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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警官……為了面子，也太能吹了。
不少天師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但還是有天師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著兩個年輕警官開口了。
「那來的可都是鬼，」那天師開口對著小張警官和小李警官說著，語氣聽起來平常，但問出的問題卻有些意味深長，「距離太遠了，二位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著鬼眼熟？」
「應該沒看錯，」實習警官小李沒聽出那天師語氣中的花花腸子，搖搖頭，「我和張哥之前在學院裡，視力和觀察力不輸狙|擊高手，要不是我倆手不太穩，應該能去當狙擊手。」
天師們：……
這耿直而又坦蕩直接的話，讓天師們聽的一愣，甚至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氣氛漸漸沉默了起來。
就在氣氛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遠處那一嗓子活力四射的「兄弟們沖啊」傳了過來。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而隨著這聲「兄弟們沖啊」，更多的聲音傳了過來。
「為了吃肉！」
「為了大餐！」
……
天師們：……
天師們更沉默了。
鬼未至，聲先行。
天師們聽著這烏烏泱泱的聲音，就這樣看著那群鬼迅速地向著他們靠近。
第一波到達的是一個胖乎乎的鬼和幾個看起來威武雄壯的大鬼。
這幾個鬼向那邊一站，跟於天師召出來的幾個鬼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天師們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不久之前那兩個年輕警官的形容。
這麼一對比，確實……有些像是小豆芽菜。
這幾個鬼，每一個鬼都陰氣濃郁，甚至還有一個鬼身上也帶著危險的紅光。
天師們的表情變得嚴肅。
就在天師們屏氣凝神，正準備跟這些鬼拼命的時候，那看起來胖乎乎的鬼走到那兩個從隔壁市來支援的年輕警官面前，跟兩人打了個招呼。
「還真是你們，」實習警官小李看著這幾個鬼，表情中帶著興奮，「速度果然快。」
對面的幾個鬼也興高采烈地點了點頭，跟小張警官和小李警官寒暄著：「一聽有吃的，我們就來了。」
「還有幾波在後面，也馬上過來。」
正在擺陣的天師們：？？？
他們的身體依舊緊繃著，轉頭看著那兩個從隔壁市來的年輕警官，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
——什麼情況？
這鬼……怎麼還真跟這兩個警察相互認識？
不僅是認識。
聽這聊天的語氣……怎麼看起來還很熟？
原本以為小張警官和小李警官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的天師們，沉默又迷茫。
「倒也不用這么正式，」就在天師們陷入迷茫了的時候，那胖乎乎的鬼看著擺了兩列陣的天師們，語氣中還帶上了些不好意思，「我們沒那麼大排場。」
他看了一眼因為擺陣而站的整整齊齊的天師們，撓了撓頭。
「夾道歡迎什麼的……我們還有點怪不好意思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天師們露出了一個有些羞澀的笑。
擺陣的天師們：……
感受到對面沒有敵意的天師們沉默地放下了武器，眼神複雜地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看著陸陸續續到了的鬼，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來的每一個鬼，單拎出來，實力都強的可怕。
更別提這种放在平日中幾年都見不到一次的鬼，現在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呼啦啦地風風火火地涌了過來。
於天師甚至都看到了他召來的幾個大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的情緒，然後一邊腿肚子打著轉，一邊同手同腳地默默後退著。
於天師：……
隔壁的天師們：……
他們就這樣看著這一群恐怖的鬼們分了好幾波，陸陸續續地過來，又看了看那正在跟鬼們愉快交談，氣氛和諧的兩個年輕警官，徹底沉默了。
這兩個從隔壁市來的警官……真的是警察嗎？
怎麼比他們這些天師們還不怕鬼？？
還有。
天師們看著這群鬼，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恍惚地想著——
也沒看到這兩個警官召鬼啊。
……這一群鬼，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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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另一邊，收到了牛奶味胖鬼消息的林天零鬆了口氣，他轉身，看著跟上來的楚非翊，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那魔還沒醒。」
「應該能吃上頓肉。」林天零看著楚非翊，笑眼彎彎。
楚非翊看著林天零，也沉默了一下。
他垂了垂眼，看了看剛剛自己剛剛被林天零鬆開了的手，又看了看眼前對著他笑的林天零，感覺剛剛那心中的空空蕩蕩的感覺瞬間消失。
他對著林天零點了點頭，簡單地應了一聲：「嗯。」
「我先去看看，」林天零聽到了那邊牛奶味胖鬼催促自己的聲音，立刻轉頭，一邊對著楚非翊說著，一邊衝出去老遠，頭也不回地說著，「你不用著急——！」
楚非翊：……
看著林天零的背影，楚非翊再次沉默了一下。
他垂了垂眼，攥了攥自己的手，然後面無表情地轉頭，看著跟在他身後的那存在感不是很強的鬼，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問了出口。