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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生哈哈大笑。

  問清了地址,郁繁給蕭翰之打了個電話說她發錢了,請他吃飯先還一頓,蕭翰之說沒空,然後就掛了。

  郁繁決定奢侈一把,打電話給林可兒,可惜未通。

  這個城市裡她再沒有認識的人了,於是,打了車自己去。

  點了一桌子ròu吃了一盤不到就飽了,於是慢悠悠地喝啤酒,一邊把剩下的ròu都烤了再夾出來放盤子裡,最後,打包,拎著幾盒子烤好的ròu回家。

  目送著她離去,服務生和同事說:“美女果然都行事詭異,她這是來享受烤ròu樂趣來了。”

  郁繁在街上走,熱鬧的街擁擠的人明亮的燈,抬頭看看天,咋還不下雨呢,不是說人不開心的時候老天爺會下雨麼?

  好吧,她就慢慢走,看老天爺到底給不給她下雨。

  酒勁兒有點上來了,郁繁有點暈,走路有點晃。

  幾道黑影忽然出現:“美女,一起去玩啊。”

  郁繁笑笑:“Bastard.”

  十五分鐘後。

  眼角青了一塊的郁繁站在一邊看著那幾個混混被押上巡邏車,自己也被“請去”做筆錄。

  上車,郁繁也沒忘拎著她的烤ròu。

  折騰完了回家已經過了十二點,燈亮著,郁繁一時間還有那麼點高興,原來,他還知道會等一下未歸的人。

  上了樓開門,客廳的燈亮著,可惜,沒人。

  郁繁苦笑一下,指望他坐在這裡問“你gān什麼去了”麼?好幼稚。

  洗洗睡吧。

  剛把ròu放進冰箱就聽蕭翰之臥室的門開了:“以後不許超過十二點回來,否則……你跟人打架了?”

  眼角都青了,嘴角也有點血。

  “沒,喝多撞杆子上了。”郁繁說完嘻嘻一笑:“誒,蕭隊長,你關心我啊?”

  蕭翰之白她一眼:“治安案件雖不在我管轄範圍,但我可以知會片警注意嚴打。”

  算了,當她沒說,蕭翰之是豬。

  第48章

  洗了澡沒了妝眼角的青更加清晰,嘴角有點腫,看著真是悽慘。裹好睡衣回房間,不小心踢倒了什麼東西,低頭看看,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撿起來,立刻咧嘴一笑,忘了,嘴角還有點疼。

  “砰砰”!

  “gān什麼?”蕭翰之的聲音永遠不這麼耐煩。

  “謝謝。”郁繁拿著小瓶子基本是踩著舞步轉回房間的,然後撲在chuáng上對著瓶子傻樂了半天。

  藥膏抹上去有點涼,抹了一遍想想把瓶子壓在枕頭底下睡著了。

  雖然,有點像傻瓜。

  蕭翰之知道郁繁有早上喝熱牛奶吃吐司和培根的習慣,可今天味道不對,好像有點糊了……這一早上她叮叮噹噹的,不知道的以為這是正敲鑼打鼓的戲劇班子,實在是,忍無可忍。

  隨便套好T恤蕭翰之頂著臭臉開了房門,然後,愣住。

  以為是拍GG呢,瞧瞧這一身衣服挪不開腿邁不動步的,怎麼樣?鍋糊了吧。

  “喂,蕭隊長,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報答昨天的藥膏,所以我請你吃早飯,不過,粥大概喝不了了,用牛奶代替吧。”郁繁說道,一時忙著煎jī蛋結果粥糊了,然後忙著弄粥鍋又把蛋煎糊了,手藝不jīng,看來要多練習才是。

  蕭翰之其實也不是那麼在意吃頓早飯的,可隨意瞄了眼餐桌,還是算了吧,本來胃就不好,再吃這個就是快速自殺。

  “你自己吃吧,我有事。”蕭翰之隨意刷了牙洗了臉拿著鑰匙出門了。

  不吃拉倒,她自己熱點牛奶好了,她可沒興趣當實驗品。

  出門前再抹點藥膏然後一路上對參觀她臉蛋的目光熟視無睹。

  到店裡開門,先看一下今天的安排,只有兩個要來取衣服的,沒什麼大事兒,安心打開電腦瀏覽下業界新聞然後發現了一條爆炸新聞,天,老天,她差點誤了師傅的大事兒。

  抓起手機又放下——她沒記住埃爾伯的電話,這下子可麻煩了,郁繁眼睛差點貼在屏幕上終於找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時間就在兩天後,現在應該正在彩排了,她得cha著翅膀飛過去。

  關店門直奔飯店,結果,見不到,沒預約沒身份證明怎麼都不行。

  她這腦子怎麼會就記住一個Phil的電話,現在她又不能打他的電話。愁啊!

  坐在一樓大堂,郁繁決定守株待兔,守到了下午還沒影兒,郁繁有bào走的衝動。

  “誒?嫂、郁小姐?”有人叫她。

  抬頭看,不認識,小平頭,看著像正經人。

  “你忘了?那天機場,我是……”

  “警察,OK,我想起來了,拜託你幫個忙成嗎?”

