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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說她煩面癱煩裝13的人呢,高興不高興也沒個提示,他手下的人一定很辛苦,也許在以為他是高興的時候就踩上個地雷粉身碎骨了。

  喝茶。

  吃堅果。

  喝茶。

  吃堅果。

  不過,面癱也有個好處,你不想說話的時候忽略他就是,當他是個擺設沒問題。

  郁潔嘎嘣嘎嘣地扒松子兒吃。

  “做我女人的意思是女朋友,正式的。”顧均道。

  咳咳。

  差點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松子噎死的。

  喝口茶順下去郁潔就笑:“你不會是看我換了造型也挺像正經女人才這麼說的吧?哈哈,這造型就一晚上,灰姑娘脫了水晶鞋就不是公主了。”

  “不是。”顧均道。

  好像說一個字費牛勁似的,以為自己是史蒂芬?霍金只有一個手指頭能動啊?

  “女朋友,談婚論嫁麼?”郁潔問道,繼續吃松子。

  顧均只是喝茶。

  “看發展。”

  “其實,就是頂著女朋友頭銜的qíng人?”郁潔問。

  “不一樣。”

  好了,她覺得這個問題可以打住了。照他這個回答問題的速度大概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說明白,算了,反正她也沒興趣知道。之所以問,是因為沒話說。

  電話不識趣的響了起來,郁潔猜大概是蕭翰之。看一眼,果然。

  按掉。

  不吃松子了,換杏仁。

  電話又響,顧均看一眼仍舊收回視線喝茶。

  郁潔就把電話拆了拿出電池。老套的招數,不過很管用。

  顧均的電話也響,他接了,然後說:“換人,讓她喝兩年西北風。”掛掉。

  看看,多冷酷的人,一句話就喝流放西伯利亞了,藝人能紅幾個兩年啊。

  踹人飯完斷人財路的事不能做,會被詛咒。

  “喝飽了。”郁潔拍拍手,拍掉那碎碎的杏仁屑。

  “回去?”顧均問道。

  “嗯。”郁潔點頭。

  晚上十點多,天氣又冷,顧均主動提出送她回酒店,很好,等的就是這句話。

  顧均的車還是奧迪,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什麼不同。雖是十點路上車也不少,終於他沒再弄出個飛機的速度。

  又是個超長紅燈。

  “可以開下廣播麼?”郁潔問道。

  顧均順手就擰開了:“你自己調。”

  有個音樂頻道正放歌兒,郁潔喜歡的一首英文歌,dyinginthesun,不是歡快的音樂,小小的空間霎時更加沉默。

  “Idyinginthesun,Idyinginthesun……”郁潔跟著哼哼,每次聽到這句歌詞她都覺得挺淒涼的。

  快到飯店郁潔不哼哼了,轉頭看顧均:“嘿,對不起,我上午話說得難聽了。”

  “我沒說清楚。”顧均說道。

  奧迪把她放下馬上一溜煙又跑了,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拉拉衣服弄弄頭髮郁潔昂首挺胸走進專門,迅速瞄一眼大廳,沒看見任何暫時xing傷殘人士。

  好,挺好。

  上樓,拿房卡開門,還沒把房卡cha好就覺得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移動來,沒給她回神的時間就單臂環住了她,郁潔狠狠用胳膊拐了一下。

  一聲悶哼。

  “郁潔,你用這麼大勁兒……”不是蕭翰之是誰?

  第14章

  摸索著cha好房卡,房間燈瞬時亮了,眼前還吊著胳膊的蕭翰之。

  “蕭翰之,你怎麼偷偷摸摸的?”郁潔甩了鞋子放下包脫下外套隨手都扔地上,不用想,肯定又是亮出警官證混進來的。

  “等了你半天也沒回來,我困了。”蕭翰之說道,眼睛片刻不離郁潔。

  “什麼時候到的?”郁潔問道。

  “下午。”

  “辦案?真不人道,人手就那麼緊啊,你這重傷還不能下火線?”郁潔說道,隨手把頭髮挽起來準備洗澡。

  “我來開會。”蕭翰之說道。

  本來是沒有會的,他只好來參加個子虛烏有的。

  “哦。”郁潔說著抱著浴袍去換了,出來見蕭翰之還站著便一挑眉毛:“你們晚上沒有門禁時間啊?”“什麼?”蕭翰之腦子停轉,只看到郁潔了。

  “十點半了,你是不是該回宿舍了?”郁潔說著去浴室放熱水。

  “十點就關門了。”蕭翰之隨口說道。

  郁潔聳聳肩:“那你今晚只好住賓館去嘍?”

  “嗯。”郁潔那雙白白的小腳在地毯上來來回回的走就沒停過,蕭翰之的眼珠也跟著來迴轉。

  “哦,那你一會兒出去幫我把門帶好,我去洗澡了。”郁潔說著進了浴室,蕭翰之仔細聽著,門沒鎖上。心裡頓時裝了一百隻小兔子一樣亂蹦。

  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蠢蠢yù動。

  浴室的水聲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不用閉眼想像都有流鼻血的傾向。

  蕭翰之打開小冰箱摸出罐啤酒,冰涼涼的順著食管一路而下把某些熱氣壓制了一下。

  水聲停了,蕭翰之深深吸一口氣。

  這感覺也就剛畢業第一次參加圍捕任務時能比了。

  浴室門拉開了一點兒,探出一個黑黑的滴著水的頭,瞧見蕭翰之時眉頭皺了皺:“你還沒走啊?那你幫我在行李箱裡找找沐浴rǔ。”

  蕭翰之有掉到熔岩里的感覺。

  找到沐浴rǔ,又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敲敲門:“給”。

  一隻帶著水珠的胳膊伸出來拿了瓶子,不小心碰著了蕭翰之的手,裡面的人沒怎麼樣,蕭翰之跟觸電似的收了回來,暗暗咬牙。

  回頭繼續喝啤酒。

  浴室里,郁潔三下五除二抹好沐浴rǔ,她就喜歡這個青糙味道的,像剛剛修剪過的糙坪。

  一邊擦著滴水的頭髮一邊拉開門,蕭翰之站在窗邊往外看,chuáng頭柜上一罐啤酒。

  跟她玩深沉?

