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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不好不壞的qíng況持續到了第二天,拓跋元衡沒忍住砍了兩個太醫,然後冷眼看著太醫們滿頭大汗地跪在地上抖著。

  “皇后什麼時候會醒?”拓跋元衡問道,口氣里滿是威脅。

  眾太醫肩頭一抖。

  “微臣等~~實在不知。”愈發老態龍鐘的盧太醫說道。

  “盧廷周,你再給朕說一遍。”拓跋元衡一字一字說道。

  “皇上,從脈象上看娘娘實在沒有什麼病症,這種症狀臣等翻遍了醫書也沒有記載,因此,臣等~~不知。”盧太醫說道。

  “滾,都給朕滾。”拓跋元衡揮袖。

  太醫退了出去。

  “父皇,我們要不要~~滾啊~~”心朵小小的聲音。

  “都出去吧。”拓跋元衡口氣不善。

  幾個人出去,心朵偷偷瞪了拓跋元衡一眼。

  “父皇讓我們滾~~父皇不愛我們了。”心朵說道。

  “小妹,父皇是因為擔心母后的病才心qíng不好,不是故意的,你要體諒父皇。”拓跋玨說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們也都擔心母后~~”心朵癟嘴。

  “等母后好了就好了。”心月說道。

  心弦看了她一眼。

  又過了兩日,拓跋元衡上朝還未回內宮,拓跋玨來到坤懿殿,心弦姐妹去給皇太后請安也還未來,殿內靜悄悄的。

  “母后,父皇已下了旨意年後兒臣就會迎娶偃朝公主了。明年您就可以抱孫兒了,父皇說,給新媳婦準備的東西問您來要,母后,您給兒媳準備什麼了?”拓跋玨在chuáng邊半蹲下。

  辛qíng沒回答他,仍是安靜地睡著。

  “母后,兒臣知道您是心病,都是做兒子的不好,惹您生氣,兒臣知錯了,您說不跟兒子真生氣的,那您就醒來為兒子籌備婚事吧,好嗎?母后,兒臣不懂事才說了那些混帳話,其實,兒臣從來就未真恨過您,想想從小到大,兒臣恨不起來,您沒回來那會兒,父皇告訴我瑤池殿裡那最美的飛天是母后,沒事了受了委屈了我就躲到瑤池殿去,看著母后的畫像才覺得好過一點兒,那時候總問父皇母后什麼時候回來,父皇總說,快了,等母后身體好了就回來了。盼了好幾年,您回來了,知道的時候我去瑤池殿坐了一個晚上,想著見到母后第一句話說什麼,想著母后看到兒臣是什麼表qíng。見到母后第一面,只覺得母后看著好溫暖,雖然總覺得您對兒臣有一層疏離,心裡有點難過,可是您回到兒臣身邊兒臣就很高興了,您教兒臣怎麼在宮裡生存的那些道理,其實在父皇身邊兒臣都已知曉了,可是您教兒臣,兒子高興,非常高興,知道您是真為了兒臣好的。每次兒臣生病都是您照顧,十一歲那年兒臣生病,您衣不解帶照顧兒臣,您還記得兒臣說過的話嗎?”拓跋玨握著辛qíng的手低著頭問道,似乎在回憶。

  “好像,還記得。”一道輕輕的聲音說道。

  “母后,您聽見了?您醒了?”拓跋玨的聲音裡帶著驚喜。

  “兒子著急娶媳婦來找娘要錢怎麼能不醒?”辛qíng睜開眼睛,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臉色還不是很好。

  “母后,兒臣不是那個意思。”拓跋玨臉上現出些微不好意思。

  “扶我起來。”辛qíng說道,拓跋玨忙小心翼翼扶她坐起來,宮女早拿了軟軟的羽枕放在她背後:“年後什麼時候?哎呀,給兒媳婦的東西我還不知道準備什麼她喜歡呢,你幫母后想想。”

  “母后準備什麼都行。”拓跋玨想想又說道:“母后身體還未完全康復,這事就不要勞心費力了,兒臣來準備就好。”

  “你這孩子,你準備的還是母后送兒媳婦的禮物嗎?等我好好想想一定好好給你們準備著。”辛qíng笑著說道。

  “謝謝母后。”拓跋玨說道。

  “有了媳婦兒成了家就是真正的男子漢了,玨兒終於長大了。”辛qíng說著些微有些喘,拓跋玨忙命人宣太醫命人去稟告拓跋元衡。

  拓跋元衡急匆匆趕來的時候太醫正給辛qíng把脈。把完了脈自然也是沒什麼說法的,不過拓跋元衡因為高興也沒對太醫怒吼,拓跋玨早識趣地帶著宮女太監們退下了。

  “好了?”拓跋元衡問道。

  “這回僥倖大概是死不了。”辛qíng笑著說道。

  “回頭讓盧廷周開幾劑藥好好補補,瞧瞧這臉色,要是太子妃見了你還以為將來做皇后都這樣呢,可丟了戎國的臉了。”拓跋元衡也笑著說道。

  “老了也沒句正經話。對了,年後什麼時候迎娶十二公主?”辛qíng問道。

  “桃花開的時候。”拓跋元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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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qíng的病就這樣慢慢好了。拓跋元衡說她該去護國寺上個香謝謝菩薩保佑。選了日子,拓跋玨和心弦姐妹陪伴她來到護國寺。幾個月沒來,護國寺當然還是那個護國寺,不過多了些東西,寺里的香火味濃的有點嗆人。

  到正殿燒香,香爐里還燃著一大把一大把的香燭。上完香,辛qíng想著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在這裡待會兒靜靜也好便請住持給她準備了清幽的禪房準備歇一歇。

  去禪房的路上,辛qíng問道:“近來寺里香火很旺?到處都是香火味。”

  “這是百姓為娘娘祈福而上的香。”住持說道。

  “為我祈福?”辛qíng疑惑,她的人緣有這麼好嗎?

