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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傻了才會拒絕。
見他答應下來，糯糯也鬆了口氣，「謝謝，那你還想要什麼符嗎？」
畢竟這些符她畫起來挺簡單的，用來換人家的寶貝，有點占人便宜。
「您剛才說的那些，可以都給我來一張嗎？」袁偉試探地問道。
糯糯點頭，「可以呀，我給你一樣畫十張吧，謝謝你願意跟我換。」
「不客氣不客氣。」袁偉咧著嘴笑了起來，「是我該謝謝您，對了，我這裡還有一些東西，您看有沒有需要的，也可以換。」
說話間，他把布兜子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有八卦鏡，銅板，龜殼……五花八門，亂七八糟一大堆。
糯糯搖頭，沒什麼看中的，抬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說道：「你以後不要再騙人了，有損功德，要是不小心遇到難對付的，很容易遭到反噬的，對你也很不好。」
玄學最怕的就是他這種一知半解的，要是什麼都不懂的還好，像他這種懂一點，偏偏又沒有透徹理解的，極易犯一些忌諱，惹到髒東西，到時候就麻煩了。
想起之前她說什麼七煞鎖魂陣的事，袁偉連連點頭，他回去也查了下那個陣法，看完後弄得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要不是她，他怕是現在都沒法站在這裡了。
見他聽進去了，糯糯點了點頭，「那明天我來給你送符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取就好，不勞煩您跑一趟。」
「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嗎？」
「知道知道。」誰不知道封閻王的家啊，大家平日裡都是避著走的，免得一不小心遇到了他倒大霉。
他暗自咕噥了一聲，見封莫寒看了過來，嚇得一哆嗦，就算是在心裡也不敢再腹誹。
糯糯倒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那你明天記得來取。」
說完，就拉著封莫寒離開了。
給完他價值相同的東西之後，她也算是不欠他了，不然牽扯出因果來就麻煩了。
封莫寒剛才在一旁一直看著這一幕，沒多說什麼，等糯糯走過來，才把她抱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臉，曬得有些熱，「去車裡坐一會兒吧。」
「嗯好。」
她坐在車裡，封莫寒繼續做好事。
袁偉也還沒走，站在遠處看著，見他居然真的是在幫人，有些詫異，原來她剛才說的做好事沒騙他啊。
抬頭看了眼太陽，今兒個也沒從西邊升起來啊，那這封閻王怎麼忽然想起來做好事了？他不是最喜歡拆人胳膊腿了嗎？不做壞事都算是好的了。
做好事？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會和他掛鉤啊。
可是，這一幕他偏偏看得清清楚楚。
見他扶著一位老人家過了馬路，雖然面色清冷，但也依舊耐著性子，步子也都順著老人家的步伐邁得不大，任誰看到了都以為這是個三好青年。
可誰能想到這居然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封三爺呢。
往糯糯的方向看了眼，他摸了摸下巴，暗自思忖，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小大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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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忙了一天，總算是漲了幾個功德值，雖然很少，但也比那個0.01強多了！
想起這個，糯糯還是一肚子的不滿。
哼，不給算了，她自己掙！
回去後，吃了晚飯，糯糯就去畫符了。
封莫寒晚上去看她的時候，見她還沒停下來，把旁邊她畫好的符整理了起來，見她面露疲憊，有些心疼：「好了，已經很多了，剩下的要是還不夠我拿錢給他就行了。」
想也知道畫符有多耗費精力，就算是她早就熟悉了這一技能，但畫的多了，還是會累的。
「馬上就好了。」糯糯頭也沒抬回了一句，畫完最後一張，這才放下硃砂筆，抬手擦了下頭上的薄汗，「好了，一樣十張，總共有二十種，應該夠了吧。」
「夠了。」封莫寒握住她的手，慢慢揉了揉，「累不累？」
糯糯點頭，朝他張開手，「爸爸抱。」
封莫寒伸手接住她，一手托著她，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以後不要這麼辛苦了，功德值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糯糯頭搭在他肩膀上，打了個哈欠，聞言，小腦袋在他脖頸間蹭了蹭，喃喃問道：「那爸爸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嗯，有一個想法，但不知道管不管用，等明天試一試再說。」
「好。」糯糯點了下頭，也沒多問，沒多久就睡著了。
聽著她清淺的呼吸，封莫寒微微側眸，抱了她一會兒，等她睡熟，才把她放到了床上。
拿起她的右手看了眼，小孩皮膚嫩，她畫了這麼多，指腹間有些發紅。
走到衛生間去給她擰了溫熱的毛巾，輕輕敷著她的手，見她眉頭舒展，似乎舒服了些，這才停了下來，用小毯子蓋著她的肚子，抬步離開。
翌日，袁偉早早就來了，蹲在離封家三米遠的地方，不敢靠近，無聊地在地上畫著圈，等得都快睡著了，看到糯糯出來，頓時眼睛一亮，蹭地一聲站了起來，「小天師！」
然而他起得太猛，頭一陣眩暈，往後倒去。
見狀，糯糯指尖飛快扔了張符過來，然後他就覺得後腰處忽然多了一股力量，將他扶了起來。
他驚訝地往後摸了摸，什麼也沒有，頓時看著糯糯的眼神更加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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