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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兔子

  白丟丟見沒事了,剛要坐下喝一口水,就聽見狼昭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惹丟丟發火了?」

  兩個之前還鬧彆扭的狼瞬間結成了統一戰線,異口同聲道:「沒有!」

  白丟丟有些想笑,其實狼昭很溫柔,可所有的動物似乎都很敬畏他,包括家裡的這幾個。

  就算是幾乎不犯事的雪球,在狼昭面前也忍不住變得乖巧起來。

  他們這一驚不要緊,狼曜和狼荻爪子間的黑糰子被拋了起來,白丟丟連忙去接,合攏的爪子剛接住軟乎乎的小肉團,下半身幾乎就要撲倒在地上。

  還不等二狼一狐衝上去當肉墊,白丟丟已經被狼昭牢牢地穩住了。

  白丟丟爪心上的黑糰子伸出了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小小的牙齒,黝黑的皮毛中突然出現了一對深藍的眸子,似乎覺得他的掌心很舒服,軟軟的圓尾巴還動了一動。

  白丟丟盯著他下垂的耳朵,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雖然和他完全不像,但是每一個特徵都在告訴他——這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兔子。

  第二篇日記·養成

  5、名字

  叫什麼好呢?小煤球?白丟丟被自己逗樂了。

  雖說狼荻是嘴欠了一點,可追著狼曜尾巴後面的可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煤球嗎?

  詳細地跟狼曜詢問了小煤球的來歷,白丟丟和狼昭確認了這隻幼兔已經沒有父母后就動了收養的念頭。

  養一隻兔子簡單,可是名字呢?

  白丟丟想了想自己,又看了看狼荻和雪球,最後目光投向了狼昭,似乎還是找找靠譜一些。

  「起名字?」狼昭想了想,「不如等他長大自己按字典吧。」

  白丟丟無語地看著他,對小煤球輕輕叫了一聲,一個毛茸茸的黑糰子滾到了他的前爪邊。

  白丟丟舉起小煤球,「眼睛像你,種族隨我。」

  爪心上的小煤球眨巴眨巴深藍的眼睛,看著眼前有些眼熟的狼,啃了啃自己的小爪子,高興地動了動尾巴,「帕—帕——」

  狼昭用肉墊撥弄了一下他下垂的小耳朵,「那就叫白墨——」

  「——鳶!」狼曜興高采烈地沖了過來。

  白丟丟耳朵終於不再打結了,別說,還挺好聽的。

  狼昭看了一眼兒子,也贊同地點點頭。

  6、不分開

  小煤球成長的過程中,問過很多次自己名字是怎麼來的,畢竟一大家子裡就數他的毛色最為特殊,名字也是最特殊的一個。

  不負責的大叔叔說,「我哥跟我說過,因為你原來是白的,後來被他不小心扔到墨缸里就染黑了……」

  雪球趕緊抱走「哇」的一下哭出聲的小煤球,順便瞪了一眼狼荻,多大了還欺負小孩呢?

  等再大一點兒,小煤球就抱著小奶瓶追著白丟丟問為什麼他跟哥哥名字不一樣,白丟丟只能通俗易懂地跟他解釋道:「因為你跟爸爸姓,哥哥跟父親姓。」看著小煤球越來越難過的小眼神,白丟丟知道小兒子一定是想岔了,又下了一劑猛藥:「爸爸跟你父親不會分開的,所以你和哥哥也不會因為姓氏不同分開的。」

  這下子小煤球懂了,藍藍的眼睛彎了起來。

  7、童言

  當小煤球到了進學堂的年齡,開學的前一天,白丟丟叮囑著他注意事項,狼昭在一旁時不時補充一句。

  「父親,父親。」

  「嗯?」狼昭低頭看著他們家的小活寶。

  小煤球扭頭看哥哥,狼曜意會地把他託了起來,小煤球湊到狼昭的耳邊說道:「父親父親,我知道為什麼哥哥跟你姓,我跟爸爸姓了。」

  幫他收拾書包的白丟丟眨眨眼,也不知道小兒子又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其實小煤球跟他姓不過是考慮一隻兔子姓狼實在是太挑戰其他動物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而他們暫時不準備這麼早告訴小兒子什麼是種族,什麼是食物鏈。

  「你看,哥哥跟你像。」小煤球揪著自己的長耳朵,露出了小巧的兔牙,「我跟爸爸像。」

  狼昭點點頭。

  「我聽阿樹叔叔說,兩口子是可以生崽崽的,我問大叔叔什麼是兩口子,大叔叔說你和爸爸就是兩口子。」

  狼昭繼續點頭。

  白丟丟也想跟著點頭,可是背上的寒毛突然立了起來,他怎麼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聽見小煤球一本正經道:「所以,我是爸爸生的對不對?哥哥是父親生的?」

  狼曜:「……」他現在還撒手還來不來得及?他能不能當做沒託過弟弟?

  狼荻:「……」他現在溜還來不來得及?他能不能當做沒說過那些話?

  阿樹:「……」他現在掉頭回家還來不得及?他能不能當做沒有來祝賀大侄子開學?

  8、紙鳶

  當小煤球終於明白了他的身世,也弄明白了名字中前兩個字的由來時,他又困惑了。

  最後一個鳶又是什麼意思呢?這個問題在父親爸爸那裡都沒有得到答案。

  「鳶?」

  狼曜餵了他一根胡蘿蔔,「就是紙鳶的意思。」

  「紙鳶是什麼?」

  這天,狼曜花了一個下午糊了一個兔紙鳶,手把手教著弟弟怎麼放風箏。

  「哥哥,要飛走了。」小煤球爪子太小,沒抓住風箏線,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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