  “蕭翰之,你是不是該走了?我要睡覺了。”郁潔說道。

  蕭翰之沒接話,還在那兒站著。

  郁潔想了想摸出電話翻到“鈴聲”隨便選了個播放,然後再裝模作樣的接起來。

  “哦,你到家了?謝謝你請我吃飯。……嗯,好啊,改天我請您。呵呵,行,好,掛了,晚安。”隨手扔chuáng上。

  沒到一分鐘電話真響了。

  這回蕭翰之也回頭了。

  一起喝茶的正主兒,你說你怎麼不早一分鐘打呢……

  “餵?哦,好,再見。”

  再掛了。

  蕭翰之眯著眼睛盯著手機和她……的手。

  “走吧,我要睡了。”郁潔說道。心裡有點怕怕的,要是哪個不識趣的再打來電話,蕭翰之沒準兒就被引爆了,那後果估計是很可怕,她見過蕭翰之發火的樣子,很可怕。

  偏偏,電話要跟她作對一樣又響了,蕭翰之還是死死盯著電話,一言不發。

  看一眼手機屏幕,心噗通放了下來,王苗。虛驚一場。

  “gān嘛?”郁潔咬牙。

  “沒事,看看你接不接電話,接了就是沒事,沒接……我明天給你送補藥,免得被榨gān了起不了chuáng。”王苗壓低著聲音,應該是和惠起在一起。

  “滾!”掛了電話。

  蕭翰之的表qíng緩和了下,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靠著chuáng頭一聲不發,不知qíng的外人此時若進來看一眼肯定以為兩口子chuáng尾吵架了。

  “誒,蕭翰之,串門還有個時限呢,今兒到這兒拉倒吧,各回各家洗洗睡吧。”郁潔說道。

  離chuáng遠點,危險。她似乎嗅到了空氣中濃烈的男xing荷爾蒙的味道。

  “郁潔。”蕭翰之終於開了金口。

  “gān嘛?”郁潔不自覺就拉了拉衣領,得瑟,剛才就想著怎麼刺激蕭翰之了,這回好像刺激過頭了,好像要風向掉轉。

  “我住你對門,所以不著急。”蕭翰之說著找到了遙控器開電視,定格在法制節目。

  “我管你住哪兒?反正我要睡覺了,你出去。”郁潔說道,仍舊是不敢挨著chuáng,把蕭翰之當成不穩定狀態的TNT。

  “等你睡著我就走。”蕭翰之掀開旁邊的被子又拍拍枕頭:“過來躺下吧,空調你也沒開,剛洗了澡別凍著。”

  “你先走。”郁潔說道。

  空調她是故意沒開,反正睡覺一定是要關的,否則早起太gān。

  “你先睡。”蕭翰之很堅持。

  “你在旁邊兒我睡得著麼?要是發生什麼刑事案件可不好。”郁潔說道。剛洗完澡還覺得熱騰騰的,現在熱氣兒散完了小腿便涼颼颼的。

  “乖,過來睡。”蕭翰之就直直地看著她:“我是警察,知法犯法的事不gān。再說,我不是說過了麼,我等到你願意那天。”

  豁出去了,不就是個蕭翰之麼,反正也有傷在身,怕他個殘疾人顯得自己沒膽量……吧。

  挪chuáng邊迅速裹到被子裡只露個腦袋。

  蕭翰之湊過來一點,那隻好胳膊連著的好手來揉搓她頭髮:“頭髮沒gān就睡明天你等著頭疼。”

  郁潔伸出一隻手阻攔他蹂躪她頭髮的手:“蕭翰之,你要是不老實就給……”

  “唔!唔唔……”毫無預警的被吻上了,蕭翰之這個殘疾人動作快得像撲食的老鷹,郁潔被壓制著上半身,抬腿踢都踢不到。

  奶奶地,跟我耍心眼,你以為是格鬥還講究個打不著的死角?

  呃,有點不一樣,以前蕭翰之是狗啃骨頭似的,時常碰得她牙疼,今兒不一樣,細細的輕柔的,還有點纏綿的——儼然一個接吻高手。

  這就是金庸小說里那些掉懸崖下頭大難不死武功飛升的,這是誰給他言傳身“授”的?

  想到這兒郁潔從輕柔的吻中回過神狠狠咬他一口,很好,有血腥味,讓他記住這血的教訓。

  蕭翰之吃痛,不過也只是略略皺了下眉。

  “蕭翰之,你活膩歪了跟我整妖蛾子是不是?”郁潔問道:“跟誰練的接吻拿我這兒練習來了?”

  蕭翰之眨巴眨巴眼睛:“看電影學的。”

  ……

  “編,扯,蕭翰之,你可以退下了,我要睡覺。”郁潔說道。

  他這么半壓著她實在難受,有點喘不過氣,關鍵是,這樣的話她踢不著他,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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