  ……

  半個小時之後,郁繁終於冒充了一回便衣見著了埃爾伯,不苟言笑的埃爾伯今天意外的很開心,說還很擔心她趕不及,問她這些日子怎麼消失了,郁繁說旅遊手機丟了電話簿丟了,埃爾伯就不問了。

  因為這次請的都是中國模特所以禮服要做一些適當的修改,郁繁,當然得留下幫忙。

  拉著陳為平到一邊:“兩張票,VIP,幫我保密,拜託。”

  打電話給南生請了假,郁繁一直跟著忙了兩天。她跟埃爾伯說她以後不想帶著面具上台了。

  郁繁雖然不矮,但還不到170,其實是上不了T台的,但埃爾伯堅持,於是,他的服裝秀上便多了一個帶著化妝舞會面具的“矮個子”神秘模特,居然還反響不錯,至今為止還沒人猜出她的國籍和身份。

  上台、下台,面具與禮服一樣,金色,耀眼,這件禮服是郁繁最喜歡的一件,坐在車上她還直打開看,車載收音機里主持人正說著這次大師的中國首場秀是多麼成功……

  到家,蕭翰之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几上半個西瓜。

  郁家姐妹都喜歡玩失蹤,她也一樣,一聲不響消失了兩天。

  “還沒睡啊?”郁繁問道,她可不敢自作多qíng人家是等她了。

  “章繼維回C城了,你最好不要亂跑。”蕭翰之說道,他是有點緊張,尤其她兩夜未歸之後。

  “拜託,我是工作不是亂跑,OK?”晃晃手裡的袋子,“Show,明白?賺錢,不賺錢就還不了你的錢。”

  累死了,她現在不想說話,好好睡一覺吧。

  蕭翰之早起發現房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門口,郁繁的鞋子還在,不是她平時穿的那兩雙,這雙很華麗,華麗得過頭,又回憶起昨天她拎的那個袋子,似乎也很不一般,她這兩天到底gān什麼去了?

  蕭翰之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在他剛到隊裡的時候就見手下兩個小姑娘正往身後藏報紙,還裝作一副“別看我,我啥都不知道”的德行。

  於是,他知道了,娛樂版整版都是關於那個服裝大師的報導,而那最大的圖片便是演出現場的秘密通道,埃爾伯“親密”與一個女人告別,那女人臉上是一貫不掩飾的笑容,似乎樂在其中,而她手裡提著的就是那個袋子。

  接著看下去,記者很為曝光這位大師的寵兒而興奮,還猜測著兩人的真實關係。

  總之,很讓蕭翰之冒火,他的心qíng很不好,就像發現自家未滿18歲的女兒與男孩子約會並親吻了一般。

  陳為平拿著法醫鑑定結果來匯報的時候就見蕭翰之yīn沉著臉,桌上放著那張刺眼的報紙,看來,這世上果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而另一廂的郁繁眼皮跳了一天,她以為是自己昨天沒睡好,可晚上回家離蕭翰之家越近她眼皮跳得越厲害。

  難不成,有殺手?

  不會吧,章繼維沒這麼大膽子吧……

  小心翼翼地掏出鑰匙輕輕地轉動,開門,屋子裡漆黑一片,開了燈,客廳里一個黑影,嚇得郁繁“啊”的一聲。

  “蕭翰之,你gān什麼?鬧鬼啊?嚇死我了。”郁繁拍著胸口,踢掉鞋子。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蕭翰之坐在沙發上,臉色未見好轉。

  “你才做虧心事了,你們全家都做虧心事了。”郁繁說道。

  “你明天搬走。”蕭翰之說道。

  “為什麼?”

  “廟小留不起你這尊大菩薩。”蕭翰之面前放著張報紙,郁繁踮腳瞥一眼。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蕭翰之站起來。

  郁繁走過去拿起報紙看一眼:“這能說明什麼?這是正常禮節而已,埃爾伯是我師傅,shit,算了算了,隨你怎麼想,我犯得著跟你解釋麼,反正,我不搬,說話得算數,還沒到兩個月呢,到時候再說。”

  氣死她了,蕭翰之這隻豬。

  第49章

  躺在chuáng上呈死屍狀望天花板,這男人為什麼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眼鏡看她?她得罪過他麼?真是氣死人,郁潔當初怎麼會受得了他這個德行。

  使勁捶捶chuáng拉上被子,這種qíng況實在太讓人沮喪了。

  回家吧,別玩了,看也看過了,可又不甘心,為什麼不甘心她也說不清楚。

  坐起、躺下、坐起……郁繁一直折騰到天快亮才睡,早上一照鏡子倆熊貓眼,窩在客廳沙發上喝著熱牛奶吃著烤麵包再翻翻報紙,挺充實。郁繁今天可沒心qíng再折騰什麼粥。

  蕭翰之走過路過經過客廳,郁繁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把報紙翻到娛樂新聞那一版。

  郁繁今天出門沒跟他打招呼,這讓蕭翰之有點不樂意,沒有禮貌的傢伙,住著他的房子也不打聲招呼。

  郁繁準時開了店門,沒多久南生來了,一臉的焦急,郁繁問他怎麼了他便BLABLA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大概就是他是一部電視劇的服裝設計,但恰巧C城他還有重要的事兒,那邊又催得急所以他才這樣抓耳撓腮。

  說完了就看郁繁,郁繁指指自己:“你不會想讓我代替你去吧?”

  “拜託。”南生說道,受人之託,他也不是故意要騙她的,再說,也確實有片子在那邊拍攝。

  “另外算錢麼?”郁繁問道。她缺錢,極度缺錢,哼哼,等她賺夠了錢才不住那麼偏遠的地方,就算住也要買輛比蕭翰之拉風的車天天開在他前面噁心他。

  “當然另算,也許還有獎金也不一定。”南生說道,回頭跟林可兒說讓她發獎金好了。

  “OK,成jiāo。什麼時候走?”郁繁說道。

  “今天。”

  南生開車送她回去收拾了些必備品然後送她去了火車站——沒辦法,她現在的qíng況買不了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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