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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阿樹天生腦子裡缺根筋,笑眯眯道:「滅了鬣狗?那感情好呀。」

  「遷怒所有讓嫂子陷入危險的源頭吧。」

  源頭?

  阿樹突然打了個冷戰,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之前是不是受狼昭的父親所託去請他們回來?

  「希望少主趕緊找到少主夫人。」阿樹哆哆嗦嗦地前爪合十虔誠地對著月亮祈禱,還要辛苦地忍著狼嚎的衝動。

  當狼荻和雪球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打起瞌睡時,夜風輕輕拂過,黑暗中走近了一道狼影。

  有狼已經控制不住地嚎叫出聲,就連狼荻動了動鼻子也一骨碌翻身站了起來。

  而營地向前挪動的鬣狗們只是動了動耳朵,再加上相反的方向狼族族地里此起彼伏的狼嚎,一時間也沒有分辨出究竟是哪裡傳來的狼嚎。

  而在山頭上。

  一隻威風凜凜的白狼身上趴了只雪白的兔子,背部伴隨著呼吸聲有節奏的起伏著。

  清冽的月光灑在了一狼一兔的身上,雪白的皮毛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銀。

  仿佛是祖先給予的庇佑。

  很多年後,這一幕被載入了狼史,狼王與狼後的回歸帶來了鬣狗族的覆滅。也開啟了狼族作為草原霸主的時代。

  番外三、我在這裡

  時間倒退回鬼霧森林中——

  「丟丟,丟丟,丟丟……」狼昭把懷裡失而復得的兔子摟得很緊。

  濕漉漉的鼻頭蹭著白丟丟的脖子,反覆確認著他的味道。

  「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白丟丟笑眯眯地用舌頭舔了舔他的鼻頭,肉墊輕輕拍著他的背,讓狼昭放輕鬆。

  「以後……不准離開我了。」狼昭把他嵌在了自己的懷中,空蕩蕩的懷抱被塞滿了,心也安然地落回了原處。

  「……嗯。」白丟丟拖著鼻音在他懷中拱了拱,兩隻耳朵軟噠噠地搭在狼昭身上,真好,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狼昭不在的時候,他總是要想很多,怎麼樣才能護住媽媽,護住弟弟,護住他自己。怎麼才能完成狼昭叮囑他的事情,讓他的找找沒有後顧之憂。

  被抓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淡定,只是想著絕對不能落在他們手裡,絕對絕對不能成為找找的軟肋。

  他一直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強大了起來,直到在樹上看見那抹狼影,才全身放鬆地砸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他的找找一定會接住他的。

  他想,他並不強大,他只是一隻兔子,他永遠也沒有和狼一般鋒利的牙齒與爪子。他所能做的只不過是保護他的配偶。無論是用什麼樣的方式。

  「找找…我想你了。」白丟丟使勁地往他懷裡拱,哪怕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的小兔子了,可狼昭還是圈著他,看著因為用力一動一動的圓尾巴忍不住笑了。

  真好,他還活著,還在自己懷裡。

  白丟丟的爪子在他身上亂摸,想確認眼前狼的完好,卻摸到了凝固在一起的皮毛。

  「這是什麼?!」白丟丟往後退,看著眼前沾染的血色,黑瑪瑙的眼睛也氤氳出霧氣,三瓣嘴抖了抖,聲音都發著顫,「找找,你沒事吧?」

  狼昭趕緊解釋道:「我沒事,這是……」

  誰知下一秒白丟丟就暴走了,後爪激烈地拍打著地面,「你受傷了?!」渾身的白毛因為憤怒盡數立了起來,儼然就要衝出森林與那群鬣狗拼命。

  狼昭心中又酸又軟,把兔按回了自己的懷裡,「我沒受傷,這是那群雜碎的血。」

  「真的?」白丟丟四處摸著他仔細地檢查著,這一摸就摸出了火氣。

  「別摸了。」狼昭貪婪又無奈地盯著他柔軟的兔子,喉頭動了動。

  白丟丟確定他真的沒受傷後,湊過去將脖子送了上去,「想吃我嗎?吃吧。」

  一狼一兔都想起初見時的一幕幕。

  ——「有肉嗎?有肉的話我就跟你回去。」

  ——「你看我行不行?」

  「想吃。」狼昭壓抑著自己的欲望,現在鬣狗族還在外面並不是好時候,可是那誘狼的脖頸不僅不識相地縮回去,還變本加厲地往他眼皮底下湊。

  不知死活的白丟丟還賣力地推銷著自己,「吃吧,好吃的,皮毛柔軟肉質鮮嫩——」之後的聲調就化成了一灘水。

  沒有辜負他的推銷,伴隨著一聲狼嚎,狼昭的舌頭重重地舔過他的脖子,收了利爪的肉墊此時正按在他的小腹之下,小小的凸起慢慢腫脹起來。

  白丟丟的皮毛逐漸泛起了紅,夜晚的鬼霧森林裹挾著初秋的寒意,可白丟丟此刻卻覺得熱得不像話,他就像是平底煎鍋里的兔餅,被身後的餓狼已經預定為了宵夜,比他還要炙熱的大傢伙抵在圓尾巴之下。

  狼昭壓在他的背上,舌頭反反覆覆舔弄著每一處皮肉,肉墊鑽到他的身下數著一個個小突頭。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個都沒有少。

  白丟丟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咕嚕聲,圓尾巴不自覺地飛快地動了起來,仿佛在替主人像身後的狼求歡。

  蓬鬆柔軟的圓尾巴騷擾著狼昭的小腹,最後一絲清明也陷入一片情慾之中。

  挨過最初的痛楚,白丟丟感受著狼昭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覺得有一絲玄妙的感覺,就像是他終於能確認自己是活著的,而狼昭更沒有出事,他每晚夢中倒在血泊中的巨狼只是一場場噩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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