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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世元冷下臉來,抓起茶杯就要往花流臉上扔,被花流輕鬆躲了過去,茶杯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花流站起來道:「若先帝不想說,那我跟皇上可就要走了。」

  說罷,二人真的抬步就要出門,大門再次被打開,寧世元看到門外的陽光,一時間晃了眼。他們這一去,他下次要與人說話還不知要什麼時候。

  「寧韞良!」

  花流回過頭來,笑道:「怎的?前幾日將士傳頌的不夠清楚?先皇,我現在叫花流。」

  寧世元冷笑道:「你想問什麼?」

  花流與寧韞城重新坐了下來。

  花流道:「其一,花明與我祖父是怎麼死的?」

  寧世元閉上眼睛,他十分享受這一刻,愉悅的頭都在輕晃:「花安是被范老太師殺的,當年他們選定了在小陽山交易,當年范老太師只是綁了一個宮人過去,花安走過去,掀開那宮人遮面的頭套,就已知上了當。范老太師當即下令萬箭齊發,連同他帶的那些人,一個不剩全都死了。」

  花流冷笑道:「當年祖父不過是看中范老太師文人重諾,又深知他手裡有幾位皇子,這才願意去小陽山交易,沒想到范老太師一生文人風骨,最後竟淪為了一個不信不義的小人。」

  「范惟也確實是文人,可是一把年紀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誰還管那帶不走的名聲,怪只怪花淳這些年逼他逼的太緊了,不過這說起來,倒還是要謝謝寧韞城的那個妹妹,朕當年也沒有想到花淳一生謹慎,當時竟然真的願意為了一個冷宮裡長大的孩子得罪范惟也。自那以後,花淳手裡掌握了寧韞肖的把柄,朕就知道,范惟也必定是與花淳不死不休了。」

  花流怒道:「那是你的孩子!而且,那不是個公主,那是個皇子,你是他的親生父親,你竟然對他薄情到這種程度?」

  寧世元睜開眼,他盯著花流,又盯著寧韞城,冷笑道:「朕是君王,天下人都是朕的孩子,朕有的是孩子,少一個算什麼?寧韞肖也是朕的孩子,可惜當他成為花淳和范惟也決裂的最好推手時,朕也能殺了他。不然你以為你十歲那年,朕大肆舉辦宴會是為了什麼?寧韞肖剛正不阿,頗有賢名,我只要在眾人面前露出一點點要立你為儲的意思,他必定按捺不住要諫言,只要他想諫言,那花淳必定要攔他,到時候真鬥起來,隨意找點理由,就能殺了寧韞肖。就算沒有理由也罷了,朕都這麼寵愛花淳了,為她殺個太子算什麼。」

  他用最平靜的語言,說著最令人膽寒的話。

  花流不再憤怒,他靠在椅背上,問道:「花明呢?」

  寧世元繼續回憶那段美好往事:「大約也是范惟也安排的罷,具體朕記不清了,花明只是一個小輩,不值得朕一一去問,不過朕倒是聽說,當年花明武藝無雙,禁軍很難動他,說是殺了花明,寧韞城身邊的烏淤沈是幫了大忙的,花流啊,你不如去問問你的情郎?」

  寧韞城不著邊際地看了花流一眼,花流不置可否,又道:「我要問你第二件事,」他神色難看起來,用一種近乎是冷漠的目光看著寧世元,「我娘當年龍舟那件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寧世元聞言,亦變了臉色,緊接著他開始嚇嚇地冷笑,笑聲招來了咳嗽,他又咳又喘了半晌,才抬頭道:「你說呢?」

  花流看了他一眼,寧世元不肯回答這個問題,他亦找不到答案,可他不願意再在此處浪費時間,他快速開口道:「第三,我娘的遺骨在哪裡?」

  寧世元聞言,暢快了笑了起來,笑中帶著讓人發顫地瘋狂,他譏笑寧韞城,開口道:「寧韞城,枉你為了給他報仇計劃了這麼多年,費盡心思將朕圈禁起來,原來他回來是為了找他娘遺骨的,那你算什麼?寧韞城,你就是個笑話!你要是想爭一口氣,你殺了他啊,你現在殺了他,南國都是你的,你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寧韞城聞言,直直地看向寧世元,他輕飄飄地道:「這就是我與你的不同,我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哪怕他一刀捅死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寧世元憤恨道:「畜生,朕培養了你這些年,是讓你給這個野種做一條狗的嗎?」

  寧韞城眼中殺氣漸重,他的手已經挪到了手旁的茶杯哪裡,花流默默地拉住了他的手,寧韞城不動了。

  「先皇說笑了,我是花家嫡女花淳的親兒子,如今的花家家主,我是名正言順的花家人,哪來的什麼野種一說。倒是先皇有些可惜了,你與我娘沒有孩子,日後先皇的名字不配寫進我花家族譜,先皇不得力啊,生不得孩子,我花家就不認你這個女婿,我娘前世今生都不會再跟你有什麼牽扯,日後黃泉路上,先皇就自己去走吧。不過話說回來,想來你我父子緣分還是有的,日後我與寧韞城拜堂成親,受人恭賀之時,就算我不是你的孩子,也該對著牌位叫你一聲爹。」

  花流說完,拉著寧韞城就要走,寧韞城最好哄了,花流只要一說胡話,他立馬乖乖聽話了。

  寧世元在他們身後氣急敗壞地拍打著床榻:「花流!你休想!花淳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她這一輩子都逃不脫朕的掌控,你去找吧花流,你看你能不能找到花淳的遺骨,就算你掘地三尺,朕也不會讓你得逞,花淳只配受朕壓迫,被朕算計,就算是這樣,她一生一世也別想逃離朕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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