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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聽著呢。”郁潔翻個身歪頭看看窗簾,遮光xing能好的窗簾就是好,白天可以當晚上過。

  “陪我去趟北京,談個項目。”王苗說道。

  “你找不到北京麼?還陪同?給我什麼好處啊,我可是按分鐘賺錢的。”郁潔說道。

  “放屁!快點兒,別廢話,我什麼時候好事落下你了?趕緊滾起來去機場,到了電話聯繫。”王苗說道。

  女土匪再世。

  刷牙、洗臉,昨天的行李箱正好派上了用場。打車去機場的路上郁潔想了半天還是給蕭翰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陪王苗去北京談個項目,蕭翰之沉默十秒鐘淡淡的口氣囑咐她小心點兒。

  這,太不像蕭翰之了。

  上了飛機放好行李,把大披肩拿下來蓋著準備繼續睡。旁邊又有小騷動,郁潔側個頭朝向窗戶,最近不太平,哪裡都抓小偷。

  旁邊的座位輕微地動了下,應該是有人坐下了。

  飛機滑行了,一會兒該耳朵疼了。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這是航空xing中耳炎。

  很好,平穩飛行了。

  空乘發餐點,郁潔早上爬起來就往機場趕,到現在粒米未進還真有點餓,把披肩拽一拽坐直了。往外看是漫無邊際的雲彩,什麼也瞧不見。

  米飯還是麵條?空乘小姐八顆潔白的牙齒媲美牙模,可惜不是對著她笑,是對著她旁邊那位。

  “不要。”旁邊的很有個xing。

  要說怎麼這麼有個xing呢,顧面癱。

  八顆牙齒變成六顆,又看向郁潔,還是老問題,米飯還是麵條?

  “給我點心和水就好。”郁潔說道。最近賴在可兒家裡給養肥了。

  放下桌子擺好點心盒和水,拆著點心包裝郁潔有空和顧均說話了。

  “上次沒當面還錢,不好意思。”郁潔說道,小小的暗紅色的麵包在袋子裡露頭,郁潔小心咬了一口,呸呸,真難吃:“這是人血饅頭啊。”

  一直低頭看報紙的顧均終於瞧了她——手上的小點心一眼,旋即又低下頭。

  當郁潔不存在。

  郁潔不計較,畢竟沒啥深jiāoqíng,沒事說那麼多倒顯得假。

  吃完了,郁潔繼續裹好大披肩睡覺。

  飛機降落一直到下了飛機顧均才和她說了一句話:“再見。”

  首都風大,郁潔的披肩被chuī了起來,就因為顧均回頭說的這句話讓她差點忘了用手壓住披肩,就那麼任它隨風跟頭髮一個頻率飄了飄,像遠處塔樓上的五星紅旗。

  “再見。”郁潔說道。

  她認識的人都挺怪裡怪氣的。

  王苗在北京有一套小公寓,本來就是做落腳的地方,以前郁潔來也常住,但如今不一樣了,文藝男也在北京,她去了肯定不方便,其他的朋友麼她懶得去找,找了又是吃吃喝喝。

  住酒店。安頓好了趴在chuáng上翻出手機,有一條未讀簡訊,蕭翰之的,讓她記得按時吃飯。

  郁潔回了個“知道了”便給王苗打電話,打了半晌電話響著沒人接。

  這傢伙,不知道gān什麼好事?

  外面有點冷郁潔懶得出去逛,反正午飯也算吃過了,午睡吧。

  可能在飛機上睡飽了,郁潔翻來覆去睡不著。其實,她是有點擔心蕭翰之。如果他跟家裡攤牌了——她能想像那會激起怎樣的狂風巨làng,也許他掛彩就是因為這事在出任務時走了神,要不憑他的身手也不太容易負傷。

  摸出手機猶豫了半天給蕭翰之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十幾聲才被接起。

  “我到北京了,都安頓好了。”郁潔說道,一邊直抓自己頭髮,腦袋進水的,他樂意裝苦qíng是他的事你心軟個P。

  “嗯,小心點兒,記得吃飯。”蕭翰之說道,聲音平淡得聽不出qíng緒。

  “哦,你注意胳膊,要是沒大任務就別跟著出現場了。”郁潔說道。

  “嗯,知道。掛了。”蕭翰之道,又是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就掛了電話。

  郁潔看著電話咬咬嘴唇,蕭翰之,你能啊?敢先掛我電話?

  再打過去。

  接通。

  “怎麼了?”蕭翰之問道,終於聲音里有點急切了。

  “蕭翰之你再敢掛我電話試試!”郁潔說道。

  那頭沉默。

  “沒話說了?”郁潔問。

  “那你先掛吧。”蕭翰之說道。

  連再見都懶得跟他說了,摁下紅鍵。

  蕭翰之一定是撞鬼沖邪了,神經不正常到這種地步。

  而那邊,掛了電話,某位警察同志拽拽夾板:“這破玩意還得帶幾天?弄得我跟個殘廢似的。”

  “誒,隊長,為了快點把嫂子娶進門你就忍忍吧,好不容易這招奏效了。”狗頭軍師某說:“你看,平時嫂子哪兒主動跟你報告過上哪兒去了?”

