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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非翊卻不太一樣。
想到他那慢慢滲透，讓銷魂工作室的鬼們口口相傳，猜測他和林天零的關係不同，栗子味的鬼的這一句話，像是平地起驚|雷，把銷魂工作室的鬼全都炸懵了。
而且……對方這麼一折騰，留給林天零做「大餐」的時間也更少了。
楚非翊垂了垂眼，心中有種計劃被打亂的煩躁感。
他無意識地捏了捏手上那雞翅味的陰氣，思緒難有些亂。
那雞骨頭不小心觸碰到了他外溢的陰氣，瞬間碎成了粉末，看向那栗子味的鬼的眼神也變得冷了起來。
因為這栗子味的鬼，讓他和林天零的「公開計劃」全盤崩潰了。
他看向這栗子味的鬼的目光像是能殺鬼。
而不遠處，瞬間感受到一陣涼意的栗子味的鬼：！！！
栗子味的鬼被楚非翊的涼涼的眼神一瞪，終於從原來那有些上頭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反應過來的栗子味的鬼看了看那些處於石化狀態的銷魂工作室的鬼們，又看了看對面那無法讓鬼忽視的，像是寒冰般的冷到能殺死人的眼神，表情中帶上了一些惶恐和害怕——
……完了。
好像要惹到了楚非翊。
栗子味的鬼沉默了一下。
他低著頭，縮了縮脖子，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求求了。
楚哥千萬別找他。
栗子味的鬼時不時地眼一眼楚非翊，內心瘋狂祈禱著。
不然……他怕不是要涼了。
——各種意義上的那種。
*******
或許是那栗子味的鬼的「祈禱」真的有效，楚非翊居然真的沒上前找他，而是垂了垂眼，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楚非翊確實在想。
他心中有些拿不準。
剛剛林天零的反應，太過雲淡風輕了，讓他並不確定，林天零剛剛……到底是不是真的願意跟他公開。
他甚至連自己的身份和一開始接近對方的目的都沒告訴他。
楚非翊微微抬眼，看向了林天零。
林天零那做雞翅釀難蝦滑的身影看起來從容又美好，楚非翊就這樣看著林天零忙碌的側影，內心那淡淡的煩躁感也跟著瞬間散去。
楚非翊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距離上一世林天零滅世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然而，在這一世，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根本不像是要發生什麼的樣子。
更別提，上一世的「罪魁禍首」，還在銷魂工作室里，甚至還跟自己在一起了。
楚非翊並不覺得現在的林天零會滅世，但他有些害怕所謂的「變數」。
——而他根本不知道這所謂的變數到底是什麼。
人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改變性格，楚非翊愈發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距離上一世的那些讓他不解問題的答案越來越近。
想到這，楚非翊垂了垂眼，不動聲色地把林天零擋在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處理著雞翅，還是沒說話，而是在不動聲色地抬頭看著銷魂工作室鬼們的反應。
其他銷魂工作室的鬼們表面上也都仿佛是接受良好，甚至也已經開始低著頭，跟著林天零繼續做這雞翅釀蝦滑。
只是，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拿著雞翅的手依舊微微有些顫抖。
甚至他們的目光，也依舊時不時地瞥向自己和林天零，似乎在提醒著兩人別忘記大餐的事情。
在這略有些詭異的氣氛中，原本就已經知道楚非翊和林天零在一起了的鬼，有些詫異地看著銷魂工作室的其他鬼們，表情中也帶上了一絲疑惑。
不對啊。
知道了「大餐」，縮減成一頓後，這些鬼怎麼是這個反應？
只是……這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一群鬼一邊做著那雞翅釀蝦滑，一邊心思各異的想著。
不遠處，栗子味的鬼還在支支吾吾。
那眼睛通紅的鬼反手一抓，直接把那支支吾吾的栗子味的鬼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兇狠。
「再說一遍，你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那眼睛通紅的鬼身上也帶著煞氣和寒氣，看向對方的眼神帶上了些猙獰。
眼睛通紅的鬼並不想相信那所謂的「大秘密」就是這樣，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栗子味的鬼，試圖讓對方說出更多。
栗子味的鬼：……
栗子味的鬼被對方這麼一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鬼，又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全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楚非翊，表情中帶上些崩潰。
——簡直是前有狼後有虎。
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
栗子味的鬼感覺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是說……」被那滿眼通紅的鬼一直那麼瞪著，栗子味的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邊的楚非翊，小聲地繼續跟對方又說了一遍。
「楚非翊和林天零在一起了。」
「什麼在一起了？」
「你說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
那滿眼通紅的鬼聽到栗子味的鬼的話後，反問著對方，語氣中帶上了些憤懣。
他不相信這個「秘密」是真的。
更不願意相信這個「秘密」是真的。
看著對方這一幅表情，那栗子味的鬼有些著急，他抬頭，急急忙忙地對著那滿眼通紅的鬼強調著：「真的！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