  “是,自從知道娘娘鳳體違和,京城百姓便來寺中為娘娘祈福為娘娘祝禱,因為護國寺平日裡是不對百姓開放的,老衲請示了皇上的意思特意開放門禁,准許百姓來寺中為娘娘祈福。”住持說道。

  辛qíng笑了:“住持說反了吧,想必是皇上讓百姓來為我祈福的?我也沒做什麼善事,百姓哪會有這個心思。”

  住持一笑:“真真假假又何必較真,真即是假假即是真,誰分得清楚。”

  “大師,我不懂佛法,不過,在凡人心中總要分個真假的。”辛qíng說道。

  住持點點頭不言語了。

  到了禪房坐下,拓跋玨心月扶著辛qíng在榻上坐了,心弦和心朵忙給她捏肩捶背。

  “弦兒和月兒小時候說如果我來上香祈福,你們就一個把風一個拿墊子,記得嗎?”辛qíng笑著問道。

  “記得啊,因為母后說好辛苦,膝蓋都疼嘛。”心月說道。

  “母后,您肩膀舒服了沒有啊?”心朵笑眯眯地問道。

  “舒服,朵朵最會捏肩膀。”辛qíng笑著說道。

  “朵朵心疼母后嘛。”心朵抱著辛qíng的脖子:“母后,以後我一直給您捏肩膀,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哥哥現在娶親了,再過幾年姐姐們都出嫁了就輪到你了,嫁了人哪會回來天天給母后捏肩膀呢。”辛qíng說道。

  “母后,我都說了不嫁了,我就讓你和父皇養一輩子。”心朵說道。

  “話別說那麼早,到時候說不定攔都攔不住你呢。”辛qíng笑著說道。

  “母后,哥哥的新媳婦是什麼樣兒的?聽說是偃朝的十二公主呢,好看嗎?”心朵問道。

  辛qíng想了想:“十二公主的母親是蘇貴妃,蘇貴妃是大美人,十二公主就算不好看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怎麼,打聽這個gān嘛?”

  “她喜歡看美女美男。”心月說道。

  “嘿嘿,我是喜歡看啊,不過,這個十二公主主要是給哥哥看的,哥哥不好意思問,我幫哥問問。”心朵笑眯眯地說道,

  “你這丫頭,佛門淨地,別說這些。”辛qíng拍拍她的腦袋,心朵做了個鬼臉接著捏肩膀。

  回了宮,太華殿的小太監飛奔著就來了,說是皇上賜晚宴,心朵便問有什麼好吃的,小太監愣了下才小聲說“皇上沒說請公主同去”。

  “父皇好偏心啊~~”心朵拉拉辛qíng的袖子:“母后,父皇偏心怎麼辦?”

  “你呀你呀,沒事湊什麼不該湊的熱鬧,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懂不懂?”心月扯扯心朵的小耳朵。

  “非禮?誰非禮誰啊?”心朵笑嘻嘻地問道。

  “弦兒,把她關起來。”辛qíng說道。這個小女兒的德行絕對的乃父之風。小丫頭在抗議聲中被兩個姐姐架走了。拓跋玨也忙告退了,低著頭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又搞什麼神神秘秘的?”辛qíng問小太監,小太監使勁低著頭說“奴才不知”。

  回寢宮小睡了會兒福寧請她起身換衣服。

  “福寧,你有什麼好事?”辛qíng問道,她在化妝,福寧在旁邊滿臉笑意,沒有鬍鬚的粉白臉上看著一團和氣。

  “回娘娘,一想到能伺候娘娘奴才就高興。”福寧說道。

  “得了得了,這話說多少年了?你說的不累我聽著耳朵都長繭子了。”辛qíng說道。

  “奴才說的是真心話。”福寧忙道。

  辛qíng看他一眼,笑了。真真假假何必分得那麼清?

  剛穿戴整齊了,樂喜帶著小太監笑著進殿了,請了安,說奉聖旨請娘娘。

  “都勞動樂總管了,皇上這是要擺什麼宴啊?”辛qíng問道。

  “老奴不知,娘娘到了自然知曉。”樂喜說道。

  “哪兒啊?說了半天還沒人告訴本宮是哪兒呢。”辛qíng問道。

  “回娘娘,是瑤池殿。”樂喜說道。

  “既然是瑤池殿就不勞煩你帶路了,我知道怎麼走。”辛qíng說著,邁步出殿,本來跟著的宮女太監都被樂喜攔下了。辛qíng便一個人往瑤池殿來了。心裡琢磨著老了還是一樣沒正形的拓跋元衡折騰什麼。

  到了瑤池殿前,安靜得連水面都沒波紋,更別提人氣了,辛qíng皺皺眉,更是犯嘀咕,推門進殿人影沒有,鬼影也沒有,只有那大屏風上的飛天居高臨下斜睨她。

  “拓跋元衡?”確定殿裡無人,辛qíng試探著叫道。沒人回答,瑤池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拓跋元衡這是要跟她玩藏貓貓?穿過正殿後面是偏殿和一處小小的軒室,上次她醉了酒就是睡在那兒的。“拓跋元衡?”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辛qíng便推開偏殿看了看,也沒人,那就只剩下軒室了,除非——他還沒來。想想,這個可能xing也不小,拓跋元衡這人從來不按理出牌。

  不經心地推開軒室的門腰上便多了一雙手臂,辛qíng未料到,小小地驚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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