  “還不如不告訴,去北京了,那得被多少色láng盯上?為平,最近有沒有要到北京辦的案子,實在不行,有沒有要去北京開的會?”某警察繼續拽他那夾板。

  某軍師無語中。

  某警察回頭打了內線問最近的安排,可也實在沒有會到北京開的。

  第12章

  王苗來談的這個項目不錯,而且還跟郁潔有莫大的關係。睡醒了一覺又打王苗電話,此人還跟奔出服務區一樣沒有聲息。郁潔給她發了條簡訊:晚上之前不滾到我面前我就走了。

  拎著包出酒店購物去,來趟明星的聚居地怎麼能不採購點兒時髦玩意兒呢,而且,郁潔有個不好對人說的癖好:她喜歡在商場裡戴著墨鏡裝明星,也算是無聊日子裡的小點綴吧。

  可裝是一回事,真讓她去當她可沒興趣,楚門的世界在那兒擺著呢。更重要的是,郁潔沒有犧牲自我娛樂大眾的高尚思想。

  王苗愛去東方新天地,郁潔愛去崑崙?匯,純粹是為了那獨特的樓的造型去的,尤其是天黑了燈都亮了,那幾片光亮的造型特別像鏡子。

  反正也沒事,慢慢逛。郁潔看中了一條裙子,試穿了還不錯,把她的腰線襯得很好,又試了兩套覺得還是最開始那條適合自己,郁潔進去換衣服出來就見那邊也坐著個女人,有點眼熟,一時想不出來。也許是因為漂亮吧,在她眼裡漂亮的女人都眼熟。兩個售貨小姐正捧著一堆衣服給她介紹。

  而那女人只是直直看著郁潔。

  郁潔很自戀地覺得是因為自己比她漂亮所以她眼紅了。所謂,美人照面分外眼紅。

  拿出卡讓售貨小姐結帳卻只見她一副yù言又止的表qíng,胳膊上搭著那條裙子就是不動。

  “怎麼了,這裙子有問題麼?”郁潔問道。

  售貨小姐小聲跟她嘀咕了幾句郁潔笑了:“你想讓我投訴你們見人下菜碟麼?”順便瞧一眼那美女,一條裙子而已還用得著拿出明星的身份壓人?

  巧了,她郁潔就是個啃骨頭不嫌硬的主兒。

  售貨小姐包好了裙子接了卡要去刷卻被那明星叫住……

  事qíng的結果就是裙子被別人拿走了。

  售貨小姐有些不好意思:“您看這幾款您剛才試穿也不錯……”

  郁潔正把錢隨意塞進包里,嘴裡也沒閒著:“你不覺得三倍價錢的裙子我有更好的選擇麼?”

  其實,如果售貨小姐不來跟她商量讓她讓裙子她還打算多買兩件來著,誰讓她犯了自己的忌諱,所以也別指望她說出好聽的來。

  果然,售貨小姐臉色訕訕。

  郁潔提著包揚長而去。

  巧的是在下一層樓郁潔又見明星和助理逛dàng,一個詞隔著這空曠的過道傳到她耳朵里:“那麼愛財……二奶……”

  說她呢?

  也許是。

  大概是。

  沒關係,反正她不是。

  王苗終於打來了電話,約了晚上一起吃飯。看看時間還有空餘,郁潔便繼續逛,終於把從明星那裡坑來的錢花掉買了條特順心的裙子,順便還贈了條漂亮的圍巾。

  穿著新衣服提著大包小包趕到飯店,王苗已經在等她了,打扮得那叫一個溫柔淑女,和郁潔這身裝扮成了明顯對比。

  “又裝明星去了?”王苗問道。

  “誒,裝二奶去了。”郁潔說道,王苗正喝著水嗆住了。

  郁潔大概講了個來龍去脈王苗就笑,說她想多了,她包個小白臉當二爺還差不多。

  本以為是和王苗一起吃,誰知道半路又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一個是王苗的jian夫文藝男,另一個不認識,很yīn柔的長相,扮人妖肯定很成功。自打落座,這桃花yīn柔人妖就盯著郁潔看,終於把郁潔看得心頭火起。

  “你對我感興趣麼?”郁潔問道。

  人妖男愣一下再笑一下,點頭。真TMD慡快。

  “接下來打算請我喝酒,然後開房?”郁潔問道。

  桌子底下王苗踢了她一腳,死女人穿尖頭鞋踢得她針扎一般。

  “Jimmy,你別聽她胡說,她一喝多了就胡說八道。”王苗說道,又掐了她一下。

  人妖男笑了,文藝男臉色都有點擔心。

  “可以啊,找個安靜的房間談談包裝的問題。”人妖男稍微站起點隔著窗子湊到郁潔耳邊小聲說道:“我只和男人開房。”然後退回去淡定地喝了口水。

  郁潔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妖男對了她的胃口,雖然看起來像是被壓的那個,但敢作敢當,夠爺們兒。

  “喝酒去吧,當做賠罪。”郁潔說道。

  王苗和文藝男顯然鬆了口氣。

  王苗那女人沒創意地提出去三里屯。

  喝著酒看著舞池裡熱舞的人,王苗和文藝男也去跳貼面舞了,人妖男和郁潔留守。人妖男正式報上了姓名:吉哲,經紀人。郁潔說“幸會。”

  吉哲請她去跳舞,郁潔說摔傷了骨折未愈不方便,倆人就坐著喝酒。郁潔明白吉哲肯定是文藝男請來遊說她的,可惜她目前沒興趣,吉哲還是把話題扯到了包裝上。

  “好吧,說實話,我不喜歡這個圈子。而且我沒有那麼qiáng烈的出名的念頭。”郁潔實話實說。

  “不過,你很適合。”吉哲說道。

  郁潔就笑:“適合不適合的,地球人都知道,這是靠包裝靠經紀公司砸錢,當然,還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規則。不適合我。不過,如果在我老去之前想當明星而你到時候又不介意包裝個老太婆的話我會找你幫忙的。”

  吉哲也不是羅嗦人便轉了話題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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