思,她邊塞還邊抱怨,「你怎麼不幫我疊。」

  段錦苦不堪言,昨天盛扶南把她拽那麼緊,她怎麼去收拾。

  等盛扶南把行李箱拉鏈拉好,將箱子豎起來之後,她指了一下門口,朝段錦說:「行了,開吧。」

  說完她也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直到段錦將手放在把手上,看見門外那張透露著心如死灰的臉。

  「扶南……呃,段錦。」孟藍朵打招呼的話戛然而止,看一眼盛扶南再看一眼段錦,以女人的第六感作保她絕對懂了,孟藍朵心裡瞬間也沒有死灰了,被一股燃燒的八卦之心帶成燎原大火。

  她揮揮手,說:「你們繼續。」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段錦回過頭看看僵立在行李箱旁邊的盛扶南,朝她走過去,然後段錦攤開雙手,說:「她讓我們繼續。」

  盛扶南生無可戀地看著段錦,咬牙切齒地說:「段錦,我要瘋了。」

  一場清晨的鬧劇到此結束,盛扶南徹底清醒過來,將段錦轟回了她自己的房間,美其名曰距離感產生美。

  段錦無可奈何,又不能質問盛扶南得到了就不珍惜,因為這話不能隨便說,對她和盛扶南來說都是大忌。

  浪費了那麼多年,得到了怎麼可能不珍惜。

  所以到最後,段錦洗漱完畢,拉著行李等在客廳,盛扶南也終於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段錦之後立馬將自己的胡說八道甩在腦後,拉著行李湊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人終於齊了,相機調好時間擺在中間,八個人歪腦袋湊在一起,盛扶南悄悄地牽上了段錦的手,嘴邊掛著傻乎乎的笑。

  對於昨天的說開在一起一條,其實盛扶南沒做好什麼準備,說白了直到剛才看見孟藍朵,盛扶南都是恍惚的,但照片定格的那一瞬間,盛扶南就